學達書庫 > 淡霞 > 命犯桃花 >
二十二


  見到她流下淚,凱洛斯似乎也從狂亂中逐漸恢復正常,望著她手臂上留下的瘀傷,心中又懊悔又心疼。

  該死!我竟傷害了你!他撫著她的手臂,會疼嗎?

  有一點。其實是好疼。

  對不起,對不起,他輕吻去她的淚珠,再吻著她手臂上的瘀傷。

  我不疼了——她被吻得好癢,扭著身子想避開,然而,他卻將她的雙手固定在兩側,開始吻著她的胸部。

  他探索著她的乳頭,愛極了它們日應他的方式。

  心心全身泛起歡愉的輕顫,開始輕聲低哼著讓他魂縈夢系的性感聲音。

  剛才的不愉快,全在激昂的此刻間化成雲煙。

  我絕不會讓你走的——絕不!說著,他抬起她的臀部,開始訴說他正野、堅決的誓言

  雖然才認識一天的時間,但是心心和索頓從素昧平生的陌生人,變成了好朋友,而她也覺得他是個值得信賴的朋友,所以,她很放心地把向邢巧巧求援的信交給他。

  這封信她更是煞費苦心,寫了又撕,撕了又寫,大概寫了十幾次才完成。

  她很怕巧巧不肯相信她所寫的一切,畢竟凱洛斯和巧巧的丈夫麥克,是很好的朋友,屈時巧巧若不肯向她伸出援手,那她就真的得一輩子留在凱洛斯身邊了。

  其實,在這些時日子中,心心的心境已有了極大的變化,首先是她對凱洛斯萌發磷惜之心,而後她也發覺在自己的潛意識中,存有一絲罪惡感,認為自己是導致凱洛斯婚姻發生不幸的間接因素,因而對他稍感歉疚。

  但最主要的仍是自己的腦海中,深深烙印著幾年前凱洛斯為她戴上象徵誓約的戒子時的情景,她多麼盼望他可以像當年那樣對待她,而不是以霸道佔有的方式。

  雖然,她對他的感情逐漸增加,但是,她仍義無反顧的要離開他,只因她要他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愛,也希望他可以改變他愛她的方式。

  手拿著給邢巧巧的信,心心中盤算著該如何向索頓開口,才不至於引起他的懷疑。

  很快地,她就想到一個合理的藉口,趁著桃樂絲到廚房取餅乾的空檔,她?口袋一裡拿出信。

  索頓,當你返回加州時,可不可以幫我投遞一封信?

  什麼信?他好奇的問。

  她朝他露出一個微笑,儘量以平靜的口吻說道:信是給我姐姐的,本來我是可以請人帶到希臘去投寄,但是,如此一來,前後就要花費十多天的時間,所以才會想到麻煩你。

  哦!原來如此,是很重要的信嗎?

  其實也不是很重要——她不敢告訴他實情,只是我姐姐的女兒生日,我想向小侄女送祝福。

  她的說詞並沒有引起索頓的懷疑,只見他欣然答應。

  當他接過那封信時,看到信封上的住址,不禁驚呼道:欽,世界真是太小了,這個地址距離我住的地方並不太遠,也許我可以充當信差幫你直接把信送過去。

  真的嗎?。她太開心了。

  她在品嘗過桃樂絲做的美味餅乾後,便起身告辭,因為她不想因逗留過久而引起凱洛斯的疑心,或發生像昨天那樣的事,一想到凱洛斯手臂上的傷口,她就不敢再多加逗留。

  能和你認識更是我的榮幸,兩人走到門口,索頓說道:希望下一次我來此度蜜月時,可以再跟你見面。

  也許我們可以在加州見面呢!她不假思索的說。

  真的嗎?如果你到加州,一定要來找我,讓我盡盡地主之誼。說完後,他出其不意地輕吻一下、心心的臉頰。

  由於事出突然,讓心心嚇了一大跳,但想到這是美國人習以為常的熱情表示,她也不放在心上,只是她卻沒注意到在角落的暗處,有一雙詭異的眼睛正注視著這一幕。

  這天下午,邢心心站在丘陵上,目送渡船漸漸遠離,她沒有去送行,除了不想感染離別的感傷外,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引起凱洛斯的疑心。

  想著寫給邢巧巧的信很快就會到達,她心中交雜著十分矛盾的感慨,一旦巧巧挺身而出,照著她的要求來到這兒,凱洛斯會有什麼反應?她一方面希望信可以快點到達,但另一方面,她又怕面臨巧巧到達時會引發的狀況。

  也許是因為心情的關係,她的情緒顯得有些浮躁,卻沒逃過凱洛斯銳利的觀察。

  你怎麼了?為什麼食欲不好?是不是哪裹不舒服?

  沒——沒什麼。她強作鎮定,我大概是早上曬太久的太陽了,才會有些懶洋洋的,休息一下就好了。

 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?他的話令心心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
  他看出什麼了?還是知道什麼?不會的,她確信自己要索頓轉交信給巧巧一事,凱洛斯不會知道的。

  我會有什麼事瞞著你?她放下手上的餐具,故作疲憊的口氣道:我想回房小憩一下。

  原以為凱洛斯不會就此打住他們之間的話題,沒想到他卻只是告訴她,下午他會到希臘本島去一趟,問她有沒有想要買什麼東西。

  一隻被養在籠子的金絲雀,它能奢求什麼呢?她譏諷的回答,如果可以,我倒希望你可以帶我一起去,當然,我想你不會答應的,就當我沒說好


學達書庫(xuoda.com)
上一頁 回目錄 回首頁 下一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