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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小君!心心沒好氣地糾正她道:拜託你別胡說八道行不行?凱洛斯他已經結婚了,萬一這些話被他太太聽見,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慘了!

  你確定他結婚了嗎?潘小君說心中的疑問,那為什麼我們沒見到他的太太?

  也許他的太太有事纏身,末能跟我們見面——她發現這理由也有點說服不了自己。

  不——他沒有戴結婚戒指,我剛才和他握手時已經注意到了。潘小君的心思果然細膩。

  也許他的戒指送洗了,或者——

  或者什麼?不管你找多少理由,事實總是勝於雄辯的,晚餐侍,答案應該 就會揭曉。

  潘小君的話讓心心的心像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撞了一下,她希望一切只是猜測

  而已,但另一方面,她又有一種矛盾的情愫在心中氾濫——

  老天! 她開始後悔這趟馬加利島之行了。

  心心稍作梳洗後,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過於蒼白,她淡淡地上了點妝,這 時,一位中年女僕來通知她下樓。

  她原以為潘小君也收到通知,沒想到大廳內只有凱洛斯一人,不覺有些手足無措,怔怔地站在門口。

  凱洛斯原本站在吧台前,一見她進來,立即調整姿勢,向她招招手。

  心心很想轉過身回去找潘小君,但是雙腳卻不由自主的朝他走去,可她心中仍祈禱潘小君可以快點到來。

  此時的凱洛斯已不再是原先的一身黑色衣日,反而換成白襯衫、白長褲,領口處敞得很開,微鬈的胸毛隱約可見。

  有胸毛的男人很性感。這是邢心心在一本書上讀到的,現在終於可以印證這一點了。

  心心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盯著凱洛斯的胸口,再迎向凱洛斯充滿戲謔的眼光時,她尷尬地把眼光調向大廳的落地窗。

  太陽的最後一抹餘暉照在花園中,使整個花園充滿了一種蒼茫之美,偶爾會有一兩聲蟬叫和鳥鳴,煞是迷人。

  想喝點什麼嗎?凱洛斯那低沉而具權威性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。

  呃——不用了她因他注視的目光而感到心悸,偏偏潘小君又遲遲未見,她吸了口氣道:我去看看小君。

  不用了,我會派僕人去通知她的。你好像很緊張,為什麼? 黑而亮的瞳孔內,似乎散發出一股危險的光芒。

  沒有啊! 她極力在臉上保持平靜,朝凱洛斯擠土一抹微笑,但他似乎已看透她的心思,只是嘲謔地輕扯唇角。

  坐吧!

  我不是什麼猛獸、惡魔,你不必怕我的。一這句話聽起來以乎很溫柔,但語氣中仍然不失他一貫的霸氣,令心心的心跳不斷地劇烈跳著。這幾年不見,你過得似乎不錯。

  她想告訴他其實真相並不如仔所想像的,但乾澀的喉嚨, 卻讓好無法發聲音。

  我很高興你還戴著我送你的戒指,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,這只戒指具有魔力嗎?

  我——我忘了。

  忘了?也許我該再提醒你一次。凱洛斯的每個字都像帶著刺,一步一步向她逼近。

  心心的手指又悄悄地撫上戒指,但這次她卻是想將它拔下來還給凱洛斯。

  不許取下戒指!他察覺到她心中的想法時,不禁憤怒地咆哮道:我說過,一日一你戴上這只戒指,你就屬於我一個人!

  但是,為什麼我才離開,你就迫不及待的嫁給白華倫?為什麼?

  我不必向你解釋原因。她覺得十分氣憤,因為他的口氣彷佛是一個丈夫捉姦在床似的。

  你當然要!他的臉孔因憤怒而扭曲,全身也如待戰的刺蝟般充滿敵意。我說過你是屬於我的——

  我不屬於你或任何人!她生氣的打斷他的話。我是我自己的主人,即使我嫁給華倫,你也沒有權利這樣責備我。

  但你並不愛他,你嫁他只是貪圖他家的財富,你選擇他,只因為他比我有錢,是不是?

  她的確是因為錢嫁給白華倫,但那全是為了償還她父親遺留下來的債務,以及母親龐大的醫療費。

  是——我是為了錢才嫁給他的, 但這也不幹你的事。

  不幹我的事? 你違背了我對你的誓約——

  我沒有!她急促的打斷他的話。

  有!他抓住她的手,把戒指逼近她的眼睛,看清楚,這就是證據。我這麼愛你,你為何要背叛我?我永遠忘不了你穿白紗時美麗的模樣,你也、水遠不會明白那種椎心刺骨般的痛。老天有眼,白華倫並沒有贏,他死了!但是你似平也沒有嘗到婚姻的痛苦,而我——卻留下了永遠無法磨滅的傷痕。

  你放開我,你已經結婚了,我不想引起你太太不必要的嫉妒。當她提到他的妻子時,他的臉上閃過一抹痛楚的神情。

  我不會放開你的,我也要讓你嘗到受傷害的滋味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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