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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


  「我當然是來憐香惜玉的。」馬沙掏出鎖匙打開密室的門,蹣跚的走了進來。

  「是羅烈叫你來的?」海情一邊後退,一邊用眼角餘光找尋可以防身的東西,令她失望的是什麼也沒有。

  「嘿嘿嘿!誰叫我來的都無所謂,」馬沙下流的淫笑著,「反正水晶宮的女人都是讓男人玩的。」

  「我不是水晶宮的女人!」她氣急敗壞的反駁。

  「等我玩過,你就是了!」馬沙像頭餓狼般撲向她,幸虧她身子嬌小,很快的閃開。

  正當她想朝打開的門逃跑時,馬沙卻一把抓住她的頭髮,讓她不得不跌向他的懷中。

  但是她仍伺機想利用自己的指甲攻擊他,不料,卻反被他發現而用力扣住她細細的手腕。

  「臭丫頭,不給你一點教訓,你還不知死活。」

  說著,馬沙將她的手腕用力往後一扳,只聽見「喀咋!」一聲,然後一陣劇烈的疼痛令海情差點昏了過去。

  但是她知道如果她就這麼昏過去,便無法保住自己的清白,於是她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,直到聞到血絲都不敢稍稍放鬆緊繃的神經。

  「現在我就來好好的疼你。」他就像頭野獸,正等著將他的獵物生吞活剝下肚。

  不!她寧可死也不願讓這個禽獸玷污了自己的身體,就在她想要咬舌自盡時,壓在她身上的重量頓時消失了,繼而就轉到一聲巨大的撞擊聲和馬沙如殺豬般的哀嚎。

  羅烈將如破布娃娃的海情抱在懷中,他實在不敢想像,如果自己再遲一步進來會看到什麼景象?

  「你怎樣了?」他仔細的檢查她受傷的程度,當他看到她咬破的唇及嘴角流下的血絲,他的胃仿怫被人重重打了一拳。

  「我……我沒事。」海情抬起眼,並試著要推開他,卻引未骨折般的劇烈疼痛,令她幾乎要昏了過去。

  「你怎麼了?」他揪心的問。

  「沒……事。」海情仍強忍著痛。

  見她仍死也不肯屈服,羅烈只覺得體內那股源源不絕的懊悔與憤怒讓他氣得快爆炸了。

  沒有遲疑,他將海情攔腰抱起,大步的踏出密室的門。

  而一旁因知道自己犯下滔天大錯的馬沙,不斷緊張的跪地求饒,「幫主,小的知錯了。」

  羅烈冷眼一掃,已把他嚇得屁滾尿流,他用力的一端,馬沙只能縮卷成一團哀嚎不已。

  雖然海情不斷告訴羅烈她沒事,但是,她痛苦的眼神卻得不到他的信任。

  一進入房間,當她身子落在他的床上時,他一語不發的用於開始觸摸著她的身子,他想確定她到底哪裡受傷。

  「你、你做什麼?」她驚魂未定的拼命閃躲,「不要碰我,放開我……啊!」

  當她的骨折處被觸碰到時,她再度被劇烈的疼痛給擊倒。

  發現她受傷處,羅烈心中的吊桶終於放了下來,但礙於她的衣服阻礙了他的治療,沒有預警的,他一把將她的上衣給撕破了。

  「放開我,你這個禽獸!」海情誤解他的用意,在無法閃躲下,只能緊緊抓住破碎的衣服,試著遮住自己的身體。

  「別亂動,我只是想替你把折傷的骨頭給接回去。」由於他闖蕩江湖多年,早已習得各種療傷的技巧,這種骨傷尚難不倒他。

  在得知他真正的意圖是想替她療傷,而不是侵犯她時,海情激動的情緒才緩緩平定下來。

  由於擔心她無法承受得了在接骨時引起的疼痛,他順手抓起床頭上的酒瓶,將瓶口湊到海情唇邊。

  「喝一口,這會讓你的疼痛減輕一些。」

  「不用了,我可以忍得住。」她倔強的拒絕。

  羅烈眼神忽地變冷,他仰頭灌了一大口酒,扣住海情的下巴,柔軟的唇片狂猖霸氣地直接覆上她的唇,緊密地貼附在一塊,更甚者,他將口中熱辣的液體傳至她口中。

  乍至的壓力讓海情眼眸大睜,她呆呆望著近在咫尺前的俊毅線條,直到酒液順著喉嚨順流而下時,她才猛然覺醒。

  「你這個狂徒!」海情大驚失色的想推開他,然而他的力量好大,任憑她如何抗拒,都像是在伸臂擋車,毫無效用。

  「冷靜一點!」他用力固定住她,深怕她動得太大會傷得更重。「我要替你把手骨接回去,忍耐一點,可能會有點痛。」

  「快動手吧!我忍得住。」雖然不滿他奪走她的初吻,但思及他是強灌她酒,而不是想強吻她,她也就不再怪他了。

  他看著她好一會兒,然後稍微加重手力,只聽見「喀咋!」一聲,她的手骨被接回去,然而同時引起的疼痛,排山倒海的朝海情擊襲來,她一口氣提不上來,只覺得自己的喉頭好像被人用雙手緊緊掐住!

  她知道自己就要承受不住了,但是她仍不允許自己叫出聲,即使下唇已因過度用力而留下一排血齒印,她仍要自己忍耐下去。

  然而疼痛還是摧毀了她的意志力,黑暗終於將她籠罩。

  在她昏倒的那一瞬間,她仿佛見到一雙充滿關懷和心疼的眼睛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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