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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


  「你以為你是女人,我就不敢對你施行幫規嗎?」羅烈用力地將她的手掌攤開,按在桌上,高高舉起他手中的利刃。

  「不,不要……」眼見利刃就要刺向海情的手背之際,艾迪發出淒厲的叫聲,試著阻止,但是利刀還是無情的落下——

  羅烈惱火的瞪著誨情那雙黑白分明毫無懼怕的雙眸,他以為在利刃落下時,她會昏過去或嚇得哭天喊地,可她非但沒有,連眉頭也不曾皺一下,他除了惱火外,還被她的勇氣給震撼住了。

  利刃落在情兒的大姆指和食指間的縫紉,只要些微的差距,她可能已失去指頭,但是她卻一點也不在乎。

  對她而言,艾迪才是最重要的,過去他曾是她所愛的人,現在,他是她唯一的血親,即使用她的命來換他的,她也在所不辭。

  只是她不明白,為什麼羅烈落下的利刃並沒有傷害到她?是他故意失手還是他的刀法不准?從利刀落下的準確度來判斷,海請馬上推翻刀法不准的猜測。

  一旁原本臉色凝重的李行風也舒緩了緊繃的線條。

  而艾迪卻因驚駭過度,臉上的血色幾乎盡褪,他的目光仍緊緊盯著那把閃著銀光的利刃上。

 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詭橘、不安的氣氛,所有的目光全聚集在羅烈的臉上,忽然,他緊繃的唇角微揚,只是一個幾乎不可捕捉的小小改變,卻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胸口。

  「你……可以走了。」他說的是你卻不是你們。

  艾迪不察他話中的玄機,催促著海情道:「情兒,我們走吧!」

  「即使海情有心想走,卻因羅烈緊緊扣住她的手而動彈不得。

  「只有你可以走,她必須留下。」羅烈口中有著不容抗拒的堅決。

  「為什麼?」艾迪激憤的大吼,「是我來砸你的場子,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,就是不許你讓情兒成為代罪羔羊。」

  「好,果然是有情有義的漢子,既然你這麼說……」羅烈沉吟著,海情嚇得搶著開口。

  「不!讓他走,我願意代他受任何懲罰。」

  羅烈挑高眉頭,「任何懲罰?」

  「是的。」海情一副準備任由他宰割的表情。

  「不,情兒,我不許你這麼做!」艾迪激動的就要往前,但卻被李行風及時阻止。

  「走吧!少爺,」海情便咽的催促著艾迪,「夫人和老爺在家很擔心你,你快走!」

  「不,我不會留下你一個人……」

  「夠了,你滾吧!要不我就改變主意了!」羅烈咆哮著。

  李行風一語不發的拉著艾迪往外走,但是他仍不斷的掙扎,直到李行風在他耳邊壓低音量說了一句話後,他才妥協的離去。

  看著艾迪安然離去,海情懸掛在半空中的心終於放了下來,雖然她不知道羅烈會用什麼方法來懲罰她,但她絕不後悔。

  「後悔了?」羅烈伸手扣住她的下巴。

  「我這一輩子就只後悔過一次,就是在十二年前,我不該替一個男子包紮傷口。」

  「既然如此,那我就讓你有更多次的後悔吧!」他沉下臉,霎時他不認輸的個性被她挑起來。

  海情睜大雙眸,終於露出隱藏已久的驚恐。

  「你想做什麼?」說著,她試著掙脫他的控制。

  「你認為呢?」他加重手上的力道,海情越是想避開他,他越是想碰觸她,仿佛上了癮似的。

  「放開我!」

  「是你自願留下來接受懲罰的,你忘了嗎?」他冷冽一笑,令人覺得恐懼。

  「你想怎麼懲罰我?」

  「以男人對女人的懲罰方式。」

  話才說完,他已迅速抓住她想反抗的雙手,另一手則扣住她的後腦勺,在海情尚未意會過來前,他的嘴唇就印上她的,但只是唇片與唇片相貼著,而他挑戰的眼神中卻隱藏著隱約可見的戲弄。

  海情吞了口口水,卻不知反倒給羅烈一個入侵的好機會。羅烈的舌尖靈活地探進她的貝齒裡,強迫她的舌尖回應他。

  海情用盡全身力氣想抗拒,但是嬌小的她根本敵不過壯實的羅烈,而她的掙扎只是激發出羅烈更加強烈的征服欲。

  由於她從未跟男人如此親密的接觸,在心慌及羞憤下她不停的掙扎,但是羅烈卻不停的在她唇上輕啃、親吻,用著熟念的調情手法,非逼使她軟化,配合他不可。

  忽然,他的下唇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感,隨即嘗到血腥的滋味。

  他卻沒有因此而罷休,反而加深他的吻,直到她不再抗拒為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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