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丹甯 > 敵妻難養 | 上頁 下頁 |
二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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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低的嗓音在耳邊繚繞,她僅隱約聽到「美智子」三個字,茫然的眼眨呀眨的,壓根沒聽到他在說什麼。 「小香?」她怎麼恍神了? 「啊?什……什麼?」猛然發現自己竟瞧著他發呆,月影未來有些結巴。 「我說,我跟美智子沒有什麼。」他重複了一遍,卻沒想過自己為什麼要和她解釋。 「喔,我知道啊。」她一臉不在意。 「你倒是挺豁達的。」他不知道該惱還是該喜。 「愛上你這個沒血沒淚的惡魔是她的不幸。」其實她該為美智子默哀的。 「……」他瞪著她不語。 「難道不是嗎?」睨了他一眼,「你可曾愛上過任何人勝於自己?」 她太瞭解他的無情,他總是吝於對他人付出情感,或許他真正愛的人只有自己。 愛上他的人,真的很可憐,妒嫉或吃醋,根本是多此一舉。 「也許你說的沒錯。」拭去她臉上多餘的藥粉,他拿起OK繃將那道細長的傷口貼了起來。 重新將冰敷袋貼在紅腫的左頰上,月影未來心頭悶悶的有些難受。 儘管表面上一副不在意的模樣,可當他直言不諱的承認時,還是讓她感到不是滋味。 熱辣的痛感在接觸到冰涼的物體後逐漸消退,但他直視著她的目光卻使她不自在。 他怎麼可以在說出那些無情的話語後,還用這般熾熱的眼神看她? 「小香……你是不是好像有什麼事忘了告訴我?」嚴寒忽然開了口。 她要笑不笑的瞪了他一眼。「你不知道的可多了。」誰知道他在講哪一件? 嚴寒收起了急救箱,沉默了好一會兒,像是在思考該從何問起。 「例如……火野愛?」 原來是要問這個,她一怔,聳聳肩。「她是我哥的女兒,你不是早就知道了?」 嚴寒盯著她,像是想從她臉上的神情看出些什麼。「她今年七歲。」跟她離開他的時間差不多,而且小女孩的長相幾乎跟她是同個模子印出來的。 月影未來聳聳肩,自椅子上站了起來,沒忘記自己原本打算回房窩棉被的計畫。「那又如何?」 「火野裕並未娶妻。」卻有個和小香長得極為相似的女兒。 嚴寒拉住了她,不讓她就這麼溜走。 「有人規定要結婚才能有孩子?」月影未來冷笑,「若是如此我根本不會出現在這裡。」她父母可也沒結婚。 「你知道我想問的是什麼。」嚴寒淡淡的道,「你……」 「我是知道你想問什麼,」她截斷他的話,有些顫抖的說:「你應該比任何人都瞭解,當時我是在什麼樣的情況離開你的。」 是,他是比任何人都瞭解,因為他就是造成那一切元兇。 她是如此嬌弱,就算真懷了他的孩子,在那樣的嚴刑拷打下也早該沒了……他究竟是在期待什麼? 「忘了那個女孩吧。」她力持鎮定的說,語氣中有種他不懂的情緒。「忘了她吧,永遠別去想她。」 難道……嚴寒忽然有個奇怪的想法。 「小香——」他不死心。 「別問了。」看出他想問什麼,她略顯激動的道,「拜託你別再提孩子的事了。」 轉過頭,她躲開他審視的目光。 所以,那時她還是懷了孕吧?只是孩子…… 高大的身軀變得僵硬,胸口那股陌生的沉重情感壓得他喘不過氣,他忽然不敢去想,那些年她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。 午夜夢回,在他因毫不知情而過著自由生活時,她是否又曾想起或悔恨過什麼? 凝視那張因激動而有些泛紅的小臉,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痛。 「我不問就是了。」抱歉的話語哽在喉嚨,他卻不知如何撫平那道被他挑起的舊傷口,只能輕拍著她的背試圖給予安慰。 遇見他,是她的不幸。他似乎總在傷害她,無論是有意或無意。 或者,離開他會是她最好的選擇,偏偏,他就是無法放開手。 究竟還要傷她到何時?他沒有答案。 他只知道,無論如何,他不願再讓她離開。 他們連續相安無事了幾日。 那天的事似乎對嚴寒產生了些影響,他不再提那些事,而且除了仍然不允許她離開房子外,倒也未強迫她做什麼。 可就在月影未來正松了口氣的某個早晨,他卻要求她和他一起出門。 一早,鷹幫總部裡就顯得不平靜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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