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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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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昨天沒有那份「驚喜」的話,或許她會為了這個蛋糕感動的落淚。 她怔怔的拿起一顆紅豔的草莓,放入□中。 好酸! 她從來不知道蛋糕上的草莓居然這麼酸。 將酸得嚇人的草莓含在嘴裡,那酸似乎蔓延到了胸口,她眼一眨,淚水居然就不受控制的掉出眼眶。 「恩妤,你怎麼了?」某個沙啞的聲音自身後響起,她回過頭,見到丈夫正站在書房門口,一臉擔憂的望著自己。 她沒說話,只是靜靜瞧向他。 「你……」杜恒玉看到了她臉上的淚,也看到了她手中咬了一半的草莓,以及那被她拆開的蛋糕。 他忽然感到強烈的愧疚和自責。昨天是她的生日,他卻搞砸了它。 「這草莓好酸。」她輕道,彷佛這樣就能解釋她的異常。 「別吃了。」他急急走向她,打算將蛋糕收走,不想她看到它變醜了的樣子。然而她卻按住底盤,不讓他拿起。 「恩妤?」她的反應讓他不解。 「這是你送我的蛋糕,不是嗎?」她啞聲道。 「它已經壞掉,得拿去扔了。」不願和她搶,他改拿走她手上的草莓,「對不起,我忘記將它冰起來。」 他為自己的粗心感到抱歉。買蛋糕回來是希望她開心的,不料卻讓她見到壞了的蛋糕。 杜恒玉決定要再買個新的彌補她。 「那我們呢?」她忽道。 「什麼?」 「我們的婚姻變了質,你是不是也要將它丟了呢?」她怔怔瞧著蛋糕,覺得那就好像是他們的婚姻。 乍看如紅寶石般的草莓,吃起來卻好酸好酸,而原本美麗的冰淇淋蛋糕,融化了之後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…… 「你在胡說什麼?」她飄忽的語氣令杜恒玉心驚。 他在娶她的時候,就已認定她是他這生唯一的妻,從未想過要和她分離。婚禮上,在教堂中的宣示,他是認真的。 「算了,沒事。」她笑笑,松了手,「你拿去扔吧!」 可她的模樣卻讓他更不放心了,他想起自己還欠她好多道歉和解釋。 「對不起,我昨天不是故意那麼對你說的,我……我只是太心急。」他不舍的拭去她頰上的淚水。 他從不知道她的眼淚對他如此具有殺傷力,足以讓他的心疼痛糾結。 「我知道。」她心不在焉的點點頭,沒多說什麼。 杜恒玉停下動作,瞪著她。 「你在敷衍我?」她的模樣可一點也不像真的瞭解。 事實上,連他都不太明白自己矛盾的心思。 當時他很想對她解釋些什麼,然而她一句話都不講,不質問他,讓他完全不知該從何解釋起,一急之下,莫名其妙的話就這麼脫口而出。 「沒有啊。」她低頭沒看他,「我知道你不是有意傷害我的。」 見到心愛的女人受了傷,他因而著急到口不擇言,這她可以理解。 「那些不是我的真心話——」他想向她道歉,然而卻忽然被另一個聲音打斷。「哥,你有沒有多的盥洗用具可以借……」杜采玲懶洋洋的自書房中走出,看 到客廳中面色凝重的兩人,倏地住了口,改道:「呃,大嫂早啊!」 糟糕,她是不是不該在這時冒出來啊?杜采玲後知後覺的發現氣氛好像不太對勁。 而葉恩妤的臉色,則在見到她後立刻變得慘白。 所以……他們昨天整晚都在一起是嗎? 她可沒忘了剛才恒玉就是從書房中走出來的。 杜恒玉一見到她的模樣就知道她在想什麼,他馬上說:「恩妤,你誤會——」 「早安。」葉恩妤以一種略顯高亢的音調對杜采玲道,也打斷了他的話,「你需要盥洗用品嗎?我去拿給你。」 「喔,好,謝謝大嫂。」杜采玲小心翼翼的回應。 她總覺得他們夫妻之間有些怪怪的,她是不是根本不該來這裡? 葉恩妤幾乎是從沙發上跳起來的,她快速走進主臥室裡,翻出新的盥洗用具。 「恩妤,你等等……」杜恒玉跟了進去。 然而她卻彷佛刻意忽視他的存在,直接略過他,將未拆封的毛巾和牙刷拿給站在主臥室門口的杜采玲。 「來,這給你,你如果還有需要什麼其他東西……再跟我說就好。」 「謝謝。」杜采玲卻很清楚自己暫時不可能再過來了。 她雖然遲鈍,卻也看得出此地不宜久留,接過東西後便迅速溜走。 杜恒玉逮著機會捉住妻子的手,一面迅速關上主臥室的門。「我們談談吧。」沒想到他才剛握住她的手,就引起她的不小的反應。 「好痛……」葉恩妤不禁痛呼,用力想抽回手。 杜恒玉一凜,以不容她拒絕的力量將她圈在懷裡,並攤開她的掌心查看。好幾道細長的傷痕留在那雙柔軟的小手上,他看著,卻覺得那一道道都彷佛是劃在自己心頭。 「這是……昨晚弄傷的嗎?」他啞聲道。 那些傷看起來很新,而在昨天之前他又沒見過,多半是她昨天和采玲一起受傷的。 而昨天他居然只注意到采玲的傷,卻沒注意到她的……杜恒玉自責不已。聽到他關切的語氣,被他溫柔的擁在懷中,葉恩妤只覺心痛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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