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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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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,他怎會突地說到這事兒了?他不是在生她的氣嗎?怎會想要帶她去吃香喝辣? 以往,好似也不曾聽說他帶微柘去吃香喝辣…… 「那就快些。只剩下最後一戶了。」 「哦。」 她笑得水眸微彎,腳步也顯得輕盈不少,卻突地發覺天上不斷飄下細雨;她趕忙撐起一直拿在手上的油傘,小心翼翼地不讓半點雨絲襲上他的身子。 君從三側眼瞪她,教她一頭霧水地眨了眨眼。 「怎麼了?」見他那雙淩厲的眸子緊瞅著自個兒,她不禁有點膽怯地問。 她什麼話都沒說,不可能又說錯話了吧?再者,她替他撐傘,這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對……可他正瞪著她,卻是事實。 嗚嗚……三少的脾氣真的很難捉摸。 「三少?」見他惱怒地推開油傘,快步往前一躍,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,隨即不見蹤影,她不禁傻愣地對著空氣喚他。 她又做錯什麼了? 難不成三少是嫌她撐傘撐得太慢?可她已經儘量快了……怎麼自顧自的跑了,她該怎麼辦? 不對!她的美食佳餚哩? 她到底又是哪裡得罪他了?他的性子比入冬的氣候還要教人難以捉摸…… *** 坐在西院大廳內,巧葵一邊打盹、一邊努力打起精神。 她真的不知道三少究竟是上哪兒去了;可現下微柘不在,她好歹也要擔起貼侍的責任,負責守門。 她從沒守過門,不知道自個兒到底要不要等他,可……早過了掌燈時分,主子尚未回來,身為貼侍的她,總不好早早就寢吧? 但……他到底回不回來啊? 二少以往常常徹夜不歸,倘若三少也同他一般,她在這兒等,豈不是像個傻子?況且,一旦人夜天候又凍了幾分,大廳又沒起個火盆,坐在這兒耗著,可真是一種折磨。 到底該不該再等下去? 已經是二更天了,說不準三少根本不打算回來,她乾脆回房窩被子……可,若是他回來卻發覺她沒等他,到時候又拿二少拐彎抹角地罵她,難受的人還不是她。 唉!摸不透啊,好久以前就摸不透三少的性子,可她也沒打算要摸清楚他的性子,只不過現下主子換人了,她再不願意也不行。 真是不懂他突地離去是為了什麼…… 好倦哪……先睡片刻好了,她的眼睛酸澀得快要睜不開了。 心念一定,她合上的眼便不願再睜開了,索性往旁邊的茶几一趴,連腳都縮到椅子上溫暖有點發凍的身子,安心地打起盹來,壓根兒沒發覺有道身影已悄悄來到她身旁。 「誰准你在這兒睡的?」毫無預警的暴怒聲,毫不客氣地在她耳邊響起。 巧葵驀然驚醒,仿若驚弓之鳥往前一跳,直往君從三撞去;不過她沒將他撞倒,反而撞進了他冰涼的懷裡,教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。 「三少?」她乾笑著,很識相地往後退了一步。 怪怪!方才好似有什麼東西刷過她的唇……既乾澀又冰冷,八成是三少身上的襖子吧,手工真差,磨得她的唇有些發疼。「這是什麼天氣?你居然沒起火盆便在這兒打盹,你該不會打算將自個兒的腦袋凍成雪塊吧?你還嫌自個兒不夠笨嗎?」君從三冷睇著她有些發白的唇。 「我……我在等你。」她囁嚅著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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