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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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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要張羅得謹慎,省得錯過任何好玩的事。 「往這兒走吧!」她習慣性地以扇子指著街旁的酒樓,「這家酒樓的膳食算是挺不錯的,就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。」 「只要是你精選的,我相信不會差到哪裡去。」他故作笑得連眼都彎了,然依舊不具真心真意。 他這般神態唯有他身後的潮兮才懂得涵義。 「是嗎?」她微挑起眉,逕自走進酒樓, 「小二,好吃好喝的全都端上來。」 「馬上來。」小二送上茶水,拿著布巾抹了抹桌面後立即往灶房走。 「對了,我這才想到,我老是你呀你的喚你,似乎於禮不合,還望你別擱在心上,我這就以茶代酒向你陪罪。」待他坐下,她拿起茶水一飲而盡。 他到底是個官,她老是你呀你的喊他實在大不敬;打一開始,她是蓄意的,然現下覺得他不教人討厭,也只好以口頭陪禮。 「無妨,這般小事毋需放在心上,況且我現下是到蘇州一遊,身分這東西先丟到一旁吧,你可以喚我一聲皇淵。」他雙眼不偏不差地直視著她,嘴角總是噙著詭譎的笑意。 她的性子不如一般女子扭扭捏捏,豪氣得像個男兒,雙眼也肆無忌憚地對上他的;倘若不是她得罪他,快人快語說出他最為忌諱的事,他豈會忍心欺負她?疼她都來不及了。 「這怎麼好。」她一愣。 直呼他的名字?她和他之間的交情似乎沒好到可以名字相稱。 「那我也可喚你的閨名。」這才是他的目的。 贏瑩驀地挑高眉,但手中依舊輕搖著扇子,「咱們倒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吧!」她還以為他知曉她以開設賭坊維生,該是會聰明地退避三舍,豈料,他似乎仍抱有冀望。這可就麻煩些了。 看來,是她錯把他當成好人看待。 「我是來提親的。」他的笑意依舊未減。 「但你方才說,你是打算一游蘇州而已。」她偏要挑他的語病。 「順道一遊。」 他的臉上未有笑痕,只是直瞅著她。 「可……」 「雖延遲了三年,但婚約仍在,你依舊是我的妻。」 他笑得極詭異,然笑裡卻也有些無奈的意味。 從她的言行舉止看來,他略微猜出她並不想出閣,遂反其道而行,偏要迎娶她為妻。 見她臉色愀變,他隱隱約約感受到淡淡的快意,然而卻也有些許不悅。 他何時讓人給冷落過了?這會兒非但被冷落,甚至還遭人嫌棄,說他這一張臉活像個姑娘家。 「沒有定情物何來婚約?」她斂笑瞪著他。 就說了,他一點也不像名將軍,反倒像極個工於心計的賊子。 見長得斯文俊俏,宜男宜女扮相的他雖是笑了,但她總覺得他城府極深,像在算計她什麼,如今證實果然不是她多慮。 「指腹為婚又何來定情物?」 他不禁搖頭笑著,「其實,這事兒我只消找丈母娘談即可,你說是不?」 儘管她再野再狂,身著男子裝扮,賴以維生的還是下九流的玩意兒,可她仍是個十足的姑娘家;況且丈母娘也說了,她讀過不少聖賢書,知書達禮,相信她定是會遵從父母之言才是。 贏瑩微蹙起眉,睇著他可惡的笑臉,驀地放鬆糾結的眉頭,「我聽說你常年征戰在外,身邊該已有家眷才是,既然有了家眷,又何必應允這門親事?」倘若她流露出怒氣豈不等於認輸? 他貴為將軍,皇上又極為倚靠他,想必一定已有家眷才是,既然有了家眷,他何苦要糾纏著她呢? 她一個人自由慣了,才不要有累贅。 「我沒有家眷。」他飲下一口茶水。 「咦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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