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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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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麼,一切就拜託你了。」長樂欠了欠身,打算離去。「翠雲,咱們走。」 「等等,我還沒答應哩。」見她要離去,喜恩連忙起身阻止,然尚未碰著她,便見她一臉痛苦地蹲下身子。「怎麼了?別嚇我!你要是出事的話,頭一個倒楣的人肯定是我。」 「我的肚子有點疼……」長樂痛苦地擰緊眉。 「那怎麼成?我扶你回去歇著。」喜恩想要扶長樂起身,她卻不著痕跡地避開她的手。 「不用了,翠雲扶我回端月樓就行了。」 「也好、也好。」喜恩點著頭,目送長樂離開,見她似乎並無大礙,才總算是松了口氣,然在呷了一口茶之後,她才又驀地想起。 「不對,這根本是打鴨子上架嘛!」 長樂明知道她不可能會上端月樓找她,也不等她給答案便逕自離開,這根本就是…… 不要啦,她要回北方,她才不要管什麼賞花宴,更不想管司馬邀煦到底會怎樣! 原諒她吧,她本來就是一個卑鄙的人,如今就算再添一條罪狀,似乎也不會差上太多,所以她打算學習單于,來個趁黑遁逃。 長樂被禁在端月樓不得踏出一步,懷笑則是被二少爺給黏住不管事,所以所有的事全都落在她身上,撇開賞花宴不說,府裡頭大大小小、雜七雜八的事情一堆,全都要她一個人處理,她實在是受不了了。 她在北方的商行,只須每日等著圈寫賬本便可,哪需要像現在把自己忙得不成人樣? 不管了、不管了,不管賞花宴只剩幾天,更不管司馬府會不會亂成一團,橫豎她一走,肯定會有人幫她打點的,是不? 兩年前她離開時,懷笑都能代替她了,相信現下更加沒有問題。 只是當年她逃到北方商行去,二少爺是知情的,但卻沒有多說什麼,就直接撥了個掌櫃的職給她,但現下若是她害懷笑得再掌管整個司馬府,害得他們夫妻不能再如膠似漆地相伴左右……二少爺會不會把她的職給撤了? 一想到這裡,喜恩方踏出房門的腳不由得縮了一下。 倘若真是如此的話,她往後該怎麼辦? 她的青春全都耗在司馬府裡,如今就算想要許配給人也太老了,而且她的肚子說不定根本就不能生了,像她這樣,還會有人肯要她嗎? 若是她真擔起了司馬府三夫人的名號,儘管會讓自己累一點,但往後的生活肯定是不虞匱乏……可是她實在無法忍受那個下流無恥的瀅賊! 「你要上哪兒去?」 一個如鬼魅般的聲音突然響徹靜謐的丹岩閣,喜恩回過頭,便驚見司馬邀煦倚在大門邊。 「你怎麼會在這兒?」她不禁往裡頭跨了一大步。 怎麼她才想到他,他就出現了? 「這裡是我的院落,難道我不能來嗎?」司馬邀煦扯了扯嘴角,深邃的眸子停留在她肩上的包袱上。「你要去哪裡?」 他一邊問,一邊大步向前,輕輕地把門合上。 「你把門關上幹嘛?」見他把門關上,她連忙又退了一步。 他該不會又想輕薄她了吧?她可是會抵死不從的。 「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。」司馬邀煦輕勾著笑,一步步地逼近她。「你是不是又想要逃回北方了?」 喜恩眯緊眼,戒慎地盯著他。「不關你的事。」 這小子,他到底又想做什麼?長樂不是說他甚少回府的嗎?那他在這時候回來作啥?已經二更天了耶! 「怎麼會不關我的事?」他歙起笑,俊爾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悅。「你是我的妻子,現在卻背著包袱,一副打算要離開的模樣,你說身為夫君的我,難道不能過問嗎?」 他逼近她,逼得她退無可退地貼上紫檀櫃。 「我……」他現下是怎樣?欺負她啊?「你這個毛頭小子,離我遠一點,要是你再靠過來的話,別怪我……」 「誰是毛頭小子?」他倏地貼上她的臉,兩人靠近得可以感覺到彼此的氣息。「喜恩,你怎麼還會以為我是個毛頭小子?」 喜恩不斷地躲,不斷地閃,卻依舊避不開他那雙誘人的眼,更躲不開他混和酒味和香氣的味道……該死,他肯定是才剛從藏花閣回來。「你敢說你不是個毛頭小子嗎?」 混蛋,他以為他這樣,她就會怕他嗎? 「我?」 「廢話!」她啐了他一口。「你長得比我高又如何?長得壯又結實又如何?說明白點,你不過是個愛惹事的毛頭小子罷了!」 可惡,他確實是比她高上許多,胸膛也比以往厚實多了,像個男人了。但是他卻像一般男人一樣,愛上花街柳巷,甚至還樂不思蜀得連家也忘了回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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