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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可惡!

  「你方才還笑著呢。」見她發火,他笑得益發開心。

  「你也不想想你方才做了什麼!」他是蓄意惹她發火不成?惹她發火,他覺得很好玩嗎?

  他有病啊,在大庭廣眾之下,居然還這麼放肆!

  「我方才做了什麼?」他笑得很壞,一張俊臉仿佛會勾魂攝魄般,讓人轉不開眼。

  「你、你裝蒜啊!」他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?

  不對,兩年前他就是這個樣子了,啊,不對,是五年前就是這個樣子了,打從他從西冷山回來,他就是這副放浪不羈的模樣,彷佛眼中早已沒了世俗和禮教,實在是無賴透頂。

  「我可不記得我做了什麼能讓你如此大發雷霆的事。」他輕挑起濃眉,唇角微勾著,笑得萬分挑釁而迷人。

  「你親了我的手!」甚至還用舌輕輕恬過她的手背,難道這樣她還不能發火嗎?「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,你居然在這麼多人面前親我的手,你教我把臉擱到哪兒去?」

  況且,她現下還身著男裝耶!

  不是她自誇,她扮起男裝,可還未讓人識破過,如今他竟這樣待她,這豈不是要教人誤解?她是不打緊,但他呢?雖然在這揚州城,他早已是聲名狼籍,但若是有人把今兒個的事傳了出去,司馬府的名聲豈不是都教他給敗壞了。

  「只要讓你不再是黃花大閨女不就得了?」

  「嗄?」喜恩一時沒聽清楚,方要再問他,他卻已吻上她的唇,放肆地撬開她的口……

  霎時,耳邊傳來陣陣的抽氣聲,但隨即彷若一切都靜默了下來,喜恩聽不見花舫上頭的尖叫聲,也聽不見岸邊的嘈雜聲,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,只感覺到一股燥熱和酥麻沿著背脊攀爬而上,讓她全身戰慄……

  「不要……」這個渾小子居然這樣對她,他到底是把她當成什麼了?

  他怎能在這麼多人面前對她做這麼私密的事?他不要臉,她還想做人哪!還是他根本就是打算用這種方法,逼她往後不敢再回揚州?

  「真的不要?」司馬邀煦低啞的聲音傳來,他身上厚醇的酒味也噴灑在她的鼻息之間。「但我卻覺得你想望得很,星眸半掩、粉頰微燙、杏唇微啟……你這模樣像是在推拒我嗎?」

  刹那間,喜恩原本消失殆盡的神智倏然湧起,拾起腿就往他踢去,然卻被他化解,再抬起腿轉攻他的腰側,他卻輕鬆地逃開她淩厲而不留情的攻勢,甚至還放肆地撫上她的腿。

  「放開!」混賬,氣死她了!他居然敢這麼放肆地摸她的腿,可惡、可惡!

  「我若是放開了,豈不是順了你的意?」他邊說大手邊沿著膝蓋往上探。

  喜恩羞紅了臉,伸出手欲賞他一巴掌,被他輕易閃過,身子又驀地往下彎,抬起另一隻腿攻向他的門面,非逼得他鬆手不可。

  不讓司馬邀煦再有機會欺負她,她立即提氣跳往岸邊,頭也不回地隱沒在熙來攘往的人群之中。

  站在小船上的司馬邀煦勾起一抹滿足的笑,直到喜恩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,他便一個縱身跳上花舫,隨即隱沒在一片花紅柳綠之中。

  第三章

  「賞花宴?我?」丹岩閣裡傳來喜息不以為然的冷哼聲。「長樂,你以為我回來作啥的?」

  她是回來探望她的,探完就走。

  不得已多待了三天,是因為懷笑和二少爺發生了一點點小口角,一點點小摩擦,她好心地充當和事佬,所以才會不小心多待了三天,要不然她早就回北方了。

  「喜恩,你也得要多體諒我,我現下有孕在身,忙不得的。」長樂就事論事地道,態度委婉而不強求。

  喜恩斂下長睫,看了她 一 眼。「你的氣色確實不佳。」

  「可不是?」長樂輕歎一 聲。「大少爺八成又要把我給關在房裡了,沒有他的允許,我是哪兒也去不得的。」

  「大少爺這麼做並不過分。」至少大少爺是真心疼長樂的。「有孕在身的人,原本就得要多加休息,只是……懷笑呢?她現下不是如願以償地得到二少爺的信任和疼惜了嗎?況且,原本就是她管事的,這賞花宴本來就是她該要做的,交給她不就得了?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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