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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二


  「千萬不可!」懷笑緊抓住他的手。「三少爺,你不能說,倘若你說了,素娘會讓二少爺給趕出府的。」

  感覺她纖細的玉指傳來陣陣的戰慄,他不由得更加惱怒,「她敢這樣對你,她就得知道後果會是如何,倘若今日放過她,日後她又故技重施,誰保得住你?今日是你運氣好,遇上我碰巧有事要找二哥,倘若我再晚點過來,你知道你的下場會怎樣嗎?」

  「我知道、我知道,但是今兒個會發生這種事,我也有責任的,是不?倘若我要二少爺多陪陪素娘,今日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。」見他氣憤不已,她更是急忙地解釋著,就盼別把事情給鬧大了。

  「這是哪門子的話?」向來難得動怒的司馬邀煦,也忍不住地吼著:「你是二哥的妻子,難道你甘心他不斷納妾?」

  「倘若納妾可以為二少爺帶來子嗣,又有何不可?」不是嗎?

  長樂是已經有孕在身,但那是大少爺的子嗣,不是二少爺的……司馬府向來人丁單薄,如今又尚未有半個子嗣,教她如何不急?

  「你……」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。「你和長樂一個樣子,滿嘴子嗣、子嗣來著,難道子嗣真有這麼重要嗎?為何喜恩卻從未在乎過這個問題?她根本不管我到底有沒有子嗣,就逕自跑到北方去,到現下都還未回府……」

  一樣是童差媳,為何喜恩卻和她們不同?

  「我就說了,你一定很想喜恩的,是不?」淚水猶在,但她依舊勾唇淺笑。

  司馬邀煦見狀,不由得又歎了一口氣。「罷了,你要我不說,我就不說了。你自己以後要小心一點,難保這種事不會再發生。」不行,他還是得同二哥說一聲比較妥當。

  「我知道。」懷笑輕點著頭,想要忘掉方才的恐懼。

  「我扶你回去吧。」他欲拉她起身,她搖了搖頭。「怎麼了?」

  「我自己回去便成,要不然若是讓二少爺撞見,他會生氣的。」她推拒了他的好意。

  「他會生氣?」司馬邀煦懷疑地看著她一會兒,最後笑了出來。「是嗎?他多少也有一點人性了,我還以為他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人哩。」

  「咦?」

  「沒事、沒事,咱們走吧!」

  「過來,你站那麼遠作啥?」夜已深,寂靜的水榭裡頭傳來司馬沐熏低沉而不悅的聲音。

  懷笑睇了他一眼,緩緩走到軟榻邊。「二少爺,要就寢了嗎?」

  「嗯。」他輕點著頭。

  懷笑欠了欠身,隨即開始解下他一身的行頭,直到只剩下裡頭的中衣,便打算趕緊再退到門邊。

  「你做什麼?」見她急著要走,他倏地抓住她的手。

  這是怎麼著?

  她不是處心積慮地想要接近他,希望可以得到他的寵愛嗎?如今他想這麼做了,她反倒是逃了?

  「二少爺要就寢了,懷笑不是該回去了嗎?」她顫巍巍地道。

  不會又要她留下了吧?她不要,她會怕……

  「我不是說過了,沒有我的允許,你不准踏出水榭一步?」她是當他的話如耳邊風不成?

  「但是水榭不留宿是二少爺訂下的規矩……」懷笑愈說愈小聲,雙手更是止不住地微抖著。

  「昨兒個不就已經破例了?」他反問。

  她到底是想怎樣?是想當他的妻子,還是當他的丫環?

  「那是……」怕她四處去胡說他對長樂的心意吧?

  「囉嗦!」司馬沐熏的手一扯,她隨即落入他的懷裡,不等她掙扎,他蠻橫地吻上她的唇,放肆地吮吻。

  「啊……」懷笑痛苦地蹙緊眉。

  司馬沐熏斂眼瞅著她痛苦的表情,倏地拉起她的手,翻開她的袖子,見著她手上觸目驚心的血痕。

  「這是怎麼回事?」這不是麻繩的痕跡嗎?

  「不小心弄傷的。」她想縮回手,孰知竟被他握得更緊。

  「水榭裡沒有麻繩。」他盯著她張惶失措的大眼。「你是不是踏出水榭了?」

  她的心猛顫了一下,有些結巴地道:「府裡……有很多事要忙,我總不能一直待在水謝裡,這麼一來……很多事,會讓下人們沒了主張,遂……」她斂下眼,閃躲著他的注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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