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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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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就像是一塊石頭,不起眼得讓二少爺忘了她的存在。 既是如此,他又何必謹守著老爺的遺願娶她呢?老爺不過是希冀他娶妻罷了,並不是非要她不可,她亦可以當奴為婢的,他根本不需要這般勉強自己。 還是說,他根本只是不願入朝為官,遂萬般不得已…… 外頭大擺著喜筵,隱隱傳來陣陣喧囂聲,但卻唯獨沒聽見二少爺的聲音,反倒是聽見了三少爺和喜恩的嚷嚷聲……二少爺定是不開心的,是不? 二少爺不開心,她也開心不起來,儘管她是恁地想要嫁他 突然,砰的一聲,大門被打開,門外的喧囂聲甫起,又立即被猛然掩上的門板給掩住,聽見幾聲打趣的笑聲之後,便聽見一陣腳步聲,她的心驀然收緊,雙眼瞪得大大的,小嘴也緊緊抿起。 「把衣服脫了。」一個低啞的嗓音響起,不帶半點情感,只是純粹的命令。 「嗄?」懷笑渾身一顫,以為自己聽錯了。 司馬沐熏踩著淩亂的腳步走向她,毫不憐惜地撥開她頂上的紅頭巾,再粗魯地卸下她頭上的鳳冠,壓根兒不管會不會揪疼了她。 「快些!」他粗嗄地命令著,大手拉扯著她鑲金繡銀的大紅喜服。 「二少爺……」懷笑驚恐不已,卻不敢拂逆他,只是愣愣地睞著他,不解他怎會如此不耐煩。 不對,二少爺瞧見她時,向來是不耐煩的,直到現在依舊未變 「礙事!」醉醺醺的司馬沐熏拉扯不下她緊系的繩結,索性用力一扯,把裡頭的中衣也給扯開,露出她大片的雪脂凝膚。 「二少爺!」懷笑驚呼一聲,伸手想要遮住自己的身子,卻不知道該打哪兒遮起,亦不知道到底該不該遮。 是長樂騙她嗎?圓房和她說的不同……二少爺像極了惡鬼,一張陰鷙又惱怒的俊臉上滿是不耐,陰晦的眸裡更是不帶任何柔情,而他的手……她好怕,怕得不知道該怎麼才好。 「囉唆!」 司馬沐熏的大手探入她的裙底下,放肆地扯下她貼身的褻褲,嚇得她更是直往軟榻裡頭躲。 「二少爺,別這樣……」她又羞又駭,全然不知該如何是好。 趕在老爺過世的百日之內,他們拜過了天地,她合該是他的妻子,是該順從他的要求,但…… 「不如此,要如何圓房?」他突地壓上她,咧嘴笑得極為邪魅,然話裡卻是恁地傷人。「這不就是你要的嗎?你留在這裡不走,為的不就是想要當上司馬府的二夫人嗎?」 懷笑一愣,不敢置信地看著他。難道他是蓄意要趕她走,所以才對她不理不睬? 他為何要這麼做?難道他真的如此厭惡她? 她從沒想過要當上二夫人,才死賴在這裡不走的,是因為老爺對她很好,她才會—— 「二少爺,你誤會我了,我不知道你是要……」她慌亂地解釋著,卻感覺他溫暖的大手放肆地探入她的腿間,熾燙的濕意襲上她的頸項,噴灑著教她發熱又發暈的醉人酒香,駭得她說不出話。 她水盈盈的大眼仿若蓄上了一池春水,然只有她知曉,她是驚懼得抗拒不了,而他的話又傷得她體無完膚……偏偏她這一張無時無刻不帶笑的臉,卻硬是淌不下半滴淚。 霎時,一道淩厲的痛楚不由分說地貫穿她,讓她痛得緊咬著牙,放任淚水和心中的痛楚一併氾濫。 她原本是希望他可以如她這般笑著的,孰知……她竟反倒讓他不快樂…… 天未亮,一抹纖細的身影在偌大的司馬府後院穿梭著,一會兒跑到廚房交代,一會見又差使丫環們幹活,直到靛黑的天空微微露出曙色,她才又趕忙走到後院的沁心水榭。 踏進了架在湖面上的水榭,她推開大廳的門,再穿過渡廊,轉入接在彎曲渡廊盡頭的房間,輕輕地推開了花廳的門,再踏入最裡頭,推開木門。 房裡的擺設極為素雅,而軟榻上頭,正躺著一個熟睡的男人,她拿起擱在花廳裡的水桶,躡手躡腳地走到軟榻的花幾,取下木盆,注入水再放下手巾。 「懷笑?」躺在軟榻上頭的人突地低嗄喊道。 「二少爺,要洗臉更衣了嗎?」懷笑守在軟榻邊,自然微勾的唇角仿若無時無刻都帶著笑意。 躺在軟榻上的司馬沐熏緩緩起身,一雙幽深的眸子直睇著她。「什麼時候了?」 「五更天了。」懷笑走向他,將沾濕的手巾複上他的臉,以手指在他的臉上輕按著,再輕輕拭淨。 必恭必敬地欠了欠身,她隨即走向紫檀櫃,替他取出一件月牙白的衣裳再配以雪藍背子、墨黑精繡寬口褲、嵌玉銀珠革帶、金鎖綬環、深藍緞子錦荷、金黑頭靴,然後手腳俐落地替他備好一身行頭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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