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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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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不是應該的嗎?跟在他的身邊這麼久,也該要知道他的性子了。 「嗯。」她輕點著頭,又開始用手輕撫著他的長髮。「真的不是因為我嗎!」 「不是。」瞧見她猶帶愧意的表情,他索性合上眼疲憊地道:「不關你的事,是我自己的問題,像我這樣久病不愈,性子能好到哪裡去。」 他何必對她解釋這麼多,她應該早就知道他的性子了。 十年了,他依舊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好,要是他這輩子只能躺在床上,她該怎麼辦?她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,已經及笄幾年了,若是再不出閣,就沒人要了。 爹完全沒想到這一點,沒想到或許會耽誤了長樂的青春,可是現在真的要他放手……他捨得嗎? 算了,不想那些了,被她這麼一激怒,一股濃重的疲憊感襲來,加上她難得溫柔地輕撫著他,他只覺得自己好累。 「但總是得捺著性子,是不?」她偏近他一點。「還是照我所說的,咱們早點圓房……」 「你給我出去!」不等她說完,司馬向熙用盡全身的力氣硬是推她出去,才又氣喘吁吁地倒在軟榻上。 這個笨女人,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是個病人啊? 他的病到底會不會好,根本沒有人能保證,她想要同他圓房,是打算守一輩子的活寡嗎?她完全不懂他很努力壓抑著,居然還在他跟前拿這件事挑逗他,報恩也不是用這種方法的。 真是可惡透頂! 第二章 「大哥,長樂怎麼了?」 才踏進端月樓,便和長樂擦身而過,司馬沐熏不解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,再緩緩地踏進房裡。 司馬向熙沒好氣地瞪他一眼,不發一語。 這種事能說嗎?儘管是自己的親弟弟,這種事他也說不出口……對了,長樂方才拿在手上的那本春宮圖跑哪去了? 他不著痕跡地四處梭巡著,卻見司馬沐熏自地上抬起那本春宮圖。 「給我。」他有一點點難堪地道。 該死的女人,既然要出去,為何不順便把東西給拿出去,非得放在這兒讓他丟臉! 司馬沐熏輕瞥一眼,倒也不多嘴,只是把書遞給他。 司馬向熙松了一口氣,把書收到自己的枕頭底下,以為司馬沐熏沒有瞧清楚,沒想到卻聽他突然道:「原來是為了圓房的事,她才會羞怯地跑到外頭。」 「她哪裡羞怯來著?」 長樂可是來逼婚的,難道他看不出來?說她羞怯,他的眼睛沒事吧。 「姑娘家會羞怯是再自然不過的了,是不?」司馬沐熏淡笑著。「雖然說她不似一般姑娘,會把心事擺在臉上,但遇上閨房秘事,終究還是會差赧的。」 「別傻了,她是那種人嗎?你又不是剛認識她。」司馬向熙不禁放聲大笑,笑得連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,連忙提起袖子輕拭眼淚,再步下軟榻,步履輕盈,全然不像帶病之身。 「大哥,你今天的氣色似乎更好了。」司馬沐熏噙著笑意,仿佛對他突如其來的舉動一點都不感意外。 「讓那婆娘給氣的。」司馬向熙沒好氣地吼了聲,狠狠地灌上一大口茶水。 這些年,他的身體在長樂千里尋藥之下,果真大有起色,早在許多年前便能起身自若,只是他一直沒說,他不是蓄意騙她,只是湊巧沒告訴她罷了,況且就算真的告訴她,她也不會為他開心的。 她說過她只是個童養媳,進入司馬家只是為了完成爹對她的期待…… 倘若今日她伺候的是他的兩個弟弟,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會這樣? 「是因為邀煦把春宮圖拿給她?」司馬沐熏淡淡地道。 「這件事連你也知道?」司馬向熙又灌了一大口水,才稍稍紓解了胸口的窒悶感。 「圖是邀煦到我的書樓拿的,我當然知道。」司馬沐熏把一堆賬冊擱在桌上。「先不管那些了,這些賬冊要讓你先過目。」 「拿給那婆娘。」他才不想管這些雜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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