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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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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該不會以為司馬家的家產是可以任她擺佈,只要她想要的,便可以去做吧?沐熏也真是的,他只說要讓她管賬本,沐熏怎麼會由著她胡來? 「是……」長樂的臉上竟浮上了淡淡的嫣紅。 該同他說嗎?若是他想岔了,說不準會把她當成無恥下流的女子,可是這件事遲早會來的,雖然由她提起是比較不合禮數的,但該提的總是要提。 「到底是什麼?」她居然會有難言之隱? 「是……」輕歎了一口氣,她轉身將茶杯擱在桌案上,順便將置於案桌的書取來。「是這個。」 司馬向熙狐疑地睞著她,接過手定睛一看,差點沒嚇昏。 「這這這這這……」她她她她她……居然看這種東西,根本是可恥!「你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?居然在看這種東西,這、這東西到底是誰拿給你的,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?」 見她方才看得那麼專注,他還以為她又在鑽研醫書,想不到居然是在看春宮圖! 難不成她想同他圓房? 他尚未正式要她為妻,她怎麼能要他和她圓房,難不成她是覬覦他司馬家的產業? 「這是三少爺給我的。」倘若不是三少爺同她提起的話,她都快忘了他一直沒有子嗣,雖說司馬家三位少爺至今依舊安好,但卻一直沒再傳子嗣,再這樣下去,哪天要是出了意外,她如何對得起對她疼愛有加的老爺? 「邀煦那小子!」氣死他了,他明知道他不能圓房,居然還拿這種瀅邪的東西給長樂,分明就是在激他! 「三少爺說的沒錯,司馬家不能再無子嗣。」長樂正色道。倘若三位少爺一直無子嗣的話,司馬家豈不是要敗在他們這一代的手中了。 「沐熏已經迎娶了懷笑,我相信過一陣子一定會有好消息的,難道你還怕司馬家的香火會斷送在我們手中嗎?」她現在是從他媳婦兒的身份一躍變成了他娘親不成,居然連這種事也擔心。 「話不是這麼說的,就算二少爺有子嗣,也是他的子嗣而不是你的,這是不同的。」如果事情真有這麼簡單的話,她又何必如此掛心。「況且,他們成親已屆兩年,卻一直不見懷笑的肚子傳來什麼消息,再加上沐熏去年納了兩個新妾也沒有消息……」 「所以你想同我圓房?想要為我生下子嗣?」他坐起身子,半躺在床上,斜睨著有些扭捏的長樂。 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,她居然會羞赧,以往地替他淨身更衣時,怎麼不見她會害羞。 「我、我是認為大少爺這些時日來,氣色已經比前一陣子好了許多,八成是大理的雪蓮起了功效,但這到底能不能讓大少爺的身體就此好轉,還是另外一回事,所以……」 「我呸!你這是在咒我不成?」這是哪們子的論調? 他現在身子好了點,難道惹她眼紅了嗎?她的職責就是要照顧他,若是他的身子好轉了,對她而言應該是好事一樁,可是她卻像是等不及他死似的,難道他待她不好嗎? 他只不過是偶爾會給她一點臉色看、偶爾不想理她、偶爾會大罵她一頓罷了,難道這也能讓她懷恨在心? 而且她敢說她是盡心盡力地在照顧他嗎? 一天到晚跟著沐熏在外頭跑,不是說要收賬,就是說要開開眼界,又時常跑到藥鋪去,和裡頭的年輕大夫談笑風生……混賬!她怎麼就不擺個笑臉讓他瞧瞧,讓他看看她笑起來的模樣究竟是多麼的傾城傾國。 「我不是在咒你死,我只是覺得應該要未雨綢繆。」 「我呸!我會長命百歲的,你犯不著庸人自擾,更何況我尚未正式迎娶你,如果我先和你圓房,屆時又不把你當妻子看待,你也覺得無妨嗎?」他惱怒地瞪著她。 每每見著他,她擺出來的就是這一張臉,沒病都被她給看出病來了,難怪他的病一直好不了。 「當然無妨。」長樂輕輕地點著頭。「我是老爺買來的童養媳,原本就是要替司馬家傳子嗣的,所以即使無名無分亦無妨,我不在意。」 老爺對她恩重如山,倘若她不能為司馬家做些什麼,如何告慰老爺在天之靈。 「你……」該死,他真的要吐血了! 他總算知道自己的病為何一直好不了了,只要他的病情稍微好轉,聽見她說出一堆刺耳的話,他就會覺得胸口悶著一股氣,然後一倒又是數天。 她根本不是沖喜的童養媳,而是專門克他的煞星! 說什麼她是來替他傳子嗣的,混賬!除了這些,他和她之間到底算什麼? 是奴婢和少爺,還是童養媳和未來的相公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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