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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五


  「不是,而是……」他的狂戾令她感到不知所措,她不覺嬌吟出口,卻又困窘的緊咬住下唇,直覺自己的行徑過分放肆。

  「怎麼了?」蜀倥茗霧氣地以濕熱的舌挑誘著她不敢輕易釋放的熱情,時而以齒咬囓著她幾欲潰敗的心智。他就是要她除去防備,就是要她放棄矜持;要她在他的愛憐之下蛻變成更懾人的尤物,展現更偉岸的丰采。「吟出聲音啊,讓我聽聽你的聲音。」

  他用著擄獲人心、迷惑靈魂似的嗓音低喚著她,看著她不知所措的模樣與她平日的精明大相徑庭,他不禁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塊感。

  或許這是身為男人的一種劣根性,但是他深陷其中。而他向來喜歡調教女人,可他從沒想過有一天,他會調教她。

  「不要,相公。」黃綬輕喘地道,和她往日的低柔嗓音不同。

  「為什麼不要?」他逼近她,大手益發不安分地搓柔著她悸動的身子,在柔軟的花蓓上柔撫著。

  不過是閨房情趣罷了,她不會連這一點都不配合吧?

  「現下、現下……」她嬌羞得語不成句。

  酥麻如火、輕栗如電,霎時擢住她的心魂,令她只能無助的緊揪住他的身子,彷若在汪洋中抓到唯一可以支撐她的浮木;然而他的肌膚彷似燃著一層焰火,一觸及之後,更令她羞澀難當。

  「嗯?」每當他逗弄她時,總是會惹火上身;明知道自己會燒傷,但他仍是愛玩火。

  「先生、臥龍先生。」

  大嗓門在門簾掀開的瞬間竄入蜀倥茗的耳中,他來不及細想,抓起擺在床榻上的石枕便往外丟,壓根兒不管若是丟到人,來人是否會頭破血流。

  「給我滾!」

  到底是哪個不想活的傢伙,居然在這當頭闖進他寢房裡?難道他不知道身為一個男人若是緊急煞車的話,是很傷身體的嗎?

  「可是先生……」外頭通報的小兵敏捷地逃過石枕攻擊,卻又搏命的想發言。他也沒想到臥龍先生會這麼好興致在這時刻做些令人面紅耳赤、鼻血流不止的事。

  「想死嗎?」蜀倥茗又暴喝一聲。

  可惡,倘若他現在連一個小兵都管不住的話,他又要憑什麼去管麾下的五萬大軍?

  黃綬則乘機拉過衣衫蓋住自己赤裸的軀體,雙手抵住他欲再接近的身軀。

  「實在是……」小兵遲疑的開口。他不能不說啊,人都已經在外頭等著了。

  「你──」蜀倥茗咬牙切齒、皆目欲裂地瞪向布簾外頭那個破壞他好事、又不知趕緊離開的蠢蛋,心裡浮現數個殺人滅屍的畫面;而後又想起時代不同了,犯不著那麼麻煩設計出完美犯罪計畫,只要他一聲令下,外頭的蠢蛋必定死無葬身之地。

  「相公,馬兵通報必定是有要事,你倒不如先聽他說說看。」黃綬適時地出言。

  蜀倥茗抬眼睨著她,登時發覺她已經整裝完畢。

  哼!她倒好,衣衫穿一穿就沒事了,那他呢?他滿腹亟欲發洩的情欲到底要如何解決?唉,她一點都不瞭解他的苦。

  他有點惱怒地下了床榻,掀開布簾直瞪著不識相的傢伙。

  小兵顫巍巍地偷覷著他,卻不敢再隨意發言。

  「有什麼事還不快說?」沒砍了他,是他近日來修養極好,別再不識相地惹火他。

  「那個……」或許是懾於他的寒騺,小兵說起話來吞吞吐吐的。

  「你想死嗎?」蜀倥茗索性彎下身子怒瞪著他。

  「我……」他快要尿褲子了。

  「還不快說!」真的想死嗎?

  「南郡太守在大廳等著臥龍先生,鳳雛先生也在,還請先生快到大廳……」

  他的話未說完,便見蜀倥茗飛也似地往外竄去。

  大哥找他?難道他願意認他了?

  就說嘛,終究是兄弟,儘管只有一半的血緣,他終究是不會棄他於不顧的;更何況二哥也在哩。

  作夢也沒想到,有一天三兄弟竟會在三國重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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