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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


  蜀倥茗為免她有太多的聯想,索性一把將她拉進懷裡;然而一碰到她的雪脂凝肩之後,卻又像是觸電似的,連忙將她推開自己的身邊。

  「相公?」

  「睡吧,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忙呢!」蜀倥茗隨口說著,連忙閉緊雙眼,就怕自己會不小心又起了歹念。

  黃綬聞言,卻輕輕地將身子偎進他的懷裡,令他霎時化為不得動彈的化石。

  「相公,你還是我的相公吧!」她輕歎著,芬芳的香氣在他的鼻息間繚繞,搔動他難以把持的惡欲。「我好怕天一亮,你又變成另外一個

  人了。」

  原本像是一匹惡狼般,蜀倥茗正打算拋去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製力時,聽及她所言,不禁放下了欲將她強壓在身下的雙手。「放心吧,我是你的相公,永遠都是你的相公,你不用害怕。」

  天,對女孩子的溫柔,終有一天會替他惹上殺身之禍的!

  他根本就不打算要安慰她,但是一聽及她原本清淡而冷靜的低柔嗓音變得有點微顫,憐惜之心不禁油然而生。

  唉!女孩子終究是女孩子,還是得要人疼的;不管她的身段如何,在體內總有一顆屬於女子的纖柔之心。算了,就給她一點溫柔吧,要不然若是讓她知道他不是她的相公,他真不知道她會如何反應。

  也罷,墳是他自己掘的,是好是壞他也得要往裡頭鑽才行。

  不過,僅此一次,下不為例!

  他的手輕輕地環過她的身子,感覺到她矜持地戰慄不安;沒來由的,他居然想笑,但並不是嘲諷她,而是……

  唉,該怎麼說這種心情呢?只覺得心裡喜孜孜的、甜絲絲的,一種說不出的溫馨,一種沒嘗過的滋味,自然他也說不出口。

  但是,這樣的滋味還不錯。暫時抱著她,他還是可以容忍的。

  反正不過是一夜罷了,要他滿足一個空虛寂寞的女人一夜,他想他還是做得到的;只是,這樣會不會太奇怪了?

  算了,他不過是憐憫她一夜罷了,反正她身上挺香的,抱在懷中的身軀也挺柔軟的,只要把眼睛閉上,只用雙手摸索,感覺上倒像是抱個女人……呃,她原本就是女人。

  是誰說憐憫她一夜的?

  這根本是折磨了他一夜!

  為什麼他會如此的真氣昂揚?一夜下來,即使他憔悴了幾分,但他卻仍感到高昂不已。他承認自己風流,承認自己喜于接受女人的爭風吃

  醋,更愛在女人的床上流速數夜而樂此不疲,一天都少不了女性的氣味。

  一連兩天身旁都缺少女伴,已經是破了他近年來的記錄;但是,他現在卻因為窩在懷中的嬌軀而蠢蠢欲動?

  天,他病了!

  否則他怎會對她的身軀有所反應,而且是一觸即發,他卻不得不緊急煞車,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!

  他要女人,只要長得像女人一點的女人都可以,給他一個女人吧!

  只要不是她,只要是擁有女人特質的女人,他都可以接受。事到如今,他是不會太挑的。

  「相公?」黃綬彷佛感受到他的躁進不安,驀地睜開惺忪的水眸。

  蜀倥茗斂眼睇著她,怦然心動。

  他是想女人想瘋了嗎?為何他會覺得她有點美?一點點而已,真的覺得她比之前美一點點而已。

  「你總算睡飽了,能不能起來呢?」蜀倥茗斜躺在床榻上,只手托著沉重的頭,一雙酸澀佈滿紅絲的魅眸直睇著她,無法自製地放任視線直往她雪白的頸項下移,停留在她呼之欲出的上。

  該死,誘惑了他一整夜,倘若他不是一個自視甚高的人,老早把她強壓吞噬了,哪裡容得了她如此的挑誘?

  他作夢也沒想到,在她那副酷似男性的身軀裡,竟藏著如此惑魂的身段,白皙的就像是鋪上一層雪般;在她豐滿的周圍居然還泛著點點的玫瑰色,讓他聯想起他最愛的草莓冰沙,讓他很想在她身上狠狠地咬上一口。

  這個時代沒有草莓冰沙,甚至到目前為止也沒出現她以外的任何一個女人。唉,他真的不想再待在這個地方;只是若不待在這裡,他又能去哪裡?

  公元三世紀初,他能要求有多好的生活品質?

  「相公,肚子餓了嗎?要不要我先到外頭去,瞧瞧伙夫們處理得如何?」黃綬突地撐起上身,有點傻氣、有點慵懶,甚至還帶點女孩子家的嬌媚。

  霎時,蜀倥茗又看傻了眼。

  她一頭烏髮如瀑地披散在肩上,而她衣衫不整的雪脂凝肩、嬌嫩如玫瑰色般的唇瓣微啟,挑誘著他薄弱的意志;她肚兜上頭的繩結已經掉了一邊,眼看著幾乎要整片滑落……他只覺得火氣直竄上胸膛,瞬間沖上腦門,導致他的眼前一片暈眩,幾乎忘了自己身在何處。

  他一直不知道原來她也會有這樣的表情,如此嬌柔而惹人憐愛……完了、完了,他幾乎快要把持不住自己,他快要踏上會讓他瞬間摔死的不歸路了;但是他的身體卻拒絕他的控制。

  老天是在考驗他的自控能力嗎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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