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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真的不是你們想的……」老天爺,他沒事那麼好心腸幹啥?無緣無故惹了個冤孽在身邊,把自個兒搞得裡外不是人。

  「要不然是怎樣?」兩人雙手環胸等著。

  「我……」教他怎麼說啊?

  這件事可真是巧到莫名其妙,他們二人早不進來晚不進來,偏在那當頭進來……他只是想嚇嚇她,事實上他連半點遐思都沒有,怎麼可能染指那個蠻橫無理又忘恩負義的姑娘?

  「還是你正在興頭上,不如待你先辦完事之後再從實招來。」吾夏柳打趣地睨著他,又和汝貝碧對視一眼,笑得極為邪惡。

  「我?興頭上?辦完事?什麼跟什麼啊?我哪有在興頭上,你們又是要我去辦什麼事來著?我根本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!」該死!他又語無輪次了,他今天是不是撞邪?要不怎麼會諸事不順?

  「還說聽不懂?臉都紅成這樣了,還裝蒜?」汝貝碧笑得極為失態。「咱們兄弟倆知道你羞於洩露此事,也不戲弄你了,快進去吧,晚些咱們再聊。」

  勞用劻一愣,總算是有些明白了。不過,他的臉不是羞紅的,更不是讓欲火給燒紅的,他是讓他們夾纏不清的話和房內那個不知所謂的姑娘給氣紅的。

  「你們同我一道進來。」

  他不讓他們兩人走,反倒是推著他們進他的房裡。

  「不好吧,這情況……」

  不用多說,他今天絕對要把事情說清楚,不能讓他們污蔑了他的人格和清白;順便再告訴他們,他今天究竟有多背,又是怎麼被房裡頭的那個女子整得如此狼狽而窩囊。

  「你!」

  把吾夏柳和汝貝碧推進房裡,勞用劻擰眉斂目,本想要對關蘭芷曉以大義,孰知她早已整好衣袍,甚至連暖帽都戴好了;一身男子的裝束,加上一雙不怒而威的美眸直盯著他,好似早已在等著他。

  「這是你的朋友?」關蘭芷刻意壓低了嗓音。

  「他們是我的……」啐!他是怎麼了?那麼聽她的話幹嘛?她說什麼,他便得答什麼嗎?止住了紛亂的心思,勞用劻忿忿地道:「你不要再裝了,你……」

  「我裝什麼了,用劻?」關蘭芷截斷他的話語。

  「你…」她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?難不成她真是鬼怪?

  「咦?他不是個姑娘家,根本只是個還未長大的少年郎嘛。」吾夏柳聽他們一來一去的對話,再走眼瞧了瞧從定關蘭芷應是男兒身。「方才匆匆一瞥,我沒瞧清楚,把他誤認成姑娘家……」

  「她確實是…」

  勞用劻正要辯解,關蘭芷卻早他一步開口。

  「在下姓關名蘭芷不知二位見台該如何稱呼?」她恭敬地詢問,其溫和的姿態與方才在房內的蠻橫大相徑庭,讓勞用劻不由得看傻眼。

  「『籃子』?這名字倒是挺特別。」汝貝碧哂笑道:「在下姓汝名貝碧,他姓吾名夏柳,咱們都是同勞兄一道自江南上京城趕赴會試的舉人,你呢?你和勞兄又是什麼關係?」

  「哼,好一個『我下流、你卑鄙』來著……」關蘭芷小聲譏諷道,聲量大小只有勞用劻聽得分明。

  方才他們在門外所說的下流話,她可是半點都沒遺漏。

  真不知道像他們這樣的人到底是怎樣通過鄉試中了舉人來著,更不知道像勞用劻這般溫文儒雅之人怎 麼會同如此污穢之流湊在一起。

  「你說什麼?」汝貝碧沒聽清楚,將身子趨近一些。

  「沒有,我是說能和兩位結識,是我的榮幸。」關蘭芷換下譏諷的臉,轉為溫和的笑臉。

  「原來是這樣,算你有眼光,小兄弟挺不錯的。」吾夏柳頗為同意地點點頭,又問:「你和勞兄到底是什麼關係?怎麼會在他房裡?」

  「我是他一塊兒長大的竹馬之交,方巧今兒個上京遇見他,他便邀我到他的落腳處暫歇。」她對答如流,沒有半點停頓,仿佛事情真如她所說一般,全然沒有半點的遲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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