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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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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是親到她的臉頰罷了,有什麼好大驚小怪來著?她教他給摟了一整夜,怎麼就不見她驚慌失措? 「可是……」她扁扁嘴,覺得好不委屈。 倘若不是他突地湊近,她又怎會……感覺上,好似他是有預謀,但……他不像是這種人啊,可她被親著是真的,他……唉,算了。 「得了,我說我要暫時住在這兒,你去替我準備一些衣裳。」罷了,橫豎他已告了長假,能同她耗的時間多得很,倘若屆時還擺不定她,他就直接將她架回北京不就得了。 「咦?」 「你總不能要我一直穿著一身大紅喜服吧?」難道她壓根兒不覺得這一身大紅喜服刺眼得教人看了眼都快要瞎了? 「但……」她也知道一直穿著喜服會教人惦記著不愉快的婚事,可……「大人,你真要在這兒住下嗎?」 「要不,你要我上哪兒?」他盤腿、支手托腮,沒好氣地瞪著她。「你是想要讓我出盡洋相?」 「當然不,只是……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再加上這兒……」她環顧這小小的茅屋,再睇著尊貴的他,不禁咽了咽口水。「大人,這兒只有一間房,就連張床榻都沒有,更沒有被子,這兒……不適合你。」 她連一些簡單的家具都沒有,正所謂家徒四壁啊……她的三餐還得倚靠她擱在茅屋後頭的那輛推車維持呢! 「你要我走上街,遭人恥笑,回花府當起縮頭烏龜,還是要我索性回北京當個狼狽的官爺?還是說,你要我乾脆把這一肚子火給發洩在傅老爺頭上,好替自個兒討回一些薄面?」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,好似他真的無法可施,真是會這麼做。 「倘若大人不介意,就請大人委屈待下吧!」聽到會禍及傅府,她二話不說便決定收留他,省得他待會兒後悔。 「哼。」他不著痕跡地微露笑意,扯下懸掛在腰間的金鎖片丟給她。「倘若你身上沒有多餘的銀兩,就把這鎖片拿去當了吧!買些簡單布衣還有一件被子,若是銀兩不足,再同我說一聲。」 「這……」她睇著雕鏤精美的金鎖片。 「還有,不准告知他人我在這兒,要不……可別怪我氣惱,不顧情面。」他將醜話說在前頭,省得她笨得跑去通知傅老爺。 「我知道。」她點頭如搗蒜,很怕他改變主意。 橫豎,事情都由著他決定,她也不得有意見,所以……就這麼做吧!接著……就看著辦吧! 又一夜未眠。 她頭好暈、眼很花,四肢無力得徹底,連要掙扎起身的力氣都沒有,而他…… 花定魁的手還橫在淮杏的腰上,霸氣十足地將她摟得死緊,連長腿部快要橫過她的腿。 大人的行徑會不會太放肆了些? 可,他是大人啊,她不過是一介草民,如何能夠抗拒得了他? 再者,她已經被他欺負得習慣,現下要教她抗拒他,實是太為難她。 話說回來,要是她不小心惹他生氣,教他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在傅老爺頭上,那不是反把小姐給害死? 倘若大人硬要追究,只要人找回來,出事的就不只是阮總管,就連小姐都會有事。而且,大人若是不收留小姐,小姐往後有可能再也找不著好親事,就連老爺都會沒臉在這城裡待下去。 唉,她忍忍吧,牙一咬,不就什麼事都沒了。 橫豎,他現下不過是在氣頭上,只要時間一久,待他氣消,依他和小姐的交情,他該是會對小姐從輕發落才是。 不過,她現下該要怎麼起身? 天還未大亮,但從這茅屋的縫隙往外探去,依稀可見天色好似已微亮……昨兒個她已經沒上工,倘若今兒個再不上工,可就有些不妥了。 但,他抱得死緊……她等了一夜,等他鬆手,豈料結果還是和昨兒個一樣,他的手彷似沾上黏膠,一貼上她,怎麼都不肯放。 怎會如此? 人只要一睡著了,不都是會左翻右覆的嗎? 怎麼他一睡著,卻像塊石頭,動也不動呢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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