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序言


  序:寫作之由

  (搶親記)之竹馬篇。

  呵呵,原本該是天這地設的一對,卻硬生生地教丹菁給拆散,真是過癮。

  原本是打算要撮合這對青梅竹馬的,可臨門一「改」,總覺得如此一來,故事多了點趣味,才不會那麼乏味。

  於是乎,就讓這對青梅竹馬好生策劃,合演一齣看似天衣無縫的搶親記吧!各搶各的,互不相千。

  竹馬配上青梅以往的貼身丫鬟,至於青梅……嗯,此書亦有略述,就算丹菁想打啞謎,也滿難的。

  嗚嗚,丹菁近來真的挺喜歡青梅竹馬類的劇情耶,八成是為了彌補自個兒沒有青梅竹馬的遺憾,所以有點嚮往。

  儘管青梅竹馬成夫妻的範例不多,在現代,能夠互相瞧對眼的青梅竹馬大抵也不太多,但是……帶著相當濃厚的童話色彩,是丹菁近來頗為喜歡的劇情型態,所以丹菁執意要寫。

  說不準下一套套書也是這種型態呢!呵呵——除非育貞強力制止丹菁,要不,誰也擋不了,哈哈哈——

  嗯!有點累了,早早收工休息去,就這樣了。

  楔子

  將近三伏時節,入夏的杭州城內是一整片教人眼花撩亂的紛紅駭綠,大小湖泊上頭皆有各式華麗畫舫,在豔陽底下展帆徐行,而大道通衢、鬧區巷弄裡頭更是萬頭鑽動,描繪出繁華之盛世。

  然而,今兒個城南的所有街巷都擠滿了人,絲竹聲震耳欲聾,兩旁夾道的人群更是將僅有的縫隙都給填滿。

  所為何事?

  因為兵部尚書南下杭州,準備迎娶青梅竹馬的布商之女。

  新郎倌足堂堂的兵部尚書,而新嫁娘也不是泛泛之輩,她乃是杭州首富傅林最為疼愛的小女兒,是捧在手心裡疼惜的珍寶,況且她的美貌可是堪稱杭州第一美人。

  她今兒個就要嫁給一同長大、方榮升為兵部尚書的花定魁。

  一大清早,站在最前頭的嬌豔喜娘撒著花瓣,千里飄香,而鼓樂齊鳴、絲竹悅耳,讓杭州百姓不得不推窗啟門一探究竟。

  由於是首富之女要出閣,陣仗自然是比尋常人家來得壯觀,可還有一個原因;因為兩家比鄰而居,倘若男方只是走到隔壁把斬嫁娘給迎娶回去,就顯得冷清許多,再者,將斬嫁娘迎娶回去幾日,他便要帶美嬌娘起程回北京了,倘若不好生熱鬧一番,似乎有些可惜。

  於是,新郎倌便提議繞城南一周,他在前騎馬迎親,新嫁娘則坐在八人大轎上跟著,忙鬧了一個早上,眼看城南的街巷都已撒上一層花辦,便知道已經繞得差不多了,就快要抵達花府了。

  坐在掛了大紅馬轡、錦花流蘇的白馬上,新郎倌一身喜服襯出奸體魄,只見他頭戴喜冠,一張可比潘安的俊顏有著不怒而威的氣勢,教眾姑娘為之傾倒。

  只見他手持韁繩,俊美的馬兒隨即乖乖停下腳步,他瀟灑地躍下馬,走到轎前,微掀起綴滿金色流蘇的紅簾,只以新嫁娘聽得見的聲量道——

  「你家男人呢?」

  坐在裡頭、絞著衣角的新嫁娘微惱地扁起嘴。「你都沒有見著他嗎?」

  繞了城南一圈都沒見到人,他到底上哪兒去了?

  「他該不會不來了吧?」他微蹙濃眉,不見惱意,卻看得出他的不耐。

  「我……」她不禁語塞。

  這又不是她說得准的,倘若他真是決意不睬她,她又能怎麼著?

  「他若真的不來,你可別怪我給你難堪。」花定魁壓低嗓門,深邃的大眼直瞪著有些無辜的她。「這事兒,可是咱們打一開始就說好的,待會兒我走了,你可別怨我。」

  「我不會怨你的。」冤有頭債有主,她分得很明白。

  再者,是她自個兒以為他定會前來搶親的……這婚禮是爹要他籌劃的,他就算沒跟在隊伍裡,也該要在門前等著,可透著紅簾往外探,卻沒見著他,而定魁也沒見著他……他到底是怎麼了?

  難道他壓根兒不在乎她?真要眼睜睜地看著她嫁給定魁?他真的毫不在意?

  「新嫁娘要下轎了。」

  媒人在外頭喊著,兩人對看一眼,他隨即替她掩上紅蓋頭:她伸出手,由他牽著下轎,便聽得他附在耳邊道——

  「他再不來,我可是要走了。」

  「你走吧。」她淡淡說道。

  他們打一開始就說好了,要合演一齣鬧劇,由花定魁扮黑臉,最後他走他的陽關道、她過她的獨木橋,誰知事與願違,她等著上門搶親的人卻沒來……

  然而走沒幾步,她突地聽到一陣淩亂的馬蹄聲。

  驀然回首,他見著一個男人坐在馬背上,策馬奔來,即將突破層層人牆來到她面前,她隨即扯下紅蓋頭,難掩激動地看著來人,淚水在眼眶裡打轉。

  「去吧!剩下的交給我處理。」他拍了拍她的肩,睇著策馬而來的阮棄悠。

  眼看著阮棄悠逼近,他隨即好心地幫了她一把,教她好上馬,再裝傻地睇著他們倆策馬離去。

  刹那問,絲竹聲停歇,熱鬧大街上竟連一丁點兒聲響都沒有。

  儘管頭頂著豔陽,可在場的眾人卻彷若置身於暴風雪之中,沒人敢吭一聲。

  傅老爺笑咧的嘴僵住,雙眼瞪大若銅鈴,瞧著女兒的身影消失在街尾,卻說不出話來。

  要他說什麼好?

  方才,儘管眼前的一幕快速掠過,然,他可是瞧得一清二楚,那搶親之人乃是他最為器重的總管。

  阮總管向來聽話乖巧,何時成了惡徒來著?

  虧他將他帶回府裡,瞧他有幾分資質,又因家中無子,對他萬分疼愛,特地請來夫子數他讀書習字,還軟了他不少防身功夫,就望他成才,能夠幫他打理生意,或者替他的女兒們分憂解勞。

  可,他幹的是什麼好事?

  他分明是要他的命吧!虧他如此拉拔他,真想不到他今日竟當著他的面把搖光搶走,還將爛攤子丟給他。雖說傅家與花家是世交,但定魁的爹娘皆已不在,如今他位高權重,身價不可同日而語,若是他一氣之下將傅家滿門抄斬,他豈不是……

  傅老爺淌下兩行冷汗,動也不敢動地睇著差點成為他女婿的新任兵部尚書。

  然,不只有他,百來雙眼睛都直瞪著花定魁。

  過了好半晌,花定魁緩緩地抬眼,環視在場的每一個人,突然吼了一聲:

  「淮杏!」

  他一吼,在場的人不由得一愣,尚未理清楚狀況,便又聽到他揚聲斥道。

  「淮杏,給我出來!」

  傅老爺聞言,忙教身旁的人去廚房把淮杏揪出來。

  雖說,他不知道定魁為何要找傅府早已契約期滿被遣回的奴婢,再者,她今兒個來,是看在和搖光的情分才特地到傅府的廚房幫忙,但……橫豎先把她揪出來讓定魁息怒再說。

  不一會兒,全身沾滿麵粉的淮杏便數兩三個人給架了出來。

  二話不說,那兩三個人直接將她抬到花定魁面前。

  花定魁微眯黑眸、抬起大手,下由分說便給架著她的兩三個人各一個耳刮子。

  現場響起抽氣聲,沒人敢多說一句話。

  淮杏霎時瞪大眼,壓根兒不知到底發生什麼事,只是疑惑地瞪著眼前的他。

  現下是怎麼著?他不是要同小姐成親嗎?怎麼還未將小姐給迎娶進門?而這一干人站在大門口到底是怎麼著?

  「你家主子教人給搶了。」花定魁彷若瞧穿了她的心思道。

  「搶了?」

  「可不是?」他突生笑意,不由分說地將她打橫抱起,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前,便將她給抱上馬背,讓她坐在自個兒前頭。「所以,你得代替你的主子出嫁。」

  「嗄?」

  「駕!」他壓根兒不理會她的疑惑,手持韁繩,雙腿踢向馬腹。

  馬兒隨即快速奔跑,壓根兒不管擋路的人會不會死在馬蹄下。

  他的新嫁娘教人給搶了,他自然得找個人代替了,是不?

  再者,這是早就計畫好的搶親記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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