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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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郡璐冷鷙的沉下俊臉,不明白究竟會有誰恁地大膽,用不著通報,便能入他的房間? 須臾之間,他看見一位下人打扮的侍女驚慌地站在離炕約十步遠的地方,睜著駭懼的雙眸,說不出一句話。 郡璐推開緗縹,一身裸裎走下炕,緩緩地抽出掛在床簾邊的長劍,走到侍女的眼前。 「王爺,請饒命,奴婢不知道王爺在裡頭,請王爺恕罪!」那名侍女一見到郡璐,臉色不復昨兒夜裡的囂狂,反倒是一臉的惶恐,趴在地上,不斷地叩著響頭。 「你的意思是說,若是本親王不在這兒,便能容得你這般放肆?」他的聲音低柔得令人心驚。 刹那之間,他長劍揮下,那名侍女的雙手便已落地,血流如注,哭號聲不斷,令人心驚膽跳。 緗縹瞪大了杏眸,壓根兒不相信自己所見的一切。 那位寬厚仁慈的郡璐,怎會做出這種慘無人道的事? 儘管這侍女的禮教有待調教,但也犯不著削下她的雙手,犯不著恁地血腥而無情吧? 「昨兒個是本親王的大婚之日,遂只削去你的雙手以示懲戒,算是輕饒了。現下立即滾出這房門,待會兒再差人來整理。」郡璐勾起邪笑,兩眸之中有著殘虐的光芒,嚇得緗縹趕緊坐起身。 那名侍女果真半爬半跑地離開這間房,郡璐甩了甩長劍上的血水,冷冷地放入劍鞘裡,逕自走到緗縹的面前,無視她眼中的驚懼。 「你不是要為本王更衣嗎?」 緗縹只能睜大眼眸,望著他勾著冷笑、如神只般的英挺俊容,再僵硬地望著地上的斷腕和血水,感到自己幾欲昏厥。 「王爺,你為什麼要這樣待她,她不過是……」 緗縹虛弱的言語無法傳入郡璐的心中,話尚未說完,她便讓郡璐殘忍地拉住髮絲,玉顏往後仰。 「緗縹,搞清楚你的身份,你是本王的福晉,不是本王的額娘,本王還犯不著由你來說教!」他勾起一抹笑,笑意不及眼裡,雙眸冰冷得沒有半點屬於人的溫暖氣息。 「可……」緗縹還想說些什麼。 「信不信本王會待你像那位侍女一般?」他冷冷地笑著,沒有半點玩笑的意味。 「本王不需要一個不懂禮數的福晉,你只需要陪著本王,服侍著本王,其他的用不著你碎嘴!」 他不管自己是否揪痛了她,粗魯地將她推回炕上,逕自穿戴好石青色的朝服,便往門外走去,無視這一地今人作惡的血腥,仿佛這一切殘虐與他無關。 緗縹只能怔怔地望著一地的血色,小臉早已是刷地慘白。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,令向來豪放不羈的郡璐成了個無情的親王?為何以他的年紀,他會率先襲爵? 有一個人一定可以給她全部的答案…… 「真有此事?」 養心殿上,乾隆緊握著奏摺的雙手浮上青筋,有著難以察覺的抖顫。 他早知道郡璐已經不是以往的郡璐,但也猜想不到這之間的差距,竟會差得十萬八千里! 幸而有緗縹這令人心憐的孩子告知他這些事,好讓他可以想個對策,把郡璐的個性恢復和往常一樣。 「嚇著你了。」乾隆走下龍椅,心疼地牽著緗縹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。 「皇阿瑪真是愧對你。」 「不,這是緗縹該做的,現在緗縹最想知道的是,郡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,還有皇阿瑪為何那麼早就讓他襲爵位?」她的心已經亂成一團,腦中仍是一片血肉模糊、慘不忍睹的畫面。 「朕是因為老理親王爺早已歸天,而郡璐的驍勇善戰,是所有宗室子弟有目共睹的,即使朕破天荒地讓他成為同輩之中最早襲爵的一位,可其他的貝勒、貝子卻未有微詞。」乾隆淡淡地說著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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