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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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威廉努力地眨了眨卷翹的金色眼睫,眼瞳映出雨塵蒼白的小臉。 「好點了嗎?」雨塵一見他轉醒,立即喜出望外地將小臉倚近他,以額觸碰他的額。 「好像退燒了。」感覺他的額頭不像先前那般燙手,雨塵總算是安心了一點,於是她便抬起小臉,給了威廉一個燦亮的笑。 威廉乍見她無防備的笑,一時怔忡,下意識地以手拉下她清妍的小臉,無限柔情地吻上她的唇,恣情地逗弄她的唇瓣,以舌撬開她的貝齒,探入她的口中,汲取她的甜蜜。 「唔……」雨塵驚愕極了,不停地掙扎著。 「別再掙扎了。」威廉結束這個吻,仍是慢慢地以唇摩挲著她的唇瓣,感覺她的甜美。 她對他笑了,而且是帶著全心全意的笑,由此可見,她是關心他的,她是將他放在心上的。 「爵爺,請你不要這樣……」雨塵不停地以小手阻止他不斷侵入的手。 「叫我威廉,我要聽到你叫我威廉。」威廉的大手一拉,將她拉入自個兒的懷裡,合上雙眼,以臉柔情蜜意地磨蹭她柔細的烏髮。 「我……」雨塵依舊不斷地掙扎著。 「雨塵,別拒絕我,我現在可是個病人……」威廉像個小孩一般地耍賴,不容雨塵拒他於千里之外。 「那麼,我也可以叫你威廉了?」一道戲謔的笑聲促狹地自床畔響起,幾聲竊竊地笑聲也跟著零零落落地響起。 威廉這時才發覺,這個地方不只有他和雨塵,還有幾個不速之客。威廉迅速坐起身,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眼前的幾個人,便因為背部的疼痛,又滑落床上齜牙咧嘴地聲吟著。 「威廉,你躺著吧,別辜負我歷盡千辛萬苦才將你救回來。」 威廉躺下之後,一抬眼,才發現眼前的人有拉魯契爾伯爵亞瑟,還有那一個該死的約瑟夫。 他們怎麼會在這? 他在船上為了保護雨塵昏了過去,然後…… 「今天一早,在茅利普斯碼頭外海,發現了幾艘形跡可疑的西班牙軍艦,於是我便駕船出去探究,恰巧碰上你們的商船。」亞瑟露出一抹笑,慶倖著威廉能夠全身而退。 說起來,要不是為了他的妻子辛西亞,威廉也犯不著趟這趟渾水,也不會遇上這件禍事。 「是嗎?」威廉眉一挑地望著他,再瞟了一眼在一旁竊笑的約瑟夫,難怪雨塵剛才會那麼抗拒他。 「你慢慢休息吧,我們出去。」亞瑟給了他一個瞭解的笑容,欲帶著約瑟夫出去。 「威廉,別太勉強,免得身子不堪丟了臉。」約瑟夫要走出去之前,又戲謔地諷刺威廉一句。 「去死吧!」威廉驀地一吼。若不是他現在不方便,他定要站起來賞他一頓拳頭,讓他學會別再牽扯他人的家事。 等到一群閒雜人等出去之後,威廉便又強勢地拉過雨塵滑膩的小手擱在自己長滿粗繭的大手裡。 「你擔心我嗎?」 「我……」雨塵極欲抽出小手,卻又對他的不動泰山感到無力。「你從茅利普斯碼頭到輪敦港,一直到回到威斯頓堡,都沒醒過來,你已經昏睡了兩天,直到現在才醒來,實在是讓汀娜擔心極了。」 她不會忘了當汀娜望見他昏迷不醒時的擔憂和悵惶,更不會忘記汀娜守在威廉身旁時所落下的眼淚。 這裡到底還是沒有她的安身之處…… 威廉為了她而不惜讓自己涉入了險境,只要是明眼人,便可以知道他是出自於有點愛她的心,她以為一旦再次回到這裡,或許她便可以永遠待在這裡,不用再離開。 可是,汀娜……她怎能忍心為了自己,而讓另一個女人哭泣?那一種錐心泣血的痛楚,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會瞭解,而她卻是那一種懂得個中滋味的人,她怎能忍心為了不讓自己哭泣,而讓汀娜承受了她的眼淚? 「我昏睡了兩天!?」威廉一愣,隨即又想起問題的所在。「我不是問汀娜,我是問你擔不擔心我?」 他想知道的是——她是不是感覺到他的心了?是不是感覺到他為了她就連生命也可以不要了? 是的,直到桅杆倒下的那一刻,他才真正地感覺到自己的真心,他才猛地豁然開朗。對於她的一切,他是如此在意,而她是如此地牽動他的心房、糾結他的靈魂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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