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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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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累克在他眼中看見堅定的意志,他便放鬆了手,以情和他論理。 「憑什麼?」這句話,他簡直是咬著牙說出的。 「憑她是一個有自我意識的人,你就必須放了她,她和一般的英格蘭女人不同,我不會坐視你玩弄她的!」杜累克斂起笑,沉下臉與他對吼。 「我不會放的,她是我救回來的,將她留在身邊報答我,當個女奴侍奉我,有什麼不對?」威廉扯起一抹詭譎的笑。 對於杜累克,他不會再客氣了。 他居然背著他,私下和雨塵見面,甚至,他竟敢向約瑟夫告狀,說他窩藏奴隸,逼他將雨塵強制出境。 儘管他向來敬重他,就如自己的父親一般,可在他這麼對他以後,他也不會再敬重他三分了。 「你不能這麼做,她是東方的神職人員,她是不可能委身於你的。」杜累克聲色俱厲地吼著。 就他對威廉的瞭解,他知道威廉是不可能簡單地放過雨塵,他一定已經污辱了雨塵,甚而會在未來的幾天裡,將她棄如敝屐。 不,他絕不能讓這麼可怕的事情發生在雨塵的身上,他一定要想盡辦法,就算要他犧牲自己,也要保護雨塵不落入威廉的世界裡,而且,他也不能讓威廉再造罪孽。 「神職人員又如何?她可以卸下神職!」只要他要她,就算她是天上的神只,他也要將她留下。 杜累克不會瞭解他的感受,在他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回到威斯頓堡時,當他找不到雨塵時,他的世界是如何龜裂、潰散,而他是如何地承受這一份無以抵抗的無力感。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愫,但是現在的他,絕對不願意放她走,管她是什麼身份、什麼人,他也不願意讓她離開,再體驗一次慌亂無措的感受。 「你不能這麼對待她,她不想待在這裡,你不能強迫她!」杜累克看不出他的異樣,只為表達自己的想法而怒吼著。 「不管她想與不想,誰也不能違逆我的意思!」威廉怒目一瞪,望著殷殷勸解的杜累克,腦中不斷地臆測他是不是也喜歡雨塵。 他和杜累克最大的差別,在於他無法和雨塵明確地溝通,這一點也是他最感無力的,而杜累克卻能夠輕輕鬆松地與她對話,用他聽不懂的語言,逗得她笑如燦花。 那是他不曾見過的笑臉…… 他也想要和她正常的對談,然而她不但不接受,甚至還當著他的面,和其他男人談笑風生。 她究竟是將他當成什麼,他可是英格蘭女王最疼愛的公爵,是擁有海上航權的霸主,她怎麼可以漠視他的存在! 「你不能這麼做,上帝不會原諒你的!」 任憑杜累克說好說歹,威廉依然執著自己的想法不願退縮。 威廉突地放聲大笑,迷人的唇角勾起詭魅的笑痕。 「誰在乎呢?」話一說完,他便拉著雨塵往教堂外走,一步也不願再停留。 雨塵不斷地往後望著杜累克心力交瘁的模樣,再看著前頭怒不可遏的威廉,心底猜不透發生什麼事了。 他們的對話太快、用語太深,她沒有辦法快速地聽懂他們怒目相向的內容,她現在只能任憑他粗暴地拉痛她的手,帶著小跑步跟在他的身後。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? 砰的一聲! 威廉粗喘著氣,將雨塵扔進他的房裡,隨後氣惱地甩上門。 他慢慢地走向雨塵,每走近一步,他便可以在她清靈的水眸中,看見悚懼逐漸地染上她黑色的眼眸。 她是如此地怕他嗎? 他不要她怕他,他要的是她絕對的服侍和順從,要的是她絕對的柔情和溫馴,而不是在她的眼中看見惡魔的身影。 他要她笑! 威廉狂戾地攫住雨塵抖如秋葉的身子,那魅如魔性的藍眸直瞅入她晶瑩卻怖滿驚懼的眼瞳。 「笑!」 他的藍眸瞪大如銅鈴,唇畔一掀,大喝一聲。 「什麼?」雨塵被他的狂肆氣勢一驚,也跟著瞪大了剔透的水眸,粉色的唇畔瞬間刷白。 「我、要、你、笑!」 威廉咬緊牙關,努力地抑住滿溢的憤怒,一字一句、慢慢地讓她聽懂他所說的話。 「笑?」 雨塵咽了一口口水,伸出粉舌,稍稍恬濕發幹的唇瓣。 他是怎麼了,居然要她笑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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