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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


  「放開我!」玉琬琰聽出他話中的意思,扭動著身子,企圖讓自個兒的身體能夠離著他遠一點。

  無奈,她的身手不算軟弱,卻依舊掙不開他銅鐵似的雙臂。

  「本王記得你是如何的柔情蜜意、深情款款地招待本王的,怎麼你忘了?」朱熹康將她的身子一拽,背對著倒在他的懷裡,手臂則佔有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身,另一手則隔著她的衣裳,摩挲著她的胸前侞尖。

  「無恥!」玉琬琰嬌顏一紅,身子更是激動掙扎著。

  「你是本王的妾,本王是在疼你,豈是無恥?」朱熹康不將她的辱駡放在心上,逕自拉開她的衣襟,堂而皇之探入衣內,扯開抹胸……

  說不出一個緣由,或許該說是有一分私心作祟。對她,他有一股說不出的好感與熟悉,更有一種莫名的佔有欲。

  雖說一開始,他只是想教訓她一頓,可是在不知不覺中,他卻對她產生一種古怪的情愫、說不出所以然的悸動。

  所以,他要她,直到這一份莫名情愫停止為止,否則,他不會放她走的。

  「若是琬琰不依,王爺是否打算故技重施?」玉琬琰輕喘著氣,努力地漠視心中那抹原始的欲火。

  聽到玉琬琰的話,朱熹康驀地停下動作,陰鷙的一雙黑眸,怒視著懷中口誅筆伐的美人兒。

  「王爺貴為當今聖上之兄弟,又有什麼事是王爺做不到的?」玉琬琰話中有話地道。「琬琰不過是個可憐的花妓,王爺自是不把琬琰當個人看待了,是不是呀,王爺?」

  若是她的用意是激怒他,那麼,她已經達成目的了。

  她的語氣並不怎麼嚴厲,但是卻包含了不屑與輕視的意味,比起不入耳的辱駡更令人難堪。

  朱熹康厚實的胸膛,一上一下快速起伏著,像在壓抑著什麼似的,冷峻陰隼的黑眸更是一瞬也不瞬地盯著懷中紅霞覆面的玉琬琰。

  他倏地起身,任憑懷中的玉琬琰跌趴在床榻上,滿懷怒意的雙眸直視著向來對他無畏無懼的她。

  「你以為這麼做,本王便會放棄你?」話語像自他緊抿的牙縫中迸出一般,怒濤也隨之氾濫。「就算本王死了,也會要你陪葬。」

  她打算激怒他,好讓他將她遣離?

  不,他不會這麼做的;在他尚未理清這一切之前,他不會放她走的!

  朱熹康冷冷地注視她好半晌,詭邪狂肆的雙眸倏然黯沉無光,像是有了什麼打算,沁冷的俊顏上不發一語,靜默地走出清心閣。

  釵橫鬢亂的玉琬琰睜著一雙明亮水眸望著門邊半晌,才回過神來;心底有著逃過一劫的慶倖,卻也有著古怪的落寞。

  為什麼呢?玉琬琰沒有答案,更沒打算要找出答案。現下的她,只想著……終有一日,她要再回玉色樓。

  「王爺,裡頭那位女子……」守候在外的灝戒在朱熹康走出清心閣時,倏地出現在一旁,似是有口難言。

  「住口,本王現下不想談她的事情!」朱熹康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語。

  「可是……」灝戒斗膽再詢問一次。

  他知道身為一個侍從,實是不該如此拂逆主子的話,但是……實在是茲事體大,逼得他不得不逾矩。

  「可是什麼?」朱熹康回過頭,冰冷的雙眸沒有一絲溫度。「瞧你對她……倒是挺有心的。」

  自杭州一路到蘇州,灝戒一直像有難言之隱要向他說明,可卻又不知道是礙於什麼事情,讓他難以啟齒;再加上他對玉琬琰似乎有著過度的關心,這一點實是令他不甚愉悅。

  為何?他不知道,但是男人總是不愛別的男人靠近自個兒的女人不是嗎?

  「灝戒不敢,只是……」灝戒誠惶誠恐地半跪著。

  他想說的不是這些,而是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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