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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四


  什麼啊?他看起來很生氣,化羽琉卻不明白他到底是在氣什麼;更何況,接近東方憲是她的工作,他沒有權力約束她的行動。

  「東方憲不是兇手,他可以免除嫌疑。」

  「你怎麼知道他不是?難道你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?」如果他真的知道,為什麼要聘請她來?「如果可以,我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工作,還有我處理事情的方式。」

  「所以你就像個高級交際花,即使把自己灌醉了,甚至要出賣自己的身體也在所不惜?只要能得到你想要的,你無所謂獻上自己嗎?」他幾乎是用吼的,不過無所謂,他已經拉著她走進總裁室裡,不曾出軌的情緒全都掩進了總裁室厚重的門後。

  他簡直快發火了,一見到東方憲,就會讓他想到那一天的宴會,她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地躺在東方憲懷裡。如果不是他早一步趕到,誰也不能保證她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。

  她對這種事情的防備心太弱了,但對他的防備心又太強了。他知道自己不該在這當頭髮這件事的脾氣,但是他無法容忍東方憲用色迷迷的眼神盯著她,更無法忍受她居然無動於衷。

  她應該要多一點防備心的!

  「皇溯衍,我完全聽不懂你所說的話,但是我最後一次告訴你,請不要干涉我的搜證工作,更不要懷疑我的工作能力!」她雙手環胸,努力壓抑自個兒快要衝出岩漿口的火焰。「是你自己花錢委託我這份工作的,希望你可以耐心地等到時限的最後一刻!讓我用行動證明,身為四大紅牌之一的我,並非只是會用美色這等簡單伎倆的花瓶!」

  他在生氣。笑話,他在生什麼氣,她不認為他是那個該生氣的人。

  剛才被性蚤擾的人是她,無故被炮轟的人是她,該生氣、該火大的人也是她,他憑什麼在她面前擺張臭臉讓她瞧?

  臉臭就了不起嗎?他一發怒,她就該退讓嗎?她又沒有做錯事。

  「你為什麼一點都不懂?」皇溯衍怒拍著辦公桌,「我不是懷疑你的工作能力,我只是希望你能更懂得保護自己!」

  「我知道,從今天起到合約終止那一天,我一定會跟你保持距離。」

  這下子她總算沒說錯了,對不對?

  「你……」

  叩叩叩——

  滿肚子的怒火找不到可以發洩的地方,而面對即將來臨的另一場風暴,他更必須讓自己平心靜氣地迎接最後的生死戰。

  閉上眼,深呼吸一口氣,做了個綿長的吐呐,他才輕聲地道:

  「進來。」

  當皇溯衍再次張開惑人的魅眸時,惱怒早已經消失不見,取而代之的是抹在唇邊戲謔慵懶的笑意。

  「溯衍,我們好像錯過了會議時間。」東方鼎走在最前頭,領著自個兒的一雙兒女和皇馨怡走進總裁室,輕瞥了化羽琉一眼,不禁又笑道:「希望下一次你的秘書可以把你的訴求講清楚,要不然浪費了我們彼此的時間,是對公司的損失。」

  「你!」化羽琉瞠目瞪視著他,真不敢相信他會睜眼說瞎話。

  這份會議通知,她早在幾天前便對各大部門下達了,他不可能不知道,說這種話分明是對她挑釁。

  皇極集團到底是什麼樣的公司?

  為什麼一個小小的總公司總經理,可以用這種語氣和總裁說話?而他竟然還帶著底下的數名經理光明正大地造反,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。

  「叔叔,真是不好意思,這是羽琉的錯,你們到這邊的沙發坐下吧。」皇溯衍堆滿了笑容,隨即也跟著坐在沙發上,回頭對化羽琉說:「羽琉,去替我們泡杯最棒的咖啡來。」

  「我……」泡咖啡?他是不是把她當成小妹了?

  「她會泡咖啡嗎?」東方鼎笑得很張狂。「我看她的臉不過是拿來裝飾、取悅男人,而她的手也不過是用來服侍男人罷了,要她泡咖啡,能喝嗎?」

  「放心吧,叔叔,羽琉泡的咖啡是一等一的好,說不定連大飯店的吧台也比不上。」皇溯衍不變地帶著笑,隨即側首示意化羽琉趕緊離開。

  「是嗎?既然有這身好把戲,為什麼不乾脆當吧台就好?如果沒有門路,我倒不在意替她引薦,要不然讓她待在這裡,豈不是浪費了她的才華?」東方鼎像是與化羽琉杠上了,話題怎麼繞還是在她身上。

  「那可不,羽琉的才華不僅於此。」皇溯衍好心地替化羽琉說話。

  化羽硫噘了噘粉嫩的唇,冷著臉走向總裁室旁的小廚房裡,不情願地煮著咖啡,礙於情況,她不得不從。

  「看得出來,畢竟你對她也是關愛有加,是不?」東方鼎像是來話家常的,「我那一天找妤兒聊了聊,才知道宴會那個晚上你居然沒有回家。阿憲說,是你帶著化羽琉回家的。」意思已經相當明顯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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