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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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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什麼叫做這事便這麼說定了?」他笑笑地問著,卻突覺胸口彷若有一團火點點如星火般凝聚起來,燒向他的腹部,教他…… 「等等,你方才用什麼藥給我喝,你倒是說啊……」 他正要興師問罪,卻見她輕解羅裳,只剩貼身衣物,他瞧見了她一身冰肌雪膚,又睇見了她曼妙的身軀……該死!難道她給他下了村藥? 「我要茶水裡加了醉彌留。」 她吹熄燭火,裡頭一片昏暗,隱隱約約只見得到窗外閃爍著點點爆竹火光,而靜謐的房裡,只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,外頭震天的喧嘩聲,可以讓她稍緩緊張情緒。 「醉彌留?」該死!她怎麼會有這種東西?「你是到哪兒拿到這種東西的,你可知道這是要做什麼用的?」 「這是大內的村藥,我怎會不知?是逍遙宮的好姐妹給我的!」 她再次跨坐在他身上,忙不控地拉扯著他的褲子。「時間不多了,若不快一些,鐘聲就快要響了。」 別慌、別怕、別亂了心緒、不會有事的,姐妹們不都是這麼同她說的,絕對不會有事的。 「既然是有心要和我有夫妻之實,你又怎能在事先給我下了迷藥?」天啊,他渾身不得動彈,欲念又在他體內點燃一把火,這豈不是要他難看嗎? 「你居然猜得出是迷藥?看來你的醫術真的不差,往後的你為夫,娘的身體就不用擔心了。」官歲年喜孜孜地在黑暗中將他的褲子扯下。「往後,我會伺候你的,只要你肯待我好,我一定也會待你好,而且你原本便打算要娶我,我順了你的意,你應該是要開心的,是不?」 「哼,說得好似你給了我多大的恩惠……」他沒好氣地歎了一口氣,又道:「你知道夫妻要如何圓房嗎?」 天啊!他的體內彷若有萬蟻在鑽咬,順著血液滲透四肢百骸,不斷地吞噬著他僅剩的理智,再加上先前嗅聞了迷藥,身子根本還動不了,實是讓他…… 「我知道。」她有問過了。 她的手緩緩地在他身上遊移,逐漸地往下逼近,卻倏地觸及…… 「啊!」 一聲尖叫,官歲年像是逃離般的跳離床邊,她瞪大雙眼盯著他的下半身,驚駭得說不出話來。 「怎麼會這樣?」她錯愕不已。 「你不是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嗎?」赫連泱粗嗄地斥道:「不快一點的話,就快要敲鐘了,難道你想要錯守這機會嗎?」 她是心折磨他的,是不? 「可是,你方才也說了,術士之言和你所說的話,或許真如你所說的,術士之言不可靠……」她搞不懂自個兒到底是想要說什麼,只是……這情況和她想像的不一樣。 「是誰說的?總得要試一試才知曉的,是不?」赫連泱微喘著,俊臉泛紅。「不然豈不是枉費你特地將我偷出易府?」 若非先前的迷藥效仍在,他也不會地窩囊地躺在這兒哀求她。 「說得也是。」她這麼做一定是萬無一失的,只是……她悄悄地郎近他,坐在他的身旁。 「依我看,咱們不如先拜個早年好了,你應該有聽到外頭響起的爆竹聲與人們互相拜年的聲音,遂我想……先祝你癸未年大豐收,萬事如意、事事……」 「官歲年!你該不會是在整我吧!」他憤怒地打斷她的話。 要不是他不能動,他會由著她幾乎赤裸地坐在他的身旁拜年嗎? 不過無妨,他的手腳已經開始有點感覺了,或許是拜醉彌留所賜,兩種藥效在混雜之下,讓他的身子提早恢復了一點感覺,當然,那種春心蕩漾的欲念便更是教他遏抑不了了。 「我中有!是你方才問我是不是要先跟你拜年,所以……」她才不是整他哩,她只不過是害羞,只是不知道該要如何與他…… 「不用拜年了,還怕往後沒得拜嗎?」她到底是要把他折騰到什麼地步? 「可是大夥兒都在拜年,還是我先去外頭差人準備放爆竹好了,我等會兒再進來。」適落,她還真的打算要逃。 赫連泱猝不及防地抓住她的手,將她拉進他熱燙的懷裡。 「你以為我會讓你臨陣脫逃嗎?時辰快到了,倘若再不快一點,你娘親要是出了什麼差錯,我可不管。」 「我……橫豎有你在,我就不但心娘的身子,若是要和你圓房,他日亦可以的,你說是不?」 她在他熱燙的懷裡掙扎,突然覺得他將她抱得死緊,教她為之一愣。 「你能動了?」 「快了……」他粗嗄地在她耳畔輕喃:「你說有我在便不用擔心你娘親的身子,既是如此,你又何必將我偷到此地打算和我圓房?」 他是快要教欲念給沖昏頭了,但不代表他真是暈了。 「我……」 她不知該如何回答,卻感覺到他均勻的心跳不斷地撞擊著她的背部,而他的氣息不斷地吹拂在她微涼的肩上,她還可以感覺到他濕熱的舌在她的肩上…… 「我不知道,你不要再過來,這事先就此按下,咱們改日再說;要不要到外頭去瞧瞧街景?外頭可是熱鬧得很,在戲班子在上演戲曲,還是說你要先探探我娘親?她咳得可厲害了,依我看……」 官歲年不斷地掙扎,還不斷地胡言亂語著,連她自個兒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在說些什麼,只是覺得他身上的熱燙讓她有點頭暈目泫,他的氣息讓她神顛倒…… 「住口!都什麼時候了,誰要到外頭湊熱鬧、誰要去拜年問候,又是誰要去瞧你娘親的病?她根本是裝病,她的身子好得很,一點病都沒有!」 他怒不可遏地打斷她的話,順勢反將她壓在身下。 「裝病?」她一愣。「你說我娘裝病?」 赫連泱愣住,這才發覺自個兒多言了。 「不管那些事了,咱們先圓房,等圓房之後再說。」至少要先消去他的情欲,是她下的藥,她合該要負責的。 「但是你……」 「待會兒再說!」他不容量喙地大吼,像發了狂似地吻上她的唇,放肆地吮吻,姿意地撫摸她細膩的柔膚。 「啊——」官歲年的粉臉透著紅暈,卻止不住他既粗暴又誘人的挑逗,直到劇烈的痛楚幾乎要將她給撕裂,她才猛然驚喊出口。 同一時間,外頭響起了震天駭地的鐘聲,爆竹聲像是連綿不絕的海浪陣陣襲來,一陣接著一陣,官歲年的驚呼聲被淹沒在震耳欲聾的爆竹聲中、一片喜洋洋之中…… 一整夜,爆竹聲、鑼豉聲響徹雲霄,彷佛永不停歇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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