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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六


  「就算是他先動手,你也該讓他啊!你是習武之人,而他會的只是花拳繡腿,你這樣子……真是太不公平了!」她指著他便是一頓罵。

  「是。」蕭侯獻無奈地點了點頭。

  秦沃雪瞅著他不算太難看的姿勢,微惱地道:「我不是跟你說了,他是西府知院,你為什麼還要對他動手?」

  「我哪裡知道西府知院是什麼宮?」天曉得他最討厭的就是宮了!

  可聽她和蕭侯獻這樣的對話,彷若他們只是兄妹……

  「是武官哪!」他怎麼打得贏!況且,他怎能莫名其妙地對蕭大哥動手?她回頭睇著蕭侯獻,明白全是辜在淵的錯,她滿臉歉疚地道:「蕭大哥,真是對不住,這一回真是……」

  「放心,所有的事都交給我吧!」蕭侯獻揮了揮手,繞過二人,逕自往大門定去。「倒是你和他,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,我不想再管了。」

  清官難斷家務事哪,他已深刻地體認到了。

  蕭侯獻一走,大廳裡只剩他和她,氣氛突地尷尬起來,誰都沒有先開口。

  「你沒事吧?」她率先打破沉默,扶他坐起身。

  「沒事。」

  一問一答,簡單的對話,隨即又漾起了古怪的氛圍。

  「你方才是跑去哪兒了?」過了半晌,他清了清喉嚨問道。

  「找你。」她發過誓絕對不跟他拐彎抹角。

  「哦。」他點了點頭算是回答。

  那麼,今兒個算是出了點小意外便是。

  「那你現下是……跑來找我?」見他若有似無地點了點頭,她不禁又問:「為什麼?」和蕭大哥動手,也是為了她?

  「因為……」他抬眼正視她。「你是我的妻子,我是來要回你的。」

  「現下,你願意相信我說的話了嗎?」她不禁苦笑。「我真的不知道我爹到底 對你做了什麼事,要不然的話,我是絕對不會……」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苦盡甘來?只是繞了這麼一大圈,還真是累人哪!

  「我說過了,那些都不重要了。」他斂眼道,探手將她擁在懷裡。

  就是這種感覺,除了她之外,再也找不到能教他怦然心動的人了。

  「什麼才重要呢?」她舒服地窩在他的懷裡。

  「未變的心意最重要。」他頓了頓,問:「那一夜,你為什麼會跟蕭侯獻一起出現在林子裡?」

  「你!」她不禁拾眼怒嗔,可怒氣又立刻消了一大半。「你記不記得咱們在很久以前曾在那裡埋下一個甕子?那裡裝著咱們很多心裡話,咱們還說,待成親後才一起將甕子挖出,瞧瞧咱們到底有沒有變,還記得嗎?」

  「你說的這件事,我還記得,但……」

  「還不都是因為你,老是跑進我房裡,老是要摟著我睡,所以我只好逃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去,誰知道正巧踢著了甕子,弄傷了我的腳,所以……」這一切都是他的錯。

  「還不都是因為你不讓我看你的玉珮!」他眯起眼,直瞪著她的胸口。

  「你想瞧嗎?」她突地勾唇笑問。

  「咦?」

  「想瞧,倒也不是不能,只是……」她睇了睇四周,不禁苦笑。「只是,現下要怎麼辦?」誰都猜想不到,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……如今,莫名其妙地把事情給搞得汴京城裡人盡皆知,十足十成了汴京城百姓茶餘飯後的玩笑話,這……她是不是要好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出大門了?

  辜在淵不以為意,直睇著她一身喜服,不禁輕笑道:「既然咱們都穿著喜服,要不要再拜一次堂,當作一切都重新開始?」

  秦沃雪拾眼瞅著他,再睇著滿室狼藉,不禁尷尬地笑了笑。

  「現下再拜堂似乎也有些為難,依我看……咱們直接進洞房,你覺得怎麼樣?」她湊近他,輕聲地道:「其實……早在上一回要嫁給你時,我便想了挺多有 趣的玩意兒,可惜你避我避得緊,就不知道現下你肯不肯陪我切磋琢磨?」

  「你!」他不敢置信地瞪著她。

  這……天底下大概沒有她說不出口的話,但這又有什麼不妥?

  「我這樣說……錯了嗎?」她不解地睞著他。

  「何錯之有?」他突地將她打橫抱起。「你有這心思,我可是求之不得,咱們現下便進洞房吧。」

  「那有什麼問題?」她呵呵笑著。

  這一夜,秦府春光無限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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