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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四


  「那些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到底還愛不愛我?」他低聲怒咆,一字一句皆艱澀地自牙縫進出。

  她無奈地扁了扁嘴,笑容裡有著淡淡的悲傷,「都要再娶妻的人了,問我這種問題,難道就重要了?」她倒覺得可笑。

  分明就是他背叛了她,為何他硬要把所有的錯部推到她身上?

  「我就是要知道答案!」

  「知道答案又如何?我們之問就因為你對我的誤解,就因為你什麼都不說,才會定到這一步的,這要怪誰?不就是怪你嗎?」

  倘若他打一開始,在她感到古怪而向他質問時,便把一切都告訴她,他們今兒個又怎會走到這一步?

  「我?」

  「可不是?」難道錯的是她?

  辜在淵蹙眉瞅著她,沉默了半晌後,突地說道:「我都不管了,我只知道我要你!」

  話甫落,辜在淵帶著幾分醉意進行侵略的舉動,態意放肆地摩挲著她曼妙的玲瓏身軀。

  「你不可以這麼做!你明知道我要出閣了,你這麼做豈不是要毀我清白?」她的雙手教他扣在頭頂,雙腳還被他發狠地箝制住,她根本動彈不了,只能眼睜睜地瞧他一件件地褪去她的衣裳。

  「要不……你就掙脫我吧!」

  他再次封住她的口,可這個吻不再似狂風疾雨,反倒帶著幾分溫柔,他的舌輕刷過她的貝齒,挑逗著青澀稚嫩的她。

  「你!」好可惡啊……

  他的吻是恁地數人心醉神迷,彷若是毒,慢慢地滲透她的四肢百骸,教她心甘 情願地跟隨他沉淪……教她如何抗拒得了?她是恁地愛他,打一開始從未變過的心,要她如何推開他?

  她的心要醉了,魂魄快被抽離身體……

  「在淵,你在裡頭嗎?我有事要同你說,你在裡頭嗎?喂……」

  驀地,聽見胡瓊的聲音在門外響起,她掹地回神,二話不說地抬腿頂踢,壓根兒不管他是不是傷得很重,跳下床,拉攏衣服,隨即往門外奔去。

  「咦?沃雪!沃雪,我有話要跟你說,我……喂!我還沒說呀,你跑這麼快作啥?」

  房門一開,秦沃雪拔腿就跑,胡瓊站在門外目送著她離開,不禁輕歎了聲,隨即往裡頭一探--

  「在淵,你怎麼了?」

  十天后

  今兒個真的要出閣了,可秦沃雪的心情卻一點都不雀躍。

  呆坐在喜房的床榻上,她雙眼無神地直盯著腳上那雙繡有龍鳳的繡花鞋,不禁回想起十天前的那一夜,不知道他的傷……要不要緊?

  應該不要緊吧,辜府就在離秦府不算太遠的地方,一大早便像要吵死人般地派人沿街吹奏喜樂,就怕別人不知道他要娶妻……嘖!早知如此,那一夜她就該下手重些,讓他沒法子騎馬迎親。

  她忿忿不平地想著,隨即又頹然地垮下肩。

  唉!待會兒就要拜堂了,一旦拜完堂便要洞房了……她光是想像,便覺得全身發麻呀。

  要她如何忍受其他男人的碰觸?儘管那個人是蕭大哥,她也一樣難以接受。

  記得她頭一回出嫁時,還特地和奶娘研究不少新鮮玩意兒,誰知道根本就沒有派上用場,而現下……

  唉!若她現下說自個兒不嫁了,不知道可不可以?

  她這倔性子,偏要賭這一口氣,現下可把自個兒害慘了,是不?

  現下可不是她說不嫁就能不嫁的,茲事體大,連皇上都送喜字簾來了……害死自個兒不打緊,就怕拖累了蕭大哥。

  可,她真的不想嫁嘛……

  「你在想什麼?想得這麼出神?」

  「蕭大哥……」她哀怨地抬眼睇著蕭侯獻。

  「想解除婚約?」

  「咦?我可沒有這麼說。」頂著鳳冠,她依舊很努力地搖著頭。

  她不敢啦……

  「可你的表情卻擺明瞭想要逃離這裡。」

  「是嗎?」她乾笑著。

  「早知道會有這種結果,我就不該答應你在秦府拜堂、宴客,應該把你迎到我的府邸才對,這麼-來你就不會胡思亂想了。」話落,見她-臉歉意,他不禁勾唇笑得很邪惡。「開開玩笑,你何時變得這麼嚴肅了?虧我還想助你一臂之力呢。」

  「怎麼助啊?」幫她逃嗎?呵呵,她才不敢奢想。

  「趁著尚未拜堂,你想去哪兒便去哪兒,其餘的都交給我吧。」

  秦沃雪狐疑地睞著他。

  「這……不可以的吧?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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