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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六


  突地一聲暴喝傳來,她隨即轉身望去,驚見他就站在小徑,一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大,她不禁低歎一聲--

  「唉!我的命運怎會恁地乖舛?」

  「睡了?」

  喂!他真是將她的閨房當成他辜府的新房不成?

  天天上她的鋪子報到,又夜夜摸黑跑進她的閨房,他會不會太得寸進尺了?真是過分!

  若不是因為他,她也不會逃到林子裡躲起來,也不會因此踢疼了腳,也不會因此發現那個甕子……對了!那個甕子……算了,她還是忍一忍好了,她有些話想問他,就算他的臉色臭得嚇人,還是……先忍一忍吧。

  秦沃雪窩在貴妃椅上,將瞧了一半的書合上,斜睨著端坐在床榻上的他。

  「我的腳在疼。」

  聞旨,辜在淵隨即起身,不由分說地抱著她走回床榻,將她安置好後,再將她緊緊地摟進懷裡。

  到底是誰習慣了誰?

  哎呀!好卑鄙的男人,居然老是用這種手段對付她,若哪日她真的「失守」了,豈不是真的要對他舉白旗投降?

  她不是沒機會逃,她只是貪戀他的擁抱……

  結實的胸膛暖暖地燙上她的臉,在這沁涼的夜裡,說有多舒服就有多舒服,如奶娘所說的,肌膚之親真的會教人把持不住……

  現下,她已經快把持不住了,怎麼他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?

  好可惡!居然要這種手段,居然拿自個兒的身子誘惑她自投羅網……

  嗚嗚,她既然都知道,為什麼還笨笨地往他懷裡窩?

 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,怎麼現下會……對了!正事。

  「在淵。」她輕喚了聲,感覺他的身子微顫。「在淵?」

  怎麼不回話?

  「正聽著。」他的嗓音粗嗄。

  「哦!」他突地這麼安靜,反倒教她不好意思,清了清喉嚨再道:「在淵,那個……」

  唉!太久沒這麼喚他,現下要她這麼喚,不知怎地,還真是有點害羞啊!羞意一上心頭,說起話來便吞吞吐吐、結結巴巴,一點都不像平日口若懸河的她了。

  「說!」

  辜在淵環在她腰上的手收得更緊了。

  「在淵,我在想……」背對著他說話真的有點怪,感覺上像是對著空氣說話。

  還是面對他比較好吧?

  他老是愛從背後抱著她,手總是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,甚至還挺囂張地東摸西摸,是吃定了她側躺著,就算想踹他也踹不著……唉!心機真重哪,想不到他的城府這麼深……

  想了想,她決定先躺正身子,卻發覺自個兒被他抱得極緊,連想要躺正都不

  「你的手在做什麼?」他到底有沒有在聽她說話?

  她正要說話呢,她知會他了,他應該知道,所以他該要尊重她的,是不?他怎能放任自個兒的手胡來?

  「我在摸你的玉珮。」

  「你沒事摸我的玉珮做什麼?」他怎麼還記得玉珮的事?

  「我想摸,不成嗎?」他拉開她礙事的手。

  「當然不成。」

  倘若他真是摸著了玉珮,他就會知道這一塊玉珮正是當年他送給她的定情之物,然後他一定會猜想她對他餘情未了,屆時他肯定會吃定她!

  再者,他又不一定是要摸玉珮而已,說不定他色心大動、邪念一起,到時候她要怎麼辦才好?

  她怎能讓自個兒落進那等困境中?

  「為何不成?」他微慍地問。

  「我說不成就是不成!」她氣惱地道:「你聽我說嘛,我現下有很要緊的事要問你,我……」

  「我不能嗎?」他突地吼了一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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