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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


  都怪他,害她一時口快,該說不該說的全說了……她還沒同蕭大哥提起休夫之事哩,他要是問起豈不麻煩?

  「這兒有你說話的餘地嗎?」見她難以啟齒的心虛模樣,辜在淵不由得微惱地暴吼。

  她以為她要休夫便能休夫嗎?大宋律法是由著她一張嘴便能改變的?她還沒休夫,他還是她的丈夫,她至少要尊重他一些,是不?

  當著他的面和其他男人眉來眼去,當他死了不成!

  「你居然這樣跟他說話……」莽夫!就說了他是莽夫,眼睛長得那麼大,不只是用來看銀兩的!「你知不知道他是誰?」差點被他氣死!

  「我管他到底是誰,現下都什麼時候了,他明知道你已經出閣,竟然還待在這裡,成何體統!」他怒不可遏地吼著。

  這男人都跑到他跟前,當著他的面同他的妻子調情,難不成還要他招呼他嗎?

  要不要他乾脆將她送到這傢伙府上?

  一你在胡說什麼?他是我的義兄,他是我爹的學生,他是當今的西府知院哩!」她趕緊警告他,要他別再口無遮攔。

  官?他驀地挑起眉,滿臉嫌惡。

  「狗官。」他啐了一口。

  秦裕德的學生?

  難不成他就是當年秦裕德口中所說的那個人!

  「你在胡說什麼?」她嚇得直跳腳,立即沖過去捂住他的嘴。

  西府知院哪!這可不是開玩笑的,頭一句蕭大哥還能當成玩笑話,第二句話,連她都不知道蕭大哥會不會看在她的面子上不同他計較。他真是古怪得緊,民不與官鬥,這道理他會不懂嗎?

  「蕭大哥,不要理他,他喝醉了。」她回眸笑得很苦澀。

  「不打緊,我沒放在心上,」蕭侯獻倒不以為意,還自斟了杯酒,-口飲盡,興致盎然地睇著他們兩人,心裡漸漸有了譜。

  「真是對不住,我先帶他到裡頭休息,你若是累了同管事說一聲便可,我已經替你備好一間上房了。」她呵呵笑著,然而捂在他嘴上的力道卻一點都沒減少。

  「你不用招呼我了,畢竟……」他頓了頓,有點挑釁地睇向自他身旁走過的辜在淵。「這兒我熟得很。」

  「那我就不陪你了,你早點歇息吧。」她輕笑著,然而一回頭便怒瞪著橫眉豎目的辜在淵。

  這混蛋,非在這當頭找她麻煩不成嗎?

  「到底是誰醉了?」

  一進到秦沃雪的閨房,辜在淵便放聲怒吼,就怕前院的蕭侯獻聽不見。

  「你這個混蛋,我都說了他是西府知院,你還在他眼前撒野,你是活膩了下成?」

  「是官又如何?現下都什麼時候了,他居然還窩在你這兒,還同你一起把酒吟詩,他到底知不知恥?你已經是我的妻子,你已經嫁作人婦,他這般腧炬,我是可以上宮府告他的!」

  辜在淵火大地吼著,瞠大的眼眸彷若要噴出火焰。

  「你要怎麼告他?」他是什麼時候變笨的?「他是官耶,你沒事告他作啥?再說,他是我的義兄耶!」

  他是唯恐天下不亂嗎?告官很好玩嗎?他以為他富甲一方就可以拿金山銀山砸死一個西府知院嗎?他太天真了!

  「他是官,我就告不得嗎?」他皆目欲裂地瞪著她,如小蛇般的青筋在他的額際跳動。「他是你義兄,我就得給你面子嗎?他都要讓我綠雲罩頂了,我為何要放

  要他眼睜睜地瞧著他和她談笑風生?要他眼睜睜地瞧著他爬上她的床,而他還得極開心地在一旁伺候著?

  「你在胡說什麼?誰讓你綠雲罩頂了?我都說了,他是……」

  她話還沒說完,隨即教他狠狠地摟進懷裡,嚇得她瞪大了眼,不知是要扯開他,還是抱住他……

  可……總不能放任他繼續摟著她吧?

  雖說讓他摟著還挺舒服的,她一點也不討厭這種感覺,可……今非昔比,現下他怎能再這般放肆地摟著她?

  況且,他方才還胡亂罵人哩!

  「你不是說我讓你綠雲罩頂?那你作啥摟著我?」她沒好氣地問。

  可惡!摟得這麼緊,她快不能呼吸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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