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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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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地,挑釁話語傳來,她先是一愣,而後撥開那群礙手礙腳的人,驚見辜在淵站在她的鋪子裡。 「沃雪,你在這兒做什麼?」辜在淵沉聲問道。 方才,他遠遠地便瞧見了,然而卻不敢相信她居然放浪形骸到這種地步……她頗有文人氣息,然而她的放蕩不羈,卻只出現在文章上頭,對於男女之間的事她一向挺保守的,可她現下居然享受起眾星拱月的滋味,她是怎麼著?故意氣他,只因為他刻意冷落她? 「你的眼睛沒帶在身上嗎?難道你瞧不出來我正在做生意?」她挑釁地答道。 哼!他未免管太多了,儘管是青梅竹馬,可她的事還輪不到他置喙。 都什麼時候了,他居然現下才找上門來,由此可見,他根本沒將她放在心上,既是沒將她放在心上,若硬要當夫妻,會不會太勉強了? 她可不愛勉強他人,若是他覺得委屈,他們的婚姻根本沒必要延續下去。 「你一個姑娘家居然在外頭做生意?」他深吸一口氣,不讓怒意逸出口顯露他的在意和惱怒。 「不成嗎?大宋律法可沒說不準女子開設店鋪。」 「話不是這麼說的吧?」他眯起魅眸,瞪著她身後那些披著羊皮的狼,惱得眉頭都攏在一塊兒了。 她不至於蠢得沒發覺那些人的心思吧? 換句話說,她是發現了,但她壓根兒不以為意,甚至還挺享受的。 「要不該怎麼說?」她冷哼了聲。 同她說理,從小到大,他可是沒贏過半次,他該不會笨到在此時同她一較高下吧? 辜在淵沉著臉不發一語,陰駑的魅眸閃過肅殺之氣,瞪著她身後的文人,直到那群人自動作鳥獸散,他才不疾不徐地開口:「你這是怎麼著?你該不會是忘了自個兒的本分了?」 「我有什麼本分?」她微惱地瞪著他,客人都走了,偌大的店鋪只剩下她跟他,顯得好冷清。「你說,你趕走了我的客人,你要怎麼賠償我?」 瞪人?以為只有他才會嗎? 「你何必將你府上的東西拿到外頭賣?」他將所有的心思都藏在深邃的黑眸中,喜怒不形於色地道:「倘若你缺銀兩的話,同賬房說一聲便成,何必還特地租了間店鋪?」 「我同你可是一點瓜葛都沒有,我憑什麼要你的賬房拿銀兩給我?無功不受祿哪,我是何德何能得此恩惠?」她冷哂道。 「你胡說什麼?什麼叫一點瓜葛都沒有?你是我的妻……」 「錯了!我要休夫!」她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。 聞言,辜在淵一愣。 「你說什麼?」他緩緩地眯起黑眸。 「聽清楚了。」她清了清喉嚨,突地朗聲道:「我要休夫!從今以後,你辜在 淵和我秦沃雪井水不犯河水,老死不相往來!」 他都可以待她這般冷漠,她為何不能灑脫? 她可是把恩怨分得很清楚,所以--她不要他了,連帶的,十幾年的感情她也不要了! 第三章 「喂!這是我家,你杵在這兒作啥?」 辜在淵抬眼環顧四周,睇著熟悉的秦府大廳,回想著過往雲煙,不禁微蹙起眉,可秦沃雪張牙舞爪的神態卻教他頭痛。 「你倒是同我說明白,什麼叫作你要休夫。」他沉聲道。 「就是休夫啊,你聽不懂啊?」她沒好氣地道。 逕自坐在廳堂上,她倒了杯涼茶,微惱地呷了一口,別過臉去,偏是不和他對上眼,就怕一個不小心便會心軟。 哼!他何時這般有空了? 他不是很忙嗎? 都這麼忙了,就別老跟在她屁股後頭轉,難看哪。 「我做了什麼事要你休夫?你又憑什麼休夫?」早知道她的想法驚世駭俗,然而兩年不見她卻變本加厲,簡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。 兩年哪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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