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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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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唇方啟,她的丁香小舌瞬地鑽人其中,青澀而笨拙地挑誘著他,逗著他的舌尖,像道焚人的烈火直燒向他的心頭,仿若快要震撼了他的魂魄般地教他身不由己地想要給予反應。 "你……"可惡,他真的沒料到她居然會恁地大膽。 他早猜到她打算色誘,可沒料到她會這麼主動,教他毫無防備地被她挑起欲念。 可他怎能就這樣著了她的道? 雖說她是他的妻子,他要得理所當然,但他偏偏不想如了她的意。 "你不想要我?" 舒瑟臻不解地斂眼瞅著他,黑白分明的大眼裡有幾分不解和沮喪,還摻著淡淡的哀愁,教他為之撼動。 "不是……"雲馭穹低嘎地道。 誰說他不想要她?他想得心都發痛,渾身難受極了,然而……他得忍,忍人所不能忍,在她收斂性子之前,他絕對不碰她,不讓她誤以為他碰了她,便是他已經原諒了她的暴行。 "那你是討厭我?"她低喃的嗓音裡隱約帶著啜泣聲。 "這……"說討厭,似乎又沒到那種程度……倘若她的性子能夠稍稍收斂一下,其實,她也不是恁地惹人厭惡,再者……他並不討厭她,若是真的厭惡,他才不會笨得再三被她欺騙,是不? 說穿了,他也是希冀她好,倘若她的性子能好一些,當然是好事一樁,可事實上,她的個性跟暴君沒兩樣,要他如何消受? "你真的討厭我?"她的嗓音一尖,淚水蘊滿了眸底。 "我沒這麼說。"至少他沒真正地說出口,是不? "那到底是如何呢?"她緩緩地趴在他的胸膛上,纖白玉指在他的胸膛上輕點著。 就這樣趴著,感覺上,兩個人似乎親近多了,親近得好像再也沒有人可以介入其中,然而這卻是她強求而得的,不像水仙,根本不需要自己要求,他便會自動將她摟在懷裡…… 為什麼?她到底是哪裡比她差? 難道真如瑞喜說的,是因為她的脾氣太差? 可他為何不說?倘若他說,只要他肯說,她可以改、願意改,然而他卻從不曾說過,她不知道到底要怎麼做,才能夠讓他願意回頭多瞧她一眼,不要老是將她推出門外,不要老是不讓她親近。 "這……"該死,她是打算不放過他了,是不? 要他如何抗拒?仿若柔若無骨的身子就趴覆在他身軀上頭,小手更是不安分地在他身上磨磨蹭蹭著,加上這一張傾國傾城的美顏,淡覆著哀愁和埋怨,要他如何抗拒得了? 舒瑟臻傻愣地睞著他坐起身,任由他輕柔地將她抱到一旁。 "我吃不下,我先回房了。"他粗嘎地道。 倘若再不走,他可真的無法控制自己了。 打定主意,他毫不留情地轉身就走,壓根兒不管她呆若木雞地愣坐在地上,然手方要推開門,卻驀地發現推不開門。 "這是怎麼著?"雲馭穹微惱地回頭睞著她。 舒瑟臻眨了眨眼,有些恍惚地睞著他,卻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,瑞喜肯定是猜到她居然連這麼簡單的色誘都做不到,遂在外頭拿著東西擋著門吧!然而不是她沒放下姿態,而是他根本就不要她…… "我不知道。"她執拗地道。 "你這是怎麼著?倘若我不碰你的話,你就打算要用這種方式將我囚在這裡,要我非碰你的身子不可?你這麼做,和外頭的花娘有什麼分別?虧你還是舒府的千金哩。"他惱道,又指著門板。"你以為這麼做,我就沒有辦法離開了嗎?" 話落,他抬腿一踹,門板應聲而破,連架在門板上的木條也折斷在地。 怎麼會一點長進都沒有?居然會蠢到使用這種方式…… "不准走!"她突地出聲喝道。 他沒好氣地回眼睇著她,"我為什麼不能走?"正想著呢,瞧,她的性子依舊沒變,先前不過又是在他面前扮柔順罷了。 "你現下要是走了,我就不要你了。"居然拿外頭的花娘和她相比……他好可惡,真的好可惡! 雲馭穹搖了搖頭,當她是無藥可救了,無情地道:"隨便你,我也不是非要你不可。" "你!" 見他當真直挺挺地走了,她不由得瞪大眼,氣得渾身直發顫,嘴裡喃喃自語地道:"我不要你了、我不要你了,再也不要喜歡你了……"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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