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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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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對,像她這種大戶千金怎麼會跑到這種地方來?她怎麼會知道他在這裡?到底是哪一個混蛋告訴她的? "她就是嫂子?"邱商影瞪大了眼。 "呃……"他無語地點了點頭。 睇著她噙笑的醉人水眸,邱商影不由得傻眼;美人啊!是個美人胚子,雲兄果真是好狗運,娘子非但有身份、地位,還相當人眼脫俗,真教人羡慕。 "就是你帶著我家相公上這等下流之地?"舒瑟臻無視他迷醉的眼,突地斂笑,微帶著怒氣地瞪著他。 "嗄?" "你好大的膽子,居然敢帶我家相公到這種地方!"見他不反駁,她索性當他是默認了。"倘若你想要敗德敗家,也犯不著要呼朋引伴吧?希冀你往後千萬別再找我家相公上煙花之地,要不……我就讓你邱家船場沒法再經營下去。" "娘子,你在胡說什麼?"雲馭穹不禁傻愣地眨了眨眼。 這是怎麼著?怎麼又來了? 她明明是溫馴得很,這幾天將他服侍得服服帖帖,教他心裡歡喜得很,甚至他每晚出門,天若不亮絕不回府,她也壓根兒不在意,適度表現當家主母的氣度,倒還教他挺欣賞來看,為何今天…… 不知道是不是他喝醉了,不然他怎麼老覺得她變成了母夜叉? 向來清麗的臉龐帶著幾分陰森和殺氣,這簡直跟野史中被杜撰出來的女鬼如出一轍。 "你住口!"舒瑟臻毫不客氣地斥道。 "娘子?" 雲馭穹回頭睞著早已呆住的邱商影,忙不迭地揮手示意 一干花娘趕緊離開,隨即又晃到她的面前。 "不要碰我!"他的手一探過來,她隨即冷冷地拍落。 聞聞看,他滿身皆是脂粉味,那種廉價而隨手可得的香粉氣息,要她怎麼能忍受?她都快要吐了。 "你這是怎麼著?"他不禁哼道。 瞧瞧,她那是什麼眼神?嫌惡得仿若瞧見什麼髒東西來著。 他可是她的夫君,成親不過十幾天罷了,她居然拿這種嫌棄的眼神看他,罷了、罷了!他大人有大量,不跟小女子計較這些,然而她怎能在商影面前讓他這般難看? 聽聽她的談吐、瞧瞧她的嘴臉,這是什麼態度?她是來興師問罪的? 她憑什麼?男子風花雪月再正常不過,況且這也不是她該來的地方,是她自己不該在這當頭出現的。 再者,她憑什麼拿這種態度對他的至友? 她這態度豈不是把他的臉都丟光了?這事情若是傳出去,他往後還要不要做人,還要不要踏出雲府外頭? 明明不是這樣的,她怎麼乖巧了幾天,突地又變成了惡鬼?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?他都快要教她給搞迷糊了。 "你不要用那只摸過劣質脂粉的手來碰我!"她又往後退了幾步,拿起手絹想揮散充斥在裡頭的脂粉味。 他驀地瞪大眼,"你掃了我的興致,居然還出言威脅我的朋友,我還未對你問罪,你現下還說這種話?" 果真是大戶千金,性子倨傲便罷,還野蠻、跋扈得教人可憎,看來成親翌日的事絕非是他的錯覺,相反的,眼前這副母夜叉的模樣,才是她的真面目,他真的被她騙了。 "是你毀約在先,你怎麼能怪我?"她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,全然沒了這幾天來的小鳥依人樣。 "我毀了什麼約?" "你說過,要是你冷落我、要是你棄我於不顧,你就生不如死!"是他自己立的誓,她可是一點都沒有逼他。 "我何時……"話到一半,他驀地愣住。 對了,他似乎真的說過,可他沒有棄她於不顧啊,他不過是有些事情要做嘛,一個大男人,怎能天天偎在妻子身邊,這像話嗎? "你想起來了?" "呃……我這陣子忙了點,可是我沒有冷落你,甚至是棄你於不顧的意思……"他本來就沒有那種意思,是她自己把事情想嚴重了。"再者,你若是覺得我冷落了你,你大可以直接告訴我,不就得了?" 直說嘛,倘若她真的要求他,不管商影怎麼邀他,他都不會出門的。 "我在等你想起來。"舒瑟臻斂眼瞅著他,黑白分明的眸眨也不眨地直視著他,櫻唇不滿地抿緊,這種事,需要她點明嗎? 不過是方成親,尚未一個月,他便能夠天天上妓院,這種生活要怎麼過下去?她舒瑟臻的臉又該要擺到哪裡去? "我……"忘了嘛,"咱們回去再說。"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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