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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


  畢竟她永遠都不會感激他,更不會發現他的感情是恁地熾烈,仿佛要燃燒掉她空洞的心肺。

  在她那一雙清瀅而迷人的水眸裡,沒有他的身影。

  「最近總部不斷地傳來一些事故,根據總部的聯繫網回報,可能是當年跟著下凡的帝釋天所為,遂四大天眾必須多加留意。」天起長老在臺上講得憂心忡忡,眉宇之間的凹壑更深了。

  天晁慵懶地窩進沙發裡,一雙幽驚的魅眸斜睨著臺上,勾魂的俊臉漾滿了輕蔑,嗤之以鼻地睇著長老。

  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世紀,還有誰會相信這種事?

  四方天眾、帝釋天、天女……煩死了,他根本就想不起這些東西,他根本沒有身為天眾之一的歸屬感。坐在這裡,他像是個走錯舞臺的過客,坐錯了地方,看錯了戲。

  沒有真實感、沒有附屬感,令他只想要趕緊離開這裡。

  「有這麼一回事?」自英國回總部的天昱不禁抬眼問道。

  「假得了嗎?最近天晁在紐約不是也有許多次被狙擊的記錄?」自日本回總部的天昴一張不怒而威的臉面對著一臉不以為意的天昱。

  「根據總部所查到的消息,臺灣有一個地下組織形成,然而矛頭是否指向天眾總部,還有那個組織到底是不是帝釋天所主控的,這就不得面知了。」位在總部主持聯繫網的天昂挑眉睇著眾人。

  「查出組織名稱了嗎?」天起問道。

  「天行鬼。」天昂不甚在意地回答。「可惜的是,到現在聯繫網仍然查不出這個組織到底想要做什麼。」

  「問天晁不就好了?」天昱睇著眾人,不懷好意地看向天晁。

  「問我幹嘛?」

  天晁眯起妖詭的眼眸回睇看好戲的其他人,有點不悅地挑起濃眉審視著每一張狀似落井下石的臉。

  呻!他早在好幾年前就出國了,對於其他三個人,他根本沒有什麼印象,那些兒時的記憶早已不復在,如今存在四人之間的感情到底是什麼?不過是為了長老的一番話而被決定下來的薄弱友誼罷了。

  十幾年前沒有奠下深厚的友誼,更甭提現在了。

  「你既然被狙擊,自然能夠告訴我們那些殺手的特徵,不是嗎?」天昱笑得可惡極了,正等著天晁的回答。

  「我哪裡可能記得那些?」天晁有點微惱地瞪視著天昱。

  別人他可不知道,也不想多作解釋,但是在這天眾之中,並非只有他尚未覺醒,天昱亦沒有覺醒,他何必在這當頭湊熱鬧?

  天昱覺醒不了究竟是什麼原因,他雖然不知道,但對於自己沒有半點覺醒的跡象他則是有些想法。

  他甚至要以為自己根本不是什麼轉世之體,或許根本是長老搞錯了也不一定,讓他平空得到這些財富。

  「一定是因為太忙,所以你才會給忘了。」天昱話中有話的挑釁著。

  「你現在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?」天晁突地站起身怒視著天昱。

  他不是傻子,並非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,只是這些事情還輪不到他來置喙;他的私生活要怎麼安排,端看他自己的心情,他壓根兒不在乎別人如何看待他,就連站在長老身旁的父親也一樣。

  「天晁,你真是愈來愈禁不起玩笑了。」

  天昱歎了一口氣,仿似多無奈似的。

  「那是因為你的玩笑一點也不好笑。」天晁對著天昱暴喝,但是目光卻是斜射向一臉擔憂卻又滿臉慈祥的父親。「你們愛怎麼玩便怎麼玩,恕我不奉陪了!」

  可惡,只要看到他那張臉,他就想吐;而且一想到自己幾乎和他長得一模一樣,他更是想要殺了自己!

  一晃眼自己也已經長到當年被他拋棄的年紀了,一想到鏡子中的自己簡直與他如出一轍,他竟會不自覺錯亂,讓那些塵封在心底的記憶再次翻騰而上;他永遠不會忘記他是如何拋棄他和母親的,更會永遠記得當天祭大會占測出他就是北方多聞天的轉世時,他跪在他面前認錯的愚蠢面孔!

  這些全都拜他的身份所賜,倘若不是因為他擁有轉世之命,他也不過是他所放棄的私生子中的一個;永遠待在陰暗的角落裡,永遠也報復不了他所帶給他的痛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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