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丹菁 > 火爆少主的刁難 >


  她實在不想撂下這等狠話,但有時候人的劣根性奇強,若是不多給一點刺激,只怕他永遠不會正視這個事實。

  「你的意思是說,我不過是一個傀儡?」天晁低沉的嗓音如鬼魅般飄忽詭譎。

  是這樣子的嗎?

  她是用這樣的眼光看待他的嗎?

  倘若他不是天眾的轉世,是否他這個卑微的私生子將永遠得不到她的重視?她關切的不過是那縹緲的天眾神體嗎?

  那麼,站在她眼前的他到底算什麼?是人、是軀體,或者只是一具等著天神覺醒、回歸的容器?

  這就是他存在的價值嗎?

  「我……」糟了,她說得太重了。

  「我懂了。」

  他冷然地丟下語焉不詳的話,迅速的走進甫開的電梯,冷冷地瞅視著一臉愧疚的虛塵,無情地讓電梯關上了門。

  虛塵呆愣在電梯門前,淚水莫名的掉落,嚇得她瞪大雙眼卻不知該如何面對自己。

  她怎麼哭了?她不懂自己怎麼會哭了?她在總部受了那麼多苛刻的磨難責備,都未曾掉過淚,為何現在卻會……

  她不是故意要傷他的,她只是想趕緊將他帶回臺灣,想趕快完成自己的使命,但是……

  或許她真的不適合當護法吧!

  不過,這是最後一次了,無論如何,她一定要完成,甚至是以不擇手段的方式。

  第三章

  帶著被酒精麻痹的身軀,天晁搖搖晃晃地進入自個兒的家門,卻在燈火通明的大廳沙發中見到一張熟寐的睡臉,他不禁在她的身旁停下腳步,一眨也不眨地瞪視著她。

  她還沒走?他有點訝異。

  自那一天在公司不歡而散,他刻意夜宿在外,甚至連公司也不去,蓄意讓她找不到人,讓她灰心離去,想不到她卻守在這裡。

  她知不知道一個女人待在一個饑愛如渴的男人家裡,會發生什麼事?

  哼,算了吧!她滿腦子只有總部的命令,哪裡會知道男人與女人之間的私密?

  天晁自嘲似地笑著,甚至勾起了迷人的唇,索性在她的身旁坐下,一雙如鷹隼般淩厲的魅眸直盯著她不算亮眼、卻能勾動他心弦的容顏,長指在她微啟的唇瓣上輕輕撫摸著。

  他要的,她給不起,也不願給,而他因自卑而起的強烈自尊卻又不容許自己先對她訴愛,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自己愈來愈遠。

  她為什麼不懂?到底是怎樣的環境造就了她這樣的死腦筋?

  天眾總部早就瘋了,為了一個近千年的神話,不把人當人看待,硬是逼人把身為人的劣性全都除去,自以為這樣的純淨便更能夠接近神格一點。是不是除去了劣性,他也會變成像她這般仿若失了靈魂的木偶?

  他們要的到底是什麼?是想要接近天界一點,或者是純粹以玩弄他們為樂?

  他寧可自己是個人,是個真真正正的人,而不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遙遠天神;他只想要當個人,當個可以自己作主,選擇愛與不愛的人,而不是被捆住手腳的傀儡。就好像只要他們手中的線一拉,他就得隨他們的指示向東或朝西。

  倘若掙得開他們,或許他便可以自由了,但是有太多的理由讓他不得不受其擺佈。

  他只要一想起父親因為長老的一番話而對他下跪道歉,他便覺得值得;再想到虛塵會待在他的身邊,他也覺得值得。

  但是,她為何不用一個女人的眼光看身為男人的他?難道除了任務、除了長老、除了主子,她的心裡再也容不下其他了嗎?

  為了她,他甚至不敢輕易離開天眾,就怕他會為她帶來可怕的酷刑……

  不過,即使他真的想逃,只怕也逃不出天眾的聯繫網,他能逃到哪裡去呢?再加上這一陣子公司內部發生了一些詭異的事情,似乎正步步危害著他的生命。

  他不怕自己的未來會如何,他怕的是跟在他身旁的她;他怕自己會有疏忽的時候,怕自己會有自顧不暇的時候。

  而她,卻永不遠不懂得他的用心。

  「呃……」躺在沙發上睡著的虛塵感到自己的唇上有著輕麻酥癢的感覺,不禁輕抿著唇,以貝齒輕齧著,卻突地感覺到有東西逼近她,濕熱滑膩的物體輕抵著她的口,繼而探人她的口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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