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丹菁 > 火爆少主的刁難 >


  可為何他人的主子全是雄才大略,偏偏她的主子卻恁地玩世不恭?

  遊戲人間的花名甚至已經傳到臺灣總部長老的耳裡,讓人想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沒辦法。

  最糟的是她必須負責他這個爛攤子,甚至還要將他帶回臺灣。

  唉!不是她嫌棄他,而是他嫌棄她在先。

  因為護法通常是留在臺灣總部接受各項訓練,而天眾們則是被分派到各個國家作修業,亦是為了往後會面臨的一切作準備。遂她一年頂多見他一次,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,應該也過了近二十年;然而他一年一年的變,以她追趕不上的速度掙脫了天眾體制,像是脫韁的野馬優遊在紐約這個放蕩的城市裡。

  現在的他和她第一次見到的他相差甚遠,甚至會讓她以為自己的主子換了人的錯覺。

  可事實擺在眼前,他還是他,他還是天祭占卜後所找到的北方多聞天的轉世,遂他仍是她必須效忠的主子。

  不過,要在他覺醒、記得前世記憶之後,她才會承認。

  四方天眾中,唯有東方持國天和西方廣目天覺醒,其他的南北兩天眾還在努力當中呢!

  或許正如長老所說,日子太久了,血緣沖淡了神格,讓部分的記憶蟄居在體內;在這最後一世中,倘若四大護法的天祭無法喚醒天眾,以致找不到天女的下落,那可就……

  唉!

  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,重點是她要怎麼說服他回臺灣?

  倘若他堅決不回臺灣的話,那豈不是太侮辱她這個護法的名譽了?

  又歎了一口氣,她雙眼直盯著眼前的門把,心想只要一轉開門把,或許她便可以見到他躺在裡頭,但是也有可能不在這裡。

  當然啦,還有一種最差勁的可能性,也是她最不希望見到的。

  不過,她的運氣真差!

  當她轉開門把一見,隨即狠狽地閉上雙眼,微惱自個兒每次的預感都這麼准,跟去年和前年一樣的准——一地的衣服,裡頭的擺設沒變,唯一變的是其中的「家具」……

  「主子。」

  她輕喊著。

  她是故意的,反正每次都會看到相同的陣仗,她也開始感染到他的惡習,慢慢地變得麻木不仁。

  「虛塵?」

  天晁自女人懷抱裡抬起一雙邪魅惑人的眼眸,戲謔似地輕勾起迷人的唇角,露出一抹可惡的笑容。

  虛塵斂眼睨著他,發現他果真是一年比一年還荒唐。她仍記得前年這裡頭只有一件玩賞用的「家具」,到了去年已經激增到三國鼎立的地步;今年更是不得了,眼下恐怕是群雄割據的景況了。

  倘若可以的話,她真想跟其他的護法換主子,只要不用見自個兒的主子愈戰愈勇,屢建佳績。

  他也不想想,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千里迢迢自臺灣來到紐約,他卻每每讓她見到最精采、完全無剪接、無特殊處理、無噴霧、無馬賽克,且具備杜比51環繞音響的現場實況轉播,要她如何受得了?

  眼前這群「家具」以為她們是在開演唱會嗎?一個比一個還要賣力,高音之繚繞簡直媲美莎拉布萊曼;而最讓她佩服的是,她們不但會自動補位,還很會搶鏡頭,自然也知道如何得到恩寵。

  家具什麼時候長腳,又這麼會移動了?

  眼前的活色生香、瀅聲浪語並末讓她的心臟有過度的負荷,反正她就把眼前的情景當成是主人在疼惜「家具」,要不就看成是纏交的蛇群;而那都是自然界極為正常的表現,沒有什麼好意外的,儘管她心中有那麼一點點的不舒坦。

  看著天晁沉醉其中,那張邪氣的俊容上有著又是痛楚又是醉迷的神情,總是會讓她紅了眼,令她感到苦澀。

  所以,今年她打算再挑戰一次,看看今年還會不會發生這種現象。

  「你等我一會兒,等我把這邊處理好。」天晁微喘著氣,毫不在意大床上頭與群雄共赴太虛之地的事實,更不在意讓她瞧見自己完美的體魄。

  「還要多久?」

  虛塵有點艱澀地問。

  糟了,眼睛又開始覺得刺痛了,怎麼會這樣?

  一連三年都有這種反應,她到底是在難過什麼?是因為彼此之間十世的糾纏讓她體內產生了不尋常的反應,導致壓迫到淚腺不成?

  那怎麼行?總不能每次和他在一起時都流淚吧?

  「虛塵,你一年比一年還沒耐性了。」

  天晁被她這麼一問,連再次奮戰的興致都沒了,索性將身上的家具推開。

  「那是因為你一年比一年還誇張。」

  虛塵不禁歎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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