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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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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可是……」白時陰躺在炕上,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。 「喝藥了、還再那邊想什麼?」 夏侯淚大刺剌地在炕邊坐下,想要扶他起身,卻見他微攏眉頭。「怎麼了?還是疼嗎?」 這藥已經服用超過三日,沒道理還起不了身的,不是嗎? 「喂我喝藥。」他說得有些心虛。 他多愛吃藥啊,要他天天吃,餐餐吃都不是問題;重要的是,她得像前些日子那般天天喂他才成。 別向他為何變得這般下流,只因為他愛上了她柔軟的唇,喜歡她輕柔地將唇覆在他的唇上,喜歡她難得的溫柔,喜歡那片刻的旖旎…… 「還起不了身呀?」 雖說天天用這法子喂他,她也已經習慣了;可自他清醒之後,他總是睜著大眼盯看她,那會讓她……覺得丟臉。 「胸口還悶得很。」老天,原諒他撒了一個小謊。 夏侯淚見狀,只得無奈地飲入一口藥汁,再緩緩地俯下身子,緩緩地貼複在他的唇上、將藥汁傾注他微啟的唇齒間;突然,她感覺得怪異的濕熱感在她的口中輕逗著,她倏地爬起身子,捂住自個兒的唇,怒瞪著他。 「你——」難道他…… 像是發現了自個兒的失態,作賊心虛的白時陰旋即坐直身子道歉:「對不住、對不住,我只是有點情難自禁,我……」不知道啊,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麼做,可橫豎他都已經這麼做了,說故意嘛,好像是故意的,說是不小心,又好像有點不小心。 「你可以坐起身子。」她瞪大眼見他中氣十足地坐直了身子不打緊,甚至還大聲地同她解釋,這豈不是擺明瞭他是蓄意的?「你在騙我?你這個下流胚子居然敢輕薄我!」 「我可以負責的,我願意娶你為妻;你就別氣了嘛!」白時陰連忙往炕裡頭退,怕她一時氣不過,會學他師父一掌劈下;他的身子骨還虛得很,肯定連一掌都挺不住的,到時候就真的坐不直身子了。 夏侯淚冷笑著。 「你瞧見了我的真面目、才說願意娶我,天下的男人……」 白時陰急急的打斷她的話。「才不是這樣,說真的,我倒還比較習慣你的鬼面,要不然到時候同我到長安去,還不知道這一路上的行人會怎麼瞧你呢?我光是一想起,就覺得胸口更悶了。」他扁了扁嘴,所得好不委屈。 」我有說要同你一道上長安嗎?她當然知道他的心意,在他迷離之際,他已說過曖昧不明的話了。 不管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,反正他是別想逃出她的手掌心了,她非要他一輩在她身邊做牛做馬、供她驅使不可! 「你不是說等我好了就……」他臉都垮了。 「是啊,我向來不打誑語。」 「那你……」 「因為你的病還要很久很久才會好!」夏侯淚倏地躍上炕床,一把擒住他。 「救命啊!」白時陰很窩囊地喊著。 「你是插翅也難飛了!」她惡狠很地撂下狠話。 然而,他才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倒在炕床上,一併封住她向來只出惡語的唇,以舌輕挑著她的舌,放任熱情在青澀的兩人之間遊走…… 少頃之後—— 「你又親我了!」下流胚子,真以為她不敢打他嗎? 「我會娶你。」他信誓旦旦。 「我有答應嫁給你嗎?」 「這不是你答不答應的問題,而是你看光了我的身子,又常吻我的唇.我的清白早已毀在你的手中,你可不能不負責。」白時陰扁了扁嘴,俊秀的臉扭曲得好無辜。 夏侯淚翻了翻白眼,喜上心頭卻以怒顏掩飾。 「不說我當你是默認。」見她不答話,白時陰打蛇隨棍上的說著,全然不給她反駁的機會,隨即又俯近了她。「我可以再親你一次嗎?」 「你……」她瞪大了眼,臉著燙得連耳根子都紅了。 「可以嗎?」 「不要問我!」他是傻子啊,連這事兒都問,要她怎麼回答?她又沒有說她不喜歡,可也不能說她喜歡吧。 「那我要問誰?」他的表情更無辜了。 「你……」夏侯淚一咬牙,豁出去了。她主動地吻上他錯愕的唇,封住他那一張聒噪卻又教她愛戀的嘴…… 白時陰睞著她,笑了,賊賊的…… (全書完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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