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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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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乃謙閃著她、避著她,是因為……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,為什麼她一點都不知道?怎麼會變成這樣? 討厭啦,為什麼會變成這樣?等一下她要怎麼面對他? 一想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,她就會羞到無臉見人,但是他一直不來找她,搞得她坐也不是,站也不是,想做什麼都不對;而少了他在身邊,什麼都不對勁……可是想到要見他,又覺得好尷尬。 顧思晨抱著頭坐在銳岩集團總裁辦公室裡,如被押解到刑場的犯人般坐立難安,一下子站起身引頸企盼,一下子又坐下來掩住粉臉。 想見他、不想見他、想見他、不想見他…… 想到要見他,她又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,所以她不想見他;但是見不到他,她卻又覺得渾身不對勁。 唉!她何時變得這麼矛盾了? 老天啊……告訴她待會兒見到他時,她應該要怎麼面對他吧! 「你在幹嘛?」 聽到熟悉的聲音響起,顧思晨驀然彈跳而起,急忙抬眼一瞧,瞪大的眼倏地飲下,沒好氣的說:「少渢,你是貓啊!怎麼走起路來一點聲音都沒有?」沒事聲音跟乃謙那麼像做什麼? 長得像就算了,連聲音都這麼像?嚇得她心臟都快要停了,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耶! 今天要不是文毓找她,她可是沒有半點勇氣,也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找他。 「你是哪根筋不對?一下子站,一下子坐,你不累,我看的人都覺得累了。」時少渢啐了她一口。 「我哪有?」可惡,時少渢到底是什麼時候進來的? 「還沒有?」他搖了搖頭在她對面坐下。 顧思晨扁了扁嘴,別開眼不理他。也真是古怪,兩人明明長得一模一樣,連聲音都像,為什麼個性會差這麼多? 她該慶倖跟她青梅竹馬的人是時乃謙,否則她肯定會瘋掉。 只是,目前兩人的處境真不是普通的尷尬,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;要是十年前,她八成會欣然接受,但是現在,總覺得一切都不太一樣,她沒有那個心思,而且她根本沒想到有一天兩人之間居然會變得這麼曖昧……也不對,只有他曖昧,她沒有。 都怪他,為什麼要突然這麼做,害她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。 是要當作什麼都沒發生,笑笑的面對他,還是乾脆別理他?可是她怎能不理他?事實上,她還挺想見他的,不管他對她到底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思,她還是希望兩人的好友關係不會改變。 但是,怎麼可能不會變?她現在都彆扭成這個樣子,就表示兩人再也沒辦法回到從前了。難怪乃謙要閃著她,因為他也體認到這一點,但他並不想告訴她,只是她笨笨的沒察覺到他的心情,結果把兩人的關係給搞砸了。 不過,她實在也太遲鈍,居然一直都沒發覺,還讓兩人的關係逐漸走樣。 唉!還是以不變應萬變,看他怎麼表態,她就怎麼反應,要不然乾脆乖乖地當她的小公主,等著他道歉就好……嗯,他是該要道歉,他那一天嚇到她了,所以他欠她一個道歉。 「思晨,你在幹嘛?」 熟悉的聲音再次從頭頂上灌下,她嚇得躍高一尺,落地時不忘抬眼瞪著來者,一見是三胞胎的另一個,不由得氣得牙癢癢的。 沒事生什麼三胞胎?很嚇人耶! 當顧思晨正準備開罵時,卻見到時文毓的身後走出另一張臉,她倏地瞪大雙眼,纖指不由自主地指了出去。 「你!」 長髮哩?她視若珍寶的長髮哩,他怎麼能夠剪了,甚至還剪得這麼短?瞧起來跟時少渢更相像了。嗚嗚,她的心都快要碎了,他怎麼能用這種方式報復她?好狠。 「乃謙,你不是視發如命,怎麼一口氣……」時少渢也挺意外地瞧著他。 「為了這一次的任務,借我通行證的朋友是短髮。」時乃謙簡單扼要地解釋,淡淡地睞了他一眼,就如往常一般,然而瞳眸掃過顧思農時,卻似乎沒有她的存在一般。 顧思晨不由得眨了眨眼,是她的錯覺嗎? 她當然不會笨到以為他會跟她道歉,只是他好像沒見到她似的;換句話說,他根本是當她不存在,故意視而不見。 難道,他那一天說的意思是指——從此以後,他和她就連朋友也不是了? 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?她又沒做錯什麼! 「戴假髮不就得了?」時少渢不禁發噱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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