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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四


  只是一份生日禮物,用不著這麼大驚小怪的,是不?如果她很喜歡收到生日禮物,他每年都送她一份……他在想什麼啊?哪裡來的每年?

  等這個任務完美地結束之後,她想再見到他,很難!

  連要見面部很難了,他怎麼可能會特地地送她生日禮物?既然做不到,還是不要輕易地許下承諾,省得自找麻煩。

  「我開心的是……你對我卸下心防了。」她笑著。

  她不會刻意地跟人保持距離,是別人不願意靠近她,她才會與對方維持安全距離,把感情放淡,嘗試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交往……

  時文毓怔愣得說不出話來。

  「你在胡說什麼?我什麼時候對你有所防備了?我幾乎是把你當成……」當成什麼?妹妹?朋友?都不像,但是除了這兩樣,到底還有什麼?

  「眼神是騙不了人的,神態也騙不了人。」她勾起甜笑。「初次見面時,你就不斷地打量我,再見面時,其實你並不喜歡我:接下來……慢慢地,我發現你好像沒有那麼討厭我了,話題也多了。直到今天……我才真正覺得自己多了一個朋友。防人之心不可無,但是如果個性契合,再慢慢地放下心防,其實這樣子也滿好的。」

  她說得頭頭是道、有條有理,然而他卻聽得膽戰心驚、冷汗直流,

  彷佛真是如此……如果她不提起,他幾乎沒有察覺自己真的改變了對她的觀戚,甚至不再那麼厭惡她,偶爾還會因為她而出現古怪的舉動、詭異的想法,甚至為了她在道德與祖訓之間掙扎。

  她不若外表那般天真、愚蠢……是啊!他是被她單純無害的外表給騙了:打一開始便覺得她的眼神特別犀利,只是他不願意承認罷了。然而事實證明了,她雖無防人之心,卻相當有原則;她雖單純無邪,卻能洞悉人心。

  都怪他以貌取人……但是,她以前好歹也是個幹金小姐,為何她可以如此溫柔、沒有半點幹金小姐的架子?

  或許是因為她的母親早逝,父親忙於事業無暇照顧她,才會令她如此獨立……但是她不願求助於人的傲氣,卻教他莫名地感到心疼。

  「那……我打開看看。」見他不發一語,只是一徑地盯著她瞧,她連忙拿起眼前的盒子,企圖打破波譎雲詭的氛圍。「這……衣服!還有……口紅!」

  她愣愣地盯著他送的禮物,覺得這份禮太貴重了。

  「別跟我說你不想收下。」他沒好氣地道。「你放心!我不會送你衣服,就卑鄙地想要脫你的衣服:更不會因為送了你口紅,就想一親芳澤,你可以大大方方地收下。」

  不打算收下嗎?不過是一套衣服、一條口紅罷了。

  「我沒這麼想……」她怯怯地說著,雙頰發燙。

  她知道他會這麼說是怕她不肯收下這份禮,可是……沒提便罷,一提起,她還真是有點不自在。

  「你知道嗎?在男人面前,女人有義務把自己裝扮得漂亮一點,這是基本禮貌,你懂嗎?」不!這是他自創的歪理。

  「哪有這種說法?」

  她不禁輕笑出聲,笑得整張俏臉泛著紅暈,笑得讓他栘不開目光,甚至令他不知不覺地靠近了她一些。

  他是怎麼了?緊張嗎?可是他這輩子還沒嘗過緊張的滋味,然而面對她,他竟然有點……情難自禁……

  「時大哥?」見他突然坐到她身邊,她有點不知所措。

  時文毓直瞅著她的唇,感覺心亂了、意動了、情生了……

  她傻愣地凝睇著他,見他愈靠愈近,二人的氣息都快要混在一起了,她卻不知道該不該閃避、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。

  他一靠過來,她的鼻息問皆是他的味道……一種淡淡的古龍水味,加上淡淡的煙味,不是很好聞,卻也不教她討厭;相反的,她有點醉了……

  「你們在做什麼?」

  當曖昧的氛圍籠罩著二人、四片唇瓣快要貼合的瞬間,耳邊卻傳來朱立欽不識時務的暴喝聲,時文毓不由得微惱地瞪向他。

  令他惱火的是,該死的朱立欽壞了他的好事:更氣的是,他竟然控制不了自已。

  此外,她居然毫不反抗,反而放任他壯大欲望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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