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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他只是她的偶像罷了,不是她所喜歡的人,不是嗎?

  "既然不願意的話,打一開始就不該留我。"尉庭摩低歎了一聲,仍有點慶倖她還不至於笨到獻身示愛的地步。"不是每一個男人都能夠立刻安全無誤地踩下煞車的,如果不想被強暴的話,記得別再玩這種遊戲。"

  他是來者不拒,但只要對方不願意,他是絕對不可能強求,不過他被拒絕倒還是頭一次。

  看在她不過是個單純丫頭的份上,他也懶得跟她計較。

  況且在這政商名流之間,她還能保持如此清純,也實在不容易,他可不想親手毀了難得的國家級絕跡寶物。

  "我不是在玩遊戲,我……"可惡,她怎麼一直結巴?

  話哽在喉頭,想說也說不清楚,頭昏昏沉沉的,她根本就搞不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?她不討慶他的擁抱,更貪戀著他的體溫,但是她卻懼怕他粗暴的大手,還有如狂風暴雨般將淹沒她的怒意。

  "算了,是什麼都無所謂,我沒有興趣再陪你玩下去了。"尉庭摩起身把衣服理好,一副打算離開的模樣。

  稍稍的教訓她一下,應該是可以了,他可不想和她有什麼牽連,天曉得她會不會是誰派來設計他的人呢?

  這個世界可是充滿算計和陷阱的,倘若不當心一點,爬得愈高使有可能跌得愈深;他是不怎麼在意自己的主播位置到底能坐多久,反正對他而言那不過是種遊戲罷了,但在他尚未慶倦之前,他還想再多掀幾件不為人知的秘辛。

  所以在他尚未玩夠之前,他會珍惜自己的羽毛,絕對不會留下任何把柄在他人的手中。

  "不要走……"話一出口,鐘離梵腦中又是一片空白。

  唉,她真的不懂自己在想什麼。可是好不容易見到他,她實在不想就這樣與他分開,更令人氣餒的是,他一定把她當成毫無貞躁觀念的女人了。她想掙脫這一切,卻找不到出口,連該往哪裡突破都不知道。

  "你知道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?"尉庭摩微惱地轉過身瞪視著她,卻見她嬌俏的粉臉上頭佈滿了剔透的淚珠,讓他錯愕不已,半晌說不出話來。"你在哭什麼?"

  該死,這種看來不解世事的千金大小姐最難搞了!

  他早該知道的,為何還是讓自己膛了這趟渾水?

  "不要走,對不起!"鐘離梵跪坐在床上,根本控制不住淚水,一直覺得心很酸、很酸,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哽在喉頭,逼得她的眼淚不斷地往下掉。

  可唯一清楚的是,她不希望他誤會她,不希望他從此以後認定她是個放蕩的女人,她想要解釋什麼,可是被酒精盤據的大腦卻早已失去運作的能力。

  "你到底想說什麼?"他微蹙起濃眉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

  麻煩,真的是天大的麻煩,他該丟下她立即離開的,反正等明天天一亮,或許她便把一切都忘光了,他實在沒必要賴在這裡不走,只是她的淚水教他在乎,教他難以漠視。

 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的淚水竟然可以如此撼動他的心,甚至蠱惑著他直往危險地區走去,甚至反常的輕擁住她。

  "不要哭了,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事,不是嗎?"他不是被她踹下床了嗎?這事他都沒同她計較,她還哭什麼呢?其正要哭的人應該是他吧?這實在不像他會做的事,但是他卻做了,而這一切毫無道理可言。

  "不是,我、我不是那麼無恥的人,我想要獻身,可是不是這樣的。"她泣不成聲的抽噎著。

  不對,感覺不對,和想像中不一樣,一切似乎都不對了。

  "好、好。"唉!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。

  好什麼好?他現在總算搞清楚了,她不過是一個喝醉酒正在發酒瘋的女人罷了,而他竟然在那一刹那相信她教人無法置之不理的淚容。

  真是忍不住嘲笑自己的愚蠢。

  "不對,不是這樣,我要說的不是這些……"

  可惡,她到底是在說什麼?不管她說什麼,仿佛都無法清楚的解釋她真實的感受,她像是個傻瓜似的,無法明白表示自己真正的感受。

  "沒關係、沒關係,我瞭解。"天曉得他瞭解什麼?

  他要該要馬上抽身離開的,但不知道為什麼明知道她其實是在發酒瘋,但含在她水眸裡的淚水總是教他離不開身。

  更可怕的是,他竟然低下頭吻去她粉頰上的淚水。

  嘖,原來淚水是這麼威澀的。

  "你……"他吻去她的淚水?

  鐘離梵傻愣地抬眼瞬著他,俏臉不禁偷偷地飛上嫣紅的彩霞。

  "唉,睡吧!"連他自己也錯愕不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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