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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尖銳的聲音讓晁央弦驀然止步,怒目瞪視著身後的女人。

  「又怎麼了?」

  嫌他話說得不清楚不成?

  她這麼尖叫,莫非是要把大廳裡的目光全吸引過來不成?他好不容易躲過姐的追趕,被她這麼一吼,怕姐待會兒還不回頭嗎?

  「我的衣服……」她直瞪著被潑上酒的裙,猛地又狠狠地瞪上他慵懶卻又看不真切的臉,「我不管,是你潑我的,你要賠我一件一模一樣的.要不然我跟你沒完沒了。」

  天啊,是酒漬耶!

  這是她好不容易跟亞蓮坑來的,就這麼一千零一件的名牌小禮服,一瞬間就讓他給弄髒了,她的心在淌血啊!

  「賠你就賠你,多少?」

  他冷凜著俊臉。

  女人……不都是這麼小家子氣來著?不過是一件衣服罷了,也要喊得哭天搶地,活像他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。

  連於靜看著他從皮夾裡抽出許多張千元大鈔,眼尖地發現他的皮夾裡還有幾張刺眼的金卡,還有幾張活像是白金卡的玩意兒,她不由得更火。「不好意思,這是名家特地為我設計的,只有這麼一千零一件,沒有標價的,想知道怎麼賠我,你乾脆打電話去找大師問個清楚。」

  有錢了不起啊?想拿錢砸她?那也得看她願不願意。

  她是愛錢,她是見錢眼開,可要她拿,也得拿得理所當然、理直氣壯的,更要拿得舒服拿得爽快,她才會動手拿。

  拿錢壓她……哼,他最好別讓她在某日成為某位巨商名流的妻子,到時候她就可以暢快地報這麼一箭之仇了,換她拿錢砸他,非要他跪在地上跟她賠不是不可。要他千萬別小看女人,因為或許女人有一天會成為他頂頭上司的妻子!

  晁央弦挑起眉,籲出一口氣,冷眸顯得寒鷙。「那你說,你現在到底要怎麼解決這一件事情?要現金、刷卡,還是支票?」

  說來說去,為的不就是要賠償?

  小鼻子小眼睛的女人他看多了,可還沒看過敢在他面前造次的。

  「你當我是什麼?」這男人的口氣可還真不是普通的差,好像是她存心跟他打劫似的,「你現在是用錢砸我嗎?有錢了不起啊?難道你只會用錢來衡量價值嗎?可笑!」

  可惡,這天底下就是這麼不公平,就是有這種男人,天生銜著金湯匙出生就一副惟我獨尊的樣子,甚至還把她給瞧扁了。

  氣死她了,倘若她可以和他並駕齊驅的話,她絕對不會任由自己讓他欺負,甚至恨不能馬上掏出金卡砸死他!

  她發誓,在她的有生之年內,她一定要想辦法讓自己富有,不管是用任何手段、任何方法,她絕對要脫離貧窮一族,她絕對不要再讓別人瞧不起她,甚至以為她是蓄意打劫的。

  「總比有人沒錢卻滿嘴假道學好。」他冷哼著。

  她定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吧!他很想知道倘若她知道他是誰的話,還會不會用這種態度對待他。

  「誰假道學?」她不由得吼得更大聲。

  粉臉不自覺地微微添上嫣紅。是……是又怎麼樣?他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啊?這麼簡單就看穿了她的心思!

  他以為他這麼說,她就得一定要承認嗎?

  她又不是傻子。

  「誰呢?」他冷笑著,微微地俯近她,「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,我身上的名牌是騙不了人的,身份地位更是不同凡人,而你呢?」

  十個女人裡頭有八個愛慕虛榮,其中有一個尚未出生,而另一個剛過世。

  「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?」她氣得渾身發顫。

  這個渾蛋,自以為是的暴發戶,不要讓她逮到機會,不然她就整死他。

  「你說呢?」看她愈是發怒,他心底愈是揚起一陣莫名的塊感。

  「你……」她正要怒吼,卻突地見到他的背後閃出一抹人影,不由得拔尖叫著:「姐夫!」嗚嗚……

  「這是怎麼一回事?」他還在想到底是誰在這兒大呼小叫的,原來是……「央弦?你們在這裡做什麼?」

  「阿夢?」

  「姐夫?」

  連於靜挑起眉睇著鐘離夢,再睇向側身的晁央弦。只見他正側著身子,大廳的燈光夠亮,把他整個側臉照射得十分清楚,很像雜誌上的一張臉……

  姐夫說的央弦,不會是銳岩集團的晁央弦吧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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