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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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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沒料到的事可多著呢!」 面對毫不掩飾怒意的他,她不禁扁了扁嘴,眨出滿眶的淚。「二爺……我一點事都沒有,你就甭氣了……」不要再罵她了。 「沒事?你渾身是傷,還敢說沒事?」別說身上的傷,她的手、她的腳,全都教石板路給擦破皮了,怎能說是沒事?還有……「你的唇、你的衣襟……」 他不想說的……一個姑娘家的清白,如此一來就算是毀了! 她的唇是二爺吻腫的,她的衣襟是慌張離開花滿閣時來不及扣上的,至於她身上的傷……二爺怎會知道?難道……」 「你的身子是我請如玉幫你瞧的!」他沒好氣地道。 她定沒瞧見他正在氣頭上嗎?居然說出這種渾話想逗他笑……想要他笑也得看情況,如今她傷成這樣子,教他怎麼笑得出口? 「哦!原來方才走的人是如王和大夫……」她喃喃自語著。 原來房裡有三個人啊!是她失策了,忘了二爺除了有點色,其實也很注重禮節,絕不會輕薄她。 「你說什麼?」 他低沉的嗓音響起,俊美的臉逼近她幾分,教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,想搖頭否認也來不及了。 「我方才聽見你說什麼走的人是如玉和大夫……你醒來很久了?」 大大的失策啊…… 「我的意思足說……」要說什麼? 「還想狡辯!」他都聽見了。 「我……」 「你老早便醒了,為何不說?」瞧他擔憂著她,她覺得過癮嗎?早些醒來讓他寬心,她偏是不說……簡直要氣死他了! 「我只是……」 「不用說了,打明兒個開始,只要我不在這兒,你哪兒也不准去,我若是在這兒……對了!待你手傷好了些,我便要親眼瞧你習字讀書,你聽見了沒有?」 「我又不需要參加科舉,犯得著這般勤學嗎?」她扁了扁嘴道, 「你說什麼?」 「沒沒……」她孬種地閉上嘴。 「往後只要一入夜,就不准你再踏進前院,就在這兒給我待著,倘若再有下一回……」他語帶威脅,魅眸一瞬也不瞬地瞪著她依舊蒼白的俏臉。 未至掌燈時分,妓館裡只賣酒和茶,就如同一般的酒肆茶館,讓她幫忙做些跑堂的事倒還可以,但一旦入夜,他是絕對不會允許她再踏進前院。 今兒個,他教她嚇得心魂都快要飛了,再來一次,豈不定要他的命? 真不知道今兒個到底是什麼日子,先足教九娘給壞了興致,一回來又瞧見這麼可怕的事;倘若不是因為他嘗鮮失敗而生悶氣,轉而定向小徑,他根本不會發現有個禽獸正在對她胡來。 哼!說到底,他還得感謝九娘的多管閒事,教他回妓館後沒興致同人周旋,反倒意外地救了她。 「我再也不敢了……」瞪著他鐵青的臉,她不禁乖乖地承諾。 第五章 只是,他方才明明說沒事就好,怎麼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,他隨即又這般罰她? 騙人…… 「二爺,其實我的手還很疼,連筆都握不穩呢……」 許錦自顧自的說著,然而坐在她對面飲茶的文字征卻置若罔聞,瞧也不瞧她一眼。 她睇著自個兒努力了一個上午的成果,那些糊成一團的字,令她不禁一歎。 記得那一日,九娘替她寫了三帖字,不消一刻鐘,而且寫得字體工整;然而她,坐在這兒沒兩個時辰,也該有一個時辰了,卻連一帖都寫不完……她的手又疼又酸,可他偏偏不放過她。 好狠心的二爺啊!見她手背上的傷結痂又脫落,便認定她的傷好了,非得要地習字不可。 還她柔情的二爺啊!疼她的二爺不會這般沒人性。 「二爺,快要晌午了,該不該用膳了?」請容許她再討饒一回吧,隨便找件事來搪塞,只要二爺先放過她。 「你方才不是吃了幾塊糕餅?」他眼也不抬,逕自賞玩著他最為珍惜的西域茶壺,又拿起另一把薄若蛋殼的瓷壺倒出茶水,心情大好地遞了一杯給她。 「可我餓了……」她大膽地撒謊,接過他遞來的茶杯。 其實同二爺待在摘月亭裡品茗別有一番趣味,但是……她不愛習字啊,她就不愛碰文房四寶嘛! 二爺不讓她管賬、不讓她當跑堂,卻要她學這些,真不知二爺到底有何用意。 「真的餓了?」他不甚在意地瞅她一眼。 「思……」她應得有些心虛。 她不擅撒謊,可二爺的眼又太過銳利,好似他眼一瞟,便能輕易地看出她在想些什麼。 「待會兒便會送來,你的手不要停,繼續寫。」他又瞅著鑲滿寶石、純粹賞玩用的西域茶壺。 「二爺……」就這樣哦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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