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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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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說她根本不愛你!」再說個一百次也無妨。「沒有一個女人會千方百計地為自個兒的相公找正室,或者是納妾的!」 這可是他第一次見識到女人的寬宏大量。 「你……」司馬澈眯起妖詭的魅眸,緊抿著唇。 可惡!他壓根兒沒想過她不愛他,他一直以為只要是他想要的,就不會有他得不到的。 「你的心裡該是有數的吧,」穿雲不客氣地道。「她根本不愛你,八成是因為她的心裡早已經有喜歡的人,不過是因為她身在府中為奴,老夫人一聲令下,她又能如何?」 司馬澈緊握的拳頭突地鬆開,愁眉緊蹙。「出去!」 他根本就沒想過這些一問題,更不認為本會喜歡上他以外的男人! 該死,不管他是多麼地不願承認,可事實擺在面前:倘若她愛他,她又怎麼會逃? 「阿澈!」 「出去,我現下什麼話都不想聽!」司馬澈怒吼一聲,握拳重重的一擊,堅固的黑岩石桌立時碎裂一地。 穿雲見狀,不禁連退了數步。 「我……改日再來。」看來,他還是走為上策。 「滾!」司馬澈怒吼一聲,整個地面仿似在回應他的憤怒似的撼動不已。 穿雲見狀,俐落地翻過牆,頭也不回地飛躍而去。 司馬澈怒瞪著腳邊的殘缺岩屑,仍不敢相信她竟會是為了這種原因而遠離他。真是太可笑了,這汴京裡不知道有多少大家閨秀等著他上門提親,甚至是大膽示愛的,然在夏憐這個小丫鬟的眼底,他竟是如此不堪。 不愛他?哼,她竟然不愛他! 可不愛他又如何?只要是他想要的,就別想逃出他的手掌心! *** 飛雪不再,取而代之的是紛紛細雨,司馬府裡未鋪上石板的小徑淨是接著雪水的泥濘,舉步為難。 夏憐一手打著油傘,一手提著水桶,以龜行也似的速度,慢慢地往耳房移動。 走著走著,光是幾尺遠的距離就快要耗費她半刻的時間,只因天寒地凍,她提著水桶的手早已經凍僵,而提在手上的水桶則重得幾乎讓她重心不穩,加上這小徑寸步難行,如果一個不小心,很可能會因此摔得四腳朝天,就像現下…… 夏憐瞪大了麗眸,難以置信自己已經走得小心翼翼了,居然還會滑倒。 她很認命的閉上眼,等待著身體親吻泥濘路面的痛楚;然而過了好半晌,她發覺自個兒的身體依然是站立著,而她的腰後仿佛有一股力量正有力地支撐著她。 她詫異的回頭,見到後頭的人竟是…… 「你可真是忠心啊,寧可讓自己摔倒也不願意甩掉手中的桶子。」被桶子中的水給潑得一身濕的司馬澈,怒歙著晦暗的眸子,閃爍著高深莫測的光芒。 他方才在一旁看了好一會兒,真沒想到她都快要摔倒了,卻仍堅決不放掉手中的桶子。在她的、心裡,她到底是在執著什麼,或者是在堅守什麼他不懂的原則? 難道她真是恁地忠心?只要是娘交代的話,她定是二話不說的完成? 他不需要一個丫鬟,他要的是妻子;倘若他要的只是丫鬟,那麼府裡上百個丫鬟,怎麼挑也不會挑上她的。 「二少?」夏憐見狀,連忙把油傘和只剩下半桶水的桶子扔到一旁去,抓起自個兒的裙擺,直往他濕透的衣裳擦去。「天候這麼寒凍,倘若讓二少染上風寒,我該怎麼跟老夫人交代?」 嗚,她怎麼連這麼一點小事都做不好? 嗚嗚,她連水都沒碰,光是在這天候裡走著,就覺得自己凍得兩眼有點發暈了,如今她卻又把二少弄得一身濕。 定是很凍的,是不? 「怎麼,不逃了?」司馬澈冷哼一句,壓根兒不在意身上的濕冷。 早知道只要把自己的身軀給弄濕,她就不會再自他的眼前溜走的話,他很早以前就會跳進落霞堰下的湖水裡! 哼!她寧可當丫鬟關心他,也不願意當他的妻子關切他嗎? 「哽?」有這麼明顯嗎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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