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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世間也只有她會如此待他,也只有她他才允許她的失禮。唉!有什麼法子呢?愛戀是如此深刻地鏤在他的心底,教他忍不住想要疼惜她。

  「奴婢……」再給她一年的時間習慣吧,有誰受得住一醒來便見到俊美的他在眼前?沒嚇死算她命大。

  「憐兒,不准再自喚奴婢,亦不准再喚我二少。」司馬澈沉聲再一次地警告。

  有哪一個女人會像她這般,都已經當了司馬府的二少夫人,居然還開口閉口皆是奴婢來著?

  「奴……」婢字在他森寒的目光注視之下硬生生地往肚子裡吞,夏憐連忙改口,「我知道了,二少,你要起身了嗎?我去替你打洗臉水。」她不斷地傻笑,掩飾自個兒的羞怯。

  像是亟欲逃走似的,她緩緩地站直身子,想要跨過他的身體下褥炕,孰知腳才抬起,尚未跨過,她便突然被他撈進了懷裡,羞紅的粉頰緊貼在他熾燙的胸膛上。

  她瞬即僵直了身子,動也不敢動,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
  「你……」司馬澈歎了一聲,狠狠地摟緊她,然後放開她,隨即起身。

  「二……你生氣了?」她惶恐極了。

  她不知道該怎麼服侍他,畢竟自她進司馬府邸,她便一直跟在老夫人的身邊,而在她身旁的亦只有一干奴婢,她壓根兒不知道該如何同他相處。

  司馬澈站在衣櫃子前,狀似優閑地挑選著衣衫,旋即為她取來一套梅紅色的襖衣和淡沉香色的羅裙,還有一套貼身衣物。他緩步走回褥炕,斂眼看著她不知所措的惶恐,不禁失笑。

  「回過身去,我替你更衣。」他不過是想要展現他的溫柔罷了,她犯不著這般驚恐吧!

  更衣?「可是……」她羞澀的看著他。

  「沒有可是!」司馬澈不由分說的扳轉過她的身子,強硬地扯過她身上的絲被,指尖在她如細雪般滑膩的肌膚上遊移。「待會兒我會喚人把早膳送到這兒,今天你便陪我在這裡待著。從今而後,這兒便是你的房,你也犯不著再住到耳房去,更不用再跟著其他下人幹活,知道了嗎?」

  「可是……」那不是很奇怪嗎?老夫人花了二十兩下聘,而她往後又不用再幹活兒,真能做個少夫人嗎?那可不成,她還想要再多攢點銀兩,倘若不用幹活,那就不能攢銀兩了。

  「沒有可是。」他可是絕對獨裁的。

  他輕柔地為她綁上抹胸的繩結,為她套上中衣,添上一件襖子,再配上一件繡銀絲邊的背子,逐一為她套上所有的行頭後,卻發覺她一頭青絲仍垂在身側,才又拉著她走到紅木制的梳粧檯前。

  「二少,天冷你不著衣衫……」

  「嗯?」又喚他二少,聽起來真是刺耳極了。「我來替你綰髻。」

  被他一瞪,夏憐倏地噤口不語。

  司馬澈逕自拿起月牙梳輕刷著她柔順的髮絲,快速地為她綰上高髻。

  夏憐疑惑地自鏡面中睇著他,不解他一個大男人為何會梳女子的高髻,而腦海中卻翻飛過他以往的豐功偉業,這才明白了。

  為女人綰髻是二少表現柔情的方法吧,只是這樣的溫柔會持續多久呢?

  「好了,輪到你為我更衣。」將月牙梳擱在妝臺上後,司馬澈笑得極為狡黠地等著她起身。

  「嗄?」

  夏憐瞬間羞紅了臉。

  第四章

  夏憐瞠大美眸,久久未發一語。

  如果地上有縫有洞的話,她會咬著牙鑽進去,也不願伺侯他。不是她成了二少夫人之後便拿喬,而是二少怎麼老是蓄意要逗她,

  「還不快一點?」司馬澈笑得很不懷好意,魅眸直睬著她漲紅的粉顏,等待著她為他更衣。

  「我……」他真的喜歡她嗎?怎麼她老是覺得不對勁?

  是他們大富人家的習性與他人不同,還是她仍習慣不了這種待人的方式。

  「還不快一點?」司馬澈又催促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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