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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然而等了半晌,卻等不著半個人,她不由得火大地咆哮著:「人都死光了不成?這裡是空城嗎?」

  粗魯地投去頭上的發蒼花花,將一頭長髮放下,她連梳頭的興致都沒有了,撩起裙擺便準備到外頭罵人。

  沒人照她……哼哼,沒想到這兒的下人比畢府的下人還要了得,她喚了這麼多聲卻不見半個人回答。就算這宅邸中的下人不睬她,但她至少帶了個婢女過來,她該不會睡死了吧?

  該死的丫頭,她該守在喜房外等著伺候她的,如今卻不見人影,好,她最好是能閃遠一點,別讓她逮到,要不然她會讓她一輩子待在畢府做白工,輩子都別想領到錢用。

  不過,這座宅子也太怪了吧?

  她跑出喜房的院落,一路上只瞧見涼亭樓臺,樹木林立,但始終沒瞧見半個人。

  怪了,天色雖暗,但她既然都已經醒了,想必時間也不早了,為何這宅邱會如此安靜,活似沒半個人在……昨幾個明明很多賓客的,吵得她頭都痛了,怎麼今兒個卻如此冷清?

  她沒嫁錯府吧?

  畢納珍一邊想著,腳步亦始終沒有停下,憑著自己昨兒個的印象尋找大廳。她就不信連大廳也沒人。

  很快的,她找著了大廳,遠遠地便瞧見裡頭人影晃動,讓她更加篤定裡頭有人。她加快了步伐,快步沖進大廳裡。

  「這宅子的問題就……」

  宮上衡正和管事商討著該如何翻新宅邪,眼角卻瞥見了一抹白色的身影沖進了大廳裡。她的粉臉泛紅,柳眉緊區,好似十分生氣,教他不由得停住了話。

  白天瞧見她,果真與昨夜在新房時所見的有所不同。加上她昨幾個根本就喝醉了,雙眼迷茫、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,自然與現下雙眼炯炯有神的神態有所不同,而她一頭如瀑的長髮飄飛著,更教他移不開視線。

  「有事?」他別開眼問。

  管事回身福了福身了便識相地退到一旁。

  畢納珍張大水眸來回探視大廳中的兩人,考量著兩人的年紀、穿著、態度和行為,之後毫不遲疑地走到案前,不悅地睇著他。

  「你就是我的夫君?」

  挺像個人的。濃眉大眼、唇紅齒白,是個極漂亮的男人。無怪乎他每每踏進畢府,畢府的奴婢們都讓他給迷得神魂顛倒……怪了,這想法,她好似曾經有過……是不是她昨天發夢了?

  說到夢,地估中治隱約約地浮現一些事。好似曾有人踏練了她的新房,羅囉嗦唆的同她說了些話,她是不太記得那人說了些什麼,但是這在臉她有印象,好似在更早以前便瞧過了。

  畢竟一個大男人有這種長相並不多見,不知道他能不能江開衣衫,讓她確定一下他到底是男是女。

  「昨兒個剛見過,你忘得這般快?」宮上衡不由得氣結。

  今兒個睡醒,正高興著他的復仇計劃即將展開,孰知她一睡醒便把昨幾個的事都給忘了,真是氣死他!

  「嘎?」那不是夢?

  這麼說來的話,她所以為的夢,其實根本就是昨兒個的事

  但他昨兒個到底同她說了什麼?她只知道自個兒許久未沾酒,昨夜貪杯之後,整個人都迷迷們們的。隱約記得他的時時開一合、橫眉豎目地瞪著她,但她根本不記得他到底說了什麼。

  「罷了,不談那些事,你到這兒來做什麼?」柔了柔有點疼的眉間,他神色不悅地看向遠處,就是不願瞧她。

  「對了!這宅裡的下人全都到哪兒去了?」他不說,她都忘了正事了。

  「下人?」他反問。

  她翻了翻白眼,有些微惱。「奴婢啊、園丁啊、廚娘啊、小廝啊,需不需要我再同你說得更詳細一些?」

  「你打算要那麼多下人嗎?」他皺了皺眉。

  「要不然呢?這麼大的宅耶,倘若沒有十來個下人,至少也要七八個吧,要不然如何打理?」

  「你知道那得花上一大筆銀兩嗎?」他當然也知道需要一些下人,然他才到京城沒幾日,打算一切從簡,可以讓他把心力專注在布莊和繡坊的生意上頭。「我帶了個管事和幾個僕役過來。你也帶了一個丫環,暫時就這樣吧。」

  「那廚娘呢?」總不可能要她下廚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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