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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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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夠了!」任霆鋒喝道。 兩個男人像鬥雞似的互瞪。 任霆鋒沒好氣地說:「要動手請便,但別忘了這裡還有一位女士。」 深吸了口氣,藍仁德朝蓋鐸伸出手,「對不起,老蓋,我不知道門後面是你。」 蓋鐸卻不領情,一把揮開他的手。 藍仁德忍不住動怒,「淩晨兩點,若換成你,你會以為門後面是你媽嗎?」 「是你!」周蘋腦中靈光一閃,伸出手指著蓋鐸,「趙文易是被你打傷的。」 「你心疼是吧?」蓋鐸冷冷地瞄她一眼,「早知道你會心疼,我就在他的身上綁個大蝴蝶結送去你的病床。」 他的語調……他的表情……藍仁德眯起眼,目光掃過任霆鋒和蓋鐸。 「你叫人監視我?」他不敢置信的問任霆鋒,又指著蓋鐸,「而你看見她被打,居然袖手旁觀?」 「我來不及上去救她。」蓋鐸立刻為自己辯護,「我看見那個姓趙的由大樓裡跑出來,又看見幾個鄰居追出來,才知道出事了。」 任霆鋒發現了周蘋手腕上的金鎖片,收回搭在她腰際的手,一把握住她的右手腕反轉過來。 「你這東西是哪來的?」他緊盯著她手腕上的金鎖片。 「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禮貌!」周蘋倔強地想抽回手。 「你知不知道你手上戴的是什麼?」任霆鋒拉高她的手,盯著她的眼睛問,「這是微縮光碟。這玩意兒不是隨便買得到的——」 「那又怎樣?它又不是你的……」 「你是哪根筋不對?」藍仁德走到任霆鋒面前,將周蘋拉到自己身邊。 「我曾經……」他頓了頓,仿佛想說什麼似的,可最後仍搖搖頭,「你能不能告訴我,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?」 告訴他呀!周蘋輕推藍仁德。 藍仁德看了看表,「我累斃了,我不想解釋任何事,我可以不追究你們兩個不請自人,不過現在你們可以滾了。」 「你不管畢麗的死活了?」蓋鐸單刀直入的說。 「畢麗?」周蘋由藍仁德背後跳出來。「你把畢麗怎麼了?」 蓋鐸雙手環胸盯著天花板,涼涼地道:「幹我屁事!好偉大的老師,關心學生關心到學生家長的床上去……」他的衣領被任霆鋒一把勒住,一時沒了聲音。 「冷靜一點!」任霆鋒盯著蓋鐸的眼睛說,「我看大家都累了,我們明天再談好了。」 「不!」周蘋深深吸一口氣,「我現在就要知道畢麗的事!」 那個女的真的是畢麗嗎?周蘋緊盯著電視,眼睛越瞪越大。 老天!那件細肩帶黑色小禮服讓她曲線畢露,加上濃妝,讓她看起來像二十八歲,而不是十八歲。 她前不久還坐在她的教室裡上課;現在卻捧著香檳站在賭桌旁。 藍仁德則看得眼睛都要凸出來了,他發現有幾個東方人圍繞在畢麗周圍,而其中一個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。論輩份,那人也算是畢麗的舅舅,看來他老爸這回是布下天羅地網要把畢麗拐到日本去。 「這卷帶子是什麼時候拿到的?」他問。 「你請假的那天,由快遞送來公司,在你的辦公桌上擱了三天。」任霆鋒點了下頭,蓋鐸按下錄影機按鍵,取出帶子。 蓋鐸接著說道:「有人打電話去公司找你,問你看過那卷帶子沒,你的秘書覺得不對勁,才把包裹拆開。我們查過寄件人,是個郵政信箱,至於那家快遞公司也是一問三不知。」 「關於畢麗……」 任霆鋒遞出幾張單據給藍仁德,「目前我們只查到她在英、法、及瑞土的幾家銀行都有戶頭,這些是她的金融卡賬號及提款密碼。金錢匯出地都是臺灣,每筆款子至少經過兩家銀行以上,或是透過投資信託公司轉帳。小心是很小心,只是缺少耐性,最後一次由瑞士匯出三十多萬美金到英國國家銀行,讓她露出破綻。」 藍仁德聞言臉色鐵青。 「不過,你們不必擔心她會輸不起——」蓋鐸賣了個關子,直到周蘋把視線移到他臉上,他才再開口,「蒙地卡羅的各家賭場經理都接到指示,畢麗可以無限制簽帳。」說完,他朝她笑了笑。 「我會負責的!」藍仁德咬牙說道。 任霆鋒嚴肅地說:「現在講這些還太早,你先好好的休息一下,明天我們再討論下一步該怎麼做。」他收拾好東西站起來。 周蘋看向窗外,才發現天亮了。 藍仁德送任霆鋒和蓋鐸出去,回來的時候,看見周蘋仍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。 「別擔心,不是什麼嚴重的事……」他開口。 「不要騙我!」 她抬頭看他,「那兩個人活像討債公司的打手,他們到底是誰?又和畢麗有什麼關係?」 「任霆鋒是揚升的老闆,蓋鐸則是揚升的顧問。」藍仁德擁著她坐下來,「目前事情還不明朗,可能是畢麗利用我的電腦侵入公司的主機,偷取客戶的錢。」 天!她早該注意她的,都是她的錯。周蘋覺得慚愧。 「這不關你的事,我該早點發現的。」 「不!蓋鐸說得對,」周蘋喃喃的說,「我該關注的是畢麗,而不是你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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