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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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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就是一陣沉默,兩個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,只是你看著我,我看著你,大眼瞪小眼地坐著。 半晌,鹿墨兒才記起還沒問他受傷的事。不知道是不是不想讓她擔心,翟社略只是淡淡地說了兩句,他低頭一看時間,居然到了該去做理療的時候。 鹿墨兒本來剛剛聽說,翟社略全家最近要移民,原想問他幾句,卻一直不知道怎麼開口。她又不是他的誰,哪有立場東問西問的。 她站起來,始終還是沒問出口,笑著跟他告了別,卻帶著滿心的愁緒走了。 因為快到學期末的關係,大家都忙碌起來。自從上一次分手後,兩人就一直沒有機會講話,只是偶然碰到時,遠遠地互相打個招呼。 鹿墨兒一向不是個勤力的學生,這時候倒也好好看了一下書。她雖時常想起翟社略,卻也不敢怠慢自己的學業,再加上正逢學生會評優的事,更是忙得一團亂。 好幾次聽魏揚他們說,翟社略也在辦出國的事,也許下個學期就不來了。她每次聽了也只能悵然的歎口氣,緣分這東西最虛無縹緲了,如果真的再也見不到他,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。 等她一切忙完,這學期也結束了。鹿墨兒沒想到自己還沒萌芽的愛情會以這種形式完結,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,只好苦笑兩聲,背著行李回家過暑假去了。 即使到了秋天,天氣還是一樣的熱,鹿墨兒仍像往年一樣,第一天就去學校報到。 剛走到註冊的地方,她遠遠看見了一抹熟悉的人影,頓時一個暑期的陰霾心情都一掃而空。 來上學了就好,即使只是一天兩天,也總比再也見不到要好!鹿墨兒如是想著,卻在接下來的日子發現,他和她還是各忙各的,仍像上學期期末時那樣連單獨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。 鹿墨兒和新寢室的人一直處得很好,大家每天一起上學放學,比親姐妹還親。 鹿墨兒從小就一個人長大,連個兄弟姐妹都沒有,親戚們也就是每年過大節的時候匆匆見上一面。其實她的心裡一直很寂寞,雖然在原來的寢室她也有親愛的好友,可整個寢室的氣氛並不融洽,沒有這裡讓她覺得安心和舒服。 「看球!」 鹿墨兒和她們在宿舍樓下打羽毛球,阿敏和許林說要訓練訓練她,兩個人對她一個人,她接球接得直喘氣。 寢室裡的「睡神」阿娟是被她們硬拉下來的,她站在一旁,還處於半夢半醒間,大家知道她是最懶得動的,也就不叫她上場了,免得她最終以摔一跤,被人扶上樓的結果收場。前車之鑒她們還是知道的! 「小鹿!」 遠遠的傳來一個聲音,鹿墨兒不用看也知道是魏揚,看看時候,他們估計是剛上完課。 「喂,你知不知道明天晚上翟社略請吃飯啊?他要我來告訴你一聲。」魏揚站在斜坡上對她喊話,大家都聽到了。 「我不去!」鹿墨兒很想把他的頭擰下來當豬頭鹵一下。 死魏揚,這種話用得著喊那麼大聲嗎?他們班的人正好都放學回來,這下全聽到了,眼睛齊齊掃過來。鹿墨兒站在那裡,手裡捏著球拍,有點尷尬。 「你怎麼能不去呢?」魏揚總算是學聰明了點,跑到她跟前問她。 「我為什麼要去?」鹿墨兒白了他一眼。 「你為什麼不去?」魏揚不放棄地刨根問底。 鹿墨兒被他問得不耐煩了,沒好氣地說:「你怎麼這麼囉嗦?他想我去不會親自跟我說嗎?叫你來傳話,一點誠意都沒有。再說了,去的都是你們班的同學,我一個外班的,被人當成動物園裡的猴子看,怎麼辦?」 「不會的,他特意叫我跟你說了還不是一樣?」魏揚不清楚她們女生的小心眼,可說的時候還是加了「特意」兩個字。 「那又怎麼樣?」鹿墨兒依然故我的打著球,不想理他,「要是你沒碰見我怎麼辦?」 「可是我碰見你了啊!」魏揚也覺得跟她有理說不清,女生使起小性子來,真的是沒道理可講!「我不管啊!」鹿墨兒頭一甩,「不去!」 魏揚沒發表任何意見了,反正鹿墨兒現在也不會聽,他還是摸摸鼻子走路的好。 「你真的不去啊?」寢室的人圍上來。其實大家都知道她的心事,知道她心裡一直惦著翟社略。「沒什麼啊,反正少我一個人也不算什麼。」鹿墨兒聳聳肩,心裡卻嘀咕著,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寢室的電話,難道就懶成那樣了? 「那就算了,明天你留在寢室和我們玩吧,反正你去自習估計也看不進書的。」「睡神」阿娟醒了,提出個有建設性的建議。 「再說吧!」鹿墨兒聲音悶悶的,一點也提不起精神來。 當晚他們去參加本班同學的生日party,其實也就是一夥人坐在校門口燒烤的攤子旁吃東西。鹿墨兒低頭想著明天晚上那件讓人鬱悶的事,總是提不起精神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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