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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八


  「怎麼了,結婚不是你最終的目標嗎?」殷書凱焦急的問。

  方亦心終於等到這句話從殷書凱口中說出,她的復仇大計即將劃上完美的休止符,照常理說她該高興的,但怎麼一點復仇的快感也沒有?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腦袋故障無法正常運轉了。

  「怎麼了,你不開心嗎,有什麼問題?」

  方亦心的思緒被殷書凱一連串的問話給喚醒,她很有技巧的回答:「沒事,我只是有些愣住了,一時無法思考。這事先擱在一旁,記住,我們今天的重點是解決於茵的事。」

  殷書凱察覺亦心似乎有意逃避這個話題,他有些不懂,開始覺得她是故意隱瞞了什麼不讓他知道。唉!希望是他多心。

  「亦心,你倒說說看有什麼好方法。」殷書凱迫不及待地問。

  坐了約五分鐘,見亦心還是不吭聲,他正想說些什麼時,只聽見她先聲奪人的大笑,「我只是給你洗耳朵的時間嘛,急什麼?」

  殷書凱頑皮的回她一句:「太后在上,小臣子殷書凱在這洗耳恭聽。」

  方亦心笑得連腰都打不直,過了一會兒才正經的說:「於茵既然是因失戀而自殺,而對付失戀最好的方法,就是再讓她談一次戀愛,至於這對象嘛……這個人選你也認識的,就是葉經理。我這個計策不錯吧?」方亦心說完,正等著殷書凱附和叫好。

  哪知殷書凱回她的是一連串搖頭,「亦心,這簡直足亂點鴛鴦譜,行不通啦!」

  「什麼叫亂點鴛鴦譜?他們倆絕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,沒有試過怎知成不成?除非你有私心,捨不得於茵。」方亦心嘟著一張嘴。

  「別又扯到我身上,志棋雖是我的下屬,可是我待他如兄弟,怎麼可以勉強他去愛不愛他的人。況且這種事兒戲不得。」

  「你說誰兒戲,我可是認真的。辦法是你叫我想的,現在我都想出來了,你一個勁兒的囉嗦什麼!反正照我的方法准沒錯,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準確。」

  「亦心……」殷書凱還想說些什麼。

  「不要再說了,除非你能想出更好的辦法,再說我也只是幫他們倆製造一些機會,其他就要看他們的造化了。」方亦心越說越興奮。

  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。「一切就依你吧。」殷書凱妥協地道。

  於茵無聊地看著書打發時間,看了看表,又差不多是殷書凱探病的時間了。她在心裡再次的告訴自己,她不要聽他的任何解釋,她打算就這樣恨他一輩子,讓他愧疚過一生。自己無法從這個傷痛中走出來,所以她也不打算讓殷書凱的日子好過。

  正想著的同時,她突然看到一雙屬於男性的腳,那不是她爸的,自然就是殷書凱的,她看也不看就拿起身旁可以取得的東西胡亂的丟出去,她以為他會如同往常般閃躲後匆促離開。

  誰知,這一次他似乎沒有走開的意思,反而一步步的趨向前。

  於茵心裡突然有些恐慌,隨手又拿一個不算輕的東兩丟過去,她心裡只想趕走他;也顧不得她手上拿的是什麼,等她恢復理智才發覺她所丟出去的竟是個玻璃花瓶,但一切已來不及了。

  因為那個人顯然沒料到飛過來的竟是個花瓶,來不及閃躲,花瓶就這麼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頭上。

  葉志棋只覺一陣暈眩,然後頭上就有黏黏的紅色液體直往下滴落。

  他只不過是幫書凱送花,怎么會飛來橫禍……

  於茵突然清醒的抬起頭,看見那人居然不是殷書凱。

  她知道她闖禍了,「對不起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!」她喃喃地說: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我以為你是……」她像想到什麼似的馬上說:「我打電話叫醫生幫你止血。」

  葉志棋只定定地看了於茵一會兒,語帶幽默的說:「我不曉得這一切是怎麼回事,我只是受人之托,送一束花給一位溫柔嫻淑的病人,顯然我是走錯了房間。」

  於茵啜泣著:「我不是有意的,你為什麼不閃躲!」

  葉志棋反而安慰起於茵:「我該走了,這點小傷我自己會解決。」說完,他把一直捧在手中的花放在桌上,準備離開之際,他又看了一眼於茵,為了讓她放心,他又補充的說:「沒事的,我身體負荷得了,倒是你,好好休養吧!明天再來看你。」

  從醫院出來,葉志棋的額頭上多了一道用針縫過的傷口。

  當他一走進辦公室,眼尖的林秘書馬上說:「怎麼了,一大早頭上就掛彩?喔!對了,殷董好像找你找得很急。」

  「我知道了。」說完,他就往殷書凱的辦公室走去。

  殷書凱一眼就看到葉志棋額頭上的傷,他只是淡淡的說:「我拜託你辦的事辦了嗎?」

  「你沒看到我頭上掛彩嗎?你該知道我一大早就去看了于小姐,而且我頭上的傷就是拜于小姐所賜。」

  「你是說於茵把你弄成這模樣?」殷書凱懷疑的問。

  「難不成是我走錯病房、看錯病人?」

  殷書凱強忍著笑,「對不起,我想於茵是把你當成我了,所以才胡亂丟出一堆東西,她總是這樣,不事先看清楚來者是誰,我想她是沒有惡意的。」

  「是呀!她當然沒有惡意,否則我就告她傷害了。」

  「志棋,對不起,你會不會怪我沒跟你說清楚?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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