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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


  齊浩天拉開了她的手,笑視著她羞紅發燙的臉,「其實你的肉包子不小,皮薄餡多。」

  「呀!」她驚著地推著他的胸膛,「別說了!」

  他趁勢將她一把攬住,俊臉往她胸口蹭去。

  她又羞又癢,笑著閃躲,「啊!不要!慢……慢著,別……」

  齊浩天哪能放過她,摟住她,繼續享用美味的她。

  「啊!你好壞!慢著!慢著!啊!別別別……啊……」

  她的掙扎及抵抗漸漸變得無力,整個人像油般融化在他身下。

  「等一下啦……」她撒嬌似的討饒,「別舔,好癢……」

  「噓。」齊浩天突然湊到她耳邊低聲道,「小聲,其實外面有人聽著。」

  爾沫一驚,想到自己剛才叫成那樣,羞得想挖個泂把自己埋起來。她想,明兒一早那些嬤嬤婢女們,一定會拿這事當茶餘飯後的談資。

  她用幾乎氣音的聲音嬌喘道:「你剛才不是說外面沒人的嗎?」

  他一邊輕咬著她的耳珠,一邊笑道:「騙你的,真的沒人。」

  發現自己又被他耍了,她羞惱地在他胸口捶了一記。

  他攫住她的手,邪氣一笑,「你可以盡情的叫,沒關係的,我明白舒服的聲音是很難忍住的」

  爾沫羞瞪著他,「誰舒服了?我才不會叫呢!」

  「是嗎?」他眼底銳芒一閃,再次欺上她的身子。

  在他熱情、純熟,時而溫柔、時而狂野的擺弄下,她終究還是不敵,逸出那羨妙的嬌吟。

  她想,他一定是老天派來治癒她的人,一個神秘而特別的存在。

  【後記:愛與犧牲】

  前陣子在一次閒聊中,得知堂嫂早在十幾年前便與堂哥離婚了。

  這十幾年來,沒人知道這件事,除了他們當事人跟兩個孩子,這些年,看著他們把孩子養大了,看著孩子快要結婚了,看著他們砸錢翻新了老家,看著她還為他洗手做羹湯……我不懂,但我想……每個人做出任何的選擇,都有其難處及苦衷。

  她說之所以還住在一起,是怕他殺她。這話不是玩笑,她是真的怕。掌哥喝酒賭博,早些年也經常對她動手動腳,但她不敢回娘家哭訴,直到她父親死後才決定跟他離婚。

  他願意離婚,是因為她父親的死是個意外,而這個意外是因他而起。詳情,我也不贅述了,總之,父親的死讓她得以順利跟他在法律上劃清界線。

  但即使是如此,他還是開出了條件,就是「繼續像夫妻一般住在一起」。

  當時兩個兒子劃小,她怕他們受到影響,怕他們學壞,因此答應了他的條件,繼續在外人面前與他以夫妻相稱。

  十幾年間,她還是要伺候他,唯一不同的是,當他刁難她、讓她不開心時,她可以不理他,然後出去吃喝玩樂。

  他們同在一屋簷下,但已經完全沒有夫妻的情誼,只維持著一種狀態。

  她對他沒有愛,但對孩子,她做出了犧牲。

  看著,我為她感到難過,她不計一切後果的犧牲及奉獻,才能成就她對孩子的愛。即便孩子都已長大成人、離家自立,她還是被困在那囚籠裡。

  我若是她的孩子,我會難過、我會自責,因為這樣的愛太沉重,這樣的愛是母親劃了肉、剮了心般的犧牲。

  幾天前跟一對七十歲及六十六歲的長輩伉儷餐聚,那位老大哥說道:「很多人以為婚姻到最後都是沒有愛情,只剩親情,這其實是非常可悲,也讓人淚喪的事情。雖然我家老太婆已經人老珠黃,我還是覺得她像可愛的小妹妹。這就是愛情。」

  對比堂嫂跟堂哥的狀況,覺得莫名的心酸。

  在堂哥跟堂嫂這二十多年來的生活裡,可看見的是她的不斷退讓及隱忍,而他則是我行我素,滿不在乎,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。

  在婚姻及感情裡最難的事情,就是理解跟退讓。

 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性跟習慣,當兩個人要在一起,就必須為了對方做一些「我不喜歡」或「我不擅長」的事情。

  雖然不喜歡,但為了對方,我願意遷就。

  雖然不擅長,但為了對方,我願意學習。

  彼此都能也樂意為對方做到這兩點,那便是狂風暴雨都打不散了。

  但最常看見的是有人擺出一副「我就是這樣」的架勢,要你認清事實,及早死心甚至還補上一句「你要是不滿意,就去找別人」,或是「哪對夫妻不是這樣?你太天真」。

  大多數的人都以為是「修成正果」才走進婚姻,也因此當他們走進婚姻後,就不再為對方付出及努力了。

  其實,婚姻只是修行的開始,若搞錯了順序,便也註定是一場災難。

  婚前,為對方做到一百分都嫌不夠,婚後,卻連及格都辦不到。就這樣,再多的愛都被糟蹋了、幾千年修來的緣分都不夠彌補你在婚姻裡的怠惰。

  被愛著,都覺得是幸福的,但幸福不光是被愛著就好,你得學會付出以及回饋。

  何謂幸福?幸福是有個人用盡全力愛你。那麼,愛又是什麼呢?

  愛是縱使你什麼不會或不喜歡,但為了對方,你便什麼都可以、什麼都願意。

  當有個人深深愛著你時,要記住,所有的愛都不是義務,所有的幸福也都得來不易。

  (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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