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春野櫻 > 養奴為妻 | 上頁 下頁 |
| 三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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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住口!」慶熙目光一凝,神情冷肅的打斷了她,「你欺君在先,被處死是罪有應得,可你竟然連樓少將軍都拖下水了!」 俞雨牧怔住。她把樓一刃拖下水?此話怎講? 「你跟他朝夕相處,說他根本不知道你是女人,誰信?」 「公主,是真的。」 「樓少將軍拒絕我父王的許婚,如今又知道你其實是個女人,你說,我父王哪咽得下自己的寶貝女兒竟不如一個民女這口氣?」 事實上以慶熙對父王的瞭解,就算他得知此事,也不會降罪於誰。 不過這女人不知道,而抓著這一點,她可以威脅她、恐嚇她,甚至能趕走她。 「公主,求你別說,我願做牛做馬報答你,只求你別說。」她害怕連累樓一刃,急得淚如雨下。 見狀,慶熙知道自己的恐嚇已經奏效。 「本公主不需你做牛做馬,只要你答應一件事。」 她喜出望外,連聲答應,「公主請說,我一定辦到。」 慶熙唇角一勾,「離開樓少將軍。」 「什麼?」俞雨牧臉上的笑意倏地消失。 離開樓一刃?不,她想待在他身邊。 「公主,我不會讓少將軍發現我的身分,請讓我繼續服侍他。」 「但我就是看你礙眼!」慶熙坦白說出自己真正的想法,「告訴你,我得不到的,別人也休想得到,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待在他身邊嗎?一個女人願意捨棄自己的人生,假扮男人待在另一個男人身側,原因只有一個!」 說著,犀利的目光直視著她,「你愛上了他。」 迎上那彷佛能看透自己內心深處所有想法的目光,俞雨牧心頭一冷。同是女人,她知道自己騙不了慶熙。 「離開他,否則我就毀了他。」抓准她對樓一刃有著深深愛戀,慶熙語帶脅迫,「如果你是真愛他,斷不會看他失去聖寵吧?」 俞雨牧抿著嘴,淚水不斷自眼眶裡湧出。是的,她不想毀了樓一刃,不想眼睜睜看他失去聖寵,也不要他一無所有。 只要她離開,樓一刃可以保有他所擁有的一切,甚至擁有得更多。 儘管離開他,她心如刀割,痛苦不已,但是,她寧可痛的是自己,而不是他。 雖然她曾想過一輩子以男人的身分待在他身邊,但好景不長,如今她的秘密被慶熙發現,乖乖聽從要求已是她唯一的選項。 「我、我答應公主……」她喉嚨像被塞滿了熱沙般痛苦,「我會立刻離開少將軍。」 「立刻?」慶熙一笑,「不急,秋狩還沒結束呢。」要是這賤婢現在跑了,很快就會被發現事情是她做的,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。 她笑意一斂,神情冷凝,「回京城後,我給你兩天時間,若逾時不走,後果自負。」 返回京城後,俞雨牧便思索該如何對樓一刃提起自己「非走不可」的事。 說她要回老家成親?那不成,她先前已信誓旦旦的說自己要一輩子服侍他,他還派人送了一筆錢回老家,請姨娘幫忙交給那個「不存在的未婚妻」。 當時她早他一步托人帶信給姨娘,要她暫時收下那筆錢,妥善保管,日後她自會向她解釋。 如今錢都收了,她卻突然說要回去成親,那不成詐財了嗎?這說法毫無道理,可除了這個,她還有什麼離開的理由呢? 說姨娘病了,她得回去照顧對她有養育之恩的姨娘? 也不行,以她對樓一刃的瞭解,他一定會找個厲害的大夫不遠千里去給她姨娘看病,搞不好還想辦法把姨娘弄到京城來,好教她放心。 那麼……說是自己病了,想回老家養病呢? 唉,不成不成,全都不成! 「怎麼辦啊?」她懊惱的抓著頭,喃喃自語,「明天就得走,我該怎麼辦?」 「小牧!」 就在煩惱時,突然聽見樓一刃的聲音,嚇得她整個人跳了起來。 「是!」轉過身,她連忙向走進來的他行禮。 見她神色慌張,樓一刃狐疑的睇著她。「怎麼了?像見了鬼似的。」 她搖搖頭,「沒、沒事。」 看著她緊張得滿臉潮紅的樣子,他的心又顫了一下。 為什麼只對小牧有這種感覺呢?若他樓一刃真的只愛男人,那麼為何他看著其他男人都沒這種心動的奇怪感覺,獨獨對小牧如此? 這是愛戀,還是錯覺? 「少將軍找我有事?」俞雨牧故作鎮定地問,心仍跳得厲害。 「喔。」他回過神,「再過幾天就是我義母的生辰,我想給她買樣東西當賀禮,你跟我上街去吧。」 「是。」她答應一聲,立刻隨著他離開將軍府。 大街上人潮熙來攘往,好不熱鬧。 今天兩頭各有兩家新開張的商號,因為價格便宜又有免費的小東西可以領取,才會引來這滿坑滿谷的人。 兩人一前一後的擠在川流不息的人潮裡,幾次差點兒被擠散了,尤其俞雨牧身形瘦弱嬌小,有時擠不過硬蹭過來的人,便被人潮沖到離樓一刃好幾步遠的地方。 他回過頭,看她被夾在人群裡動彈不得,立刻轉身走了回來,一把抓住她的手,將那柔軟的小手緊握在手心裡。 他沒想到自己竟能如此自然的抓著小牧的手,一點都不介意他是個男子。也許在他眼裡及心裡,小牧早已不是男人或是女人,而是一個對他來說不能失去的人。 「少將軍!」她急著想抽回被他緊握的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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