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春野櫻 > 養奴為妻 | 上頁 下頁 |
| 二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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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,芙蓉又替她斟了一杯,「喜歡便多喝幾杯吧,公子。」 因那酒的確好喝,正好口渴的俞雨牧想都不想的便又喝了一杯。 「小牧,你行不行?」見滴酒未曾沾過的她竟一口氣喝了兩杯酒,樓一刃不禁替她擔心起來。 「欸,一刃,」段世渝挑眉一笑,「你別管他了,讓他喝吧。」 「段少爺。」突然,外面傳來了不醉娘——金鳳仙的聲音。 「是金老闆?請進。」 門打開,金鳳仙走了進來,年過五旬的她雖已沒有當年姿色,但猶有韻味。 「我剛從外頭回來,聽說段少爺帶了朋友,特來打聲招呼。」她視線一掃,兩眼在樓一刃臉上定住。 「這位一定是樓少將軍吧?」 「正是。」樓一刃從容謙和地應道。 「令尊英勇退敵,以身殉國,是位英雄。」金鳳仙說:「少將軍英氣勃發,果然是樓氏之後。」 「不敢。」他拱手一揖,「樓某只是僥倖,難與先父比擬。」 「少將軍客氣了,酒菜請盡情享用,務必盡興。」 「我知道了。」 此時金鳳仙眼尾余光瞥見俞雨牧,微愣了一下,「這位公子又是……」 「他是在下的近侍,名叫雨牧。」樓一刃答道。 俞雨牧禮貌卻又矜持的對她頷了首,靦覥一笑。 「好俊的公子。」金鳳仙忍不住多端詳了幾眼。 看著看著,她突然覺得眼前的男子有幾分眼熟。他的眼、他的眉、他的鼻、他的唇、他的額頭下巴她彷佛在哪兒見過,似曾相識。 發現金鳳仙盯著自己瞧,俞雨牧有點尷尬,下意識的望向樓一刃,露出求救的眼神。 他會意,若無其事的笑說:「小牧臉皮薄,金老闆這麼盯著他,他都不自在了。」 察覺到自己有點失禮,她歉然一笑,「真是讓三位年輕爺見笑了,我只是覺得這位公子給我種奇妙的感覺,就像是我跟他曾在哪兒見過似的。」 她話才說完,段世渝哈哈大笑,「原來小牧這麼對金老闆的胃口啊?」 讓段世渝開了這麼一個玩笑,金鳳仙既不羞也不惱。「看來我的秘密都讓段少爺給發現了呢。」她自我解嘲,「好了,我不打擾幾位興頭,三位爺請慢用。」說完,她旋身步出廂房。 酒過三巡,已有人趴在桌上,迷迷糊糊睡去,那人正是俞雨牧。 一旁,芙蓉輕攬著她,怕她一個不小心便摔下椅子去。 「芙蓉,我看俞公子醉了,你扶他進房休息吧。」浣月吩咐著。 「是,姊姊。」她答應一聲。 正要起身,樓一刃伸出手抓住醉得不省人事的俞雨牧,「他是男人,你拉不動的,我來。」說罷,他輕而易舉的將趴在桌上的她抱起。 這是小牧長大後,他第一次抱她。 而他發現,她的身子比他想像中還要輕,還要軟。 「姑娘煩請帶個路吧。」他說。 芙蓉轉頭看了浣月一眼,似乎在等著她的下一個指令,浣月給她使了個眼色,她點頭,便領著抱著俞雨牧的樓一刃走出廂房。 來到芙蓉的閨房前面,她先行開門進房,樓一刃則在門口稍候。 低頭,他看著臉龐緋紅,酒醉不醒的俞雨牧,視線跟心神倏地被攫住。 他緊閉著雙眼,那濃而密的長睫毛猶如羽扇般靜靜的置在眼下。那俊且挺的鼻,幽緩的呼出鼻息。紅潤的雙唇微微開啟,彷佛一朵等待著蜂兒采蜜的鮮花……她的髮鬢有一點點亂,幾綹烏絲猶如山中涓流般落下。 這樣的景象不知為何讓他心跳加速,胸口發燙,與小牧的身體接觸著的地方劇烈的熱了起來。 他懊惱至極,只因他發現自己竟心悸不已。 樓一刃,你是男人,小牧亦是男人,他再美,也不該讓你意亂情迷!一個聲音在他腦裡響起,倏地拉回他的心神。 這時,芙蓉的臉出現在半開的門邊。「少將軍,床鋪整理好了,請將俞公子抱進房裡歇著吧。」 樓一刃迫不及待想將俞雨牧放下。他大步踏進房裡,朝芙蓉的床走去。 「他就有勞姑娘照料了。」 放下人,他急著想離開。不是因為待在姑娘房裡讓他不安,而是他不敢再多看俞雨牧一眼。 太奇怪了,他不該對小牧有那種亂七八糟的遐思。他究竟是怎麼了?難不成也……醉了? 「少將軍請放心,芙蓉一定會盡心服侍俞公子的。」 樓一刃不自覺的又瞥了俞雨牧一眼,難掩懊惱神情,撇頭便走。 芙蓉確定他已離開後,將門上了閂,再走回床邊。 她坐在床側,睇著昏睡不醒的俞雨牧,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。 「哎呀。」那粉嫩的觸感教她一驚。 浣月姊姊早已吩咐過她,今晚要想盡辦法將樓少將軍的近侍灌醉,並將他留在房中,好「驗明正身」 原本聽浣月姊姊說樓一刃的近侍可能是個男裝麗人時,她還嗤之以鼻,不以為然。 她覺得這根本不可能,一個女人如何瞞天過海,騙過所有人的耳目,以男人的身分待在另一個男人身邊數年? 可今日一見,連她自己也起了疑心。確實,以一個男人來說,他實在太漂亮了。 想到眼下在她床上的這個人是「他」還是「她」立刻就要見真章了,不知為何,她莫名的興奮起來。 她開始慢慢除去俞雨牧身上的衣裳,先是解開衣帶,敞開外衣前襟,然後再解開單衣的衣帶…… 當她輕輕扯開單衣之後,映入她眼瞼的是個奇怪的東西。 她看見的不是男人的胸膛,也不是女人的肚兜,而是約一個手掌寬,緊緊纏在胸前的白布。 「老天。」芙蓉不禁驚呼出聲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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